褚半賢露出回憶的神色,

“老楊啊,他是你爺爺打小帶大的夥計,也是我的好大哥。當年我來到這邊疆小山村,本以為自已藏的很巧妙,沒人能找得到。

沒想到,他竟然找到了我,還在附近默默的陪著我。”

褚禾沒想到,那個見了自已總愛笑呵呵的開玩笑的老者竟然是自已父親的大哥,怪不得他看自已的眼神總感覺怪怪的。

“那您今天?”

褚半賢嘆了口氣,

“唉,今天見到老楊,一時百感交集,也沒敢跟他相認,就逃回來了。

想想也活該我落到今天的地步,當年出了事就選擇了逃避,現在竟然連見故人一面的勇氣都沒有。”

“爸……”

褚禾有些擔心的看向褚半賢。

褚半賢卻是忽然盯著褚禾,

“不過,還好,我兒子有出息了。你放心,爸想好了,明天就去見見老楊,看能不能打通一些關係,為你今後鋪鋪路。”

說完又有些心虛的說道,

“當然,你也別抱太大希望,我畢竟這麼多年沒出去過了,估計還記得我的都沒幾個嘍。”

褚禾倒是不關心這個,他自信,就算不靠褚半賢的關係,自已發展起來也是遲早的事,只要老爸不再頹廢下去,他就心滿意足了。

第二天,褚半賢一大早拒絕了褚禾的陪伴,簡單收拾一下便自已出了門。

褚禾左右無事,便先將“黃金腎豆士”黃豆給解封了,30積分,對於現在坐擁400積分的他來說,已經可以很豪氣的直接點確定了。

“叮,“黃金腎豆士”黃豆已為您解鎖。”

來到倉庫中,將120斤黃豆和兩盒六味地黃丸加入系統,

“叮,種子已合成完畢。”

褚禾現在兜裡有錢了,也不再凡事自已去做了,直接找祝天定讓他幫忙喊了十個人,以一人一百塊的價格,讓他們幫自已把黃豆種到自家的坡地上。

下午,褚半賢紅著眼圈回來了,應該是哭過,不過精氣神看著還挺好,見到褚禾便大大咧咧的說道,

“兒子,給你帶來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想先聽哪個?”

“好訊息。”

褚禾毫不猶豫的做了選擇。

“好訊息是,老楊這些年跟縣政府搭上了關係,私下裡跟縣長夫人都有些私交。”

“跟縣長夫人有私交?”

褚禾一臉八卦,沒想到,楊伯伯年紀不小,體力倒是不錯啊。

褚半賢一個腦瓜崩彈到他頭上,

“想什麼呢,縣長夫人喜歡收集一些精美的錫器,老楊就趁著收錫的功夫,尋摸了一些錫器賣給縣長夫人,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哦,這樣啊。”

沒有瓜吃,褚禾便問道,

“那壞訊息呢?”

褚半賢嘆口氣,

“壞訊息就是,老楊是自已找到我的,他為了幫我隱瞞,自已也切斷了跟外界的大多數聯絡,只有幾個信得過的兄弟還偶爾聯絡。所以,出了白山縣,恐怕我就給不了你太大的幫助了。”

褚禾滿不在乎的笑道,

“我當是什麼呢,我本來以為自已要白手起家了,現在竟然還能有一些助力,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褚半賢欣慰的點點頭,兒子在幾天內身份幾經轉換,卻依然能夠保持平和的心態,單從這一點就比當年遇到事情只知道逃避的自已強太多了。

不知不覺,七天又過去了,這期間,祝天川分幾趟把熔鍊好的錫錠送到老楊那裡,並且又陸續買了17輛驢車回來。

他乾脆將家後方的坡地直接改造成了一個驢圈,將20頭驢養起來。

現在褚禾手裡面已經有小五十萬的積蓄了。

今天,又到了錫麥草成熟的日子,不過因為上次褚禾將一部分積分用來種黃豆了,所以,這次種的依然只有80畝錫麥草。

因為暫時用不到太多錢,所以,褚禾這次乾脆除了留下來合成錫麥草種子需要的錫之外,將剩下的錫麥草全部投入系統換成了積分。

這一次,直接得到了640積分,加上上次剩下的10積分,現在他已經有650積分可以兌換種子了。

下午,又讓人把自已地裡的黃豆給摘了。

過來的村民邊摘邊笑,

“我說大學生,你這黃豆真稀奇啊,一棵上面就結一個豆莢,這是什麼品種啊?”

褚禾趁機給大家宣傳道,

“這種黃豆可不是為了結豆子用的,它厲害的在於下面的根瘤菌,可以為土壤增加肥力?”

一個農婦抬起頭,

“真的嗎?”

褚禾點點頭,

“當然,種一茬這個,明年一年你地裡面一粒氮肥都不用,保證照樣豐收。”

“那麼厲害,那大學生你這還有種子沒了,回頭給我們點唄。”

“這種子可金貴的很,我也就先培育一點試試。”

這時,開頭問話的農婦,聽了褚禾的話,眼珠一轉,左右瞄了兩眼,然後快速的將一個豆莢塞進了自已的衣服裡。

因為一棵豆秧上只有一個豆莢的緣故,雖然有20畝地,可5個人半晌也就幹完了。

眾人將豆莢挨個上交之後,忽然,

“叮,檢測到系統植物被盜,被盜植物1個豆莢,請宿主及時處理。”

褚禾眉頭一皺,這可不是個好事,原先種錫麥草的時候他就擔心過被盜這個事,所以一直讓祝天定安排人盯著。

沒想到,今天就有人偷到自已頭上來了,於是板著臉說道,

“我給大家說一下,我這田裡的豆莢是有數的,它們屬於二代種子,種到地裡是不會發芽的。而且這個豆子還在實驗階段,還不確定有沒有毒。

所以我希望,是誰藏了豆莢,儘快交出來,我就當沒發生過,如果被我抓到了,可就不好看了。也不怕嚇唬大家,這丟的可不是什麼普通的豆莢,這是科研成果,抓到了是要坐牢的。”

村民一聽,頓時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誰偷的呀,咋啥也亂拿?”

“就是,一個黃豆有啥好偷的。”

“會不會是小禾搞錯了啊,這地裡的東西,哪有那麼精準?”

“人家小禾給咱開著工錢,讓咱幹活,可不能幹那沒良心的事。”

每個人嘴上都在極力證明自已的清白。

農婦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極其不自然的跟大家一起附和著。

褚禾再次說道,

“或許,大家以為,種莊稼嘛,哪有那麼精準,會不會是我搞錯了。

我可以告訴大家,不會,這是科研,講究的就是一個精確,我甚至可以負責任的說,豆莢少了一個,只少了一個。”

這句話成了壓倒農婦的最後一根稻草,手貼著口袋一抖,便將藏起來的豆莢丟到了地上。

這時,不知道誰看到了忽然喊了聲,

“哎呀,你看,這裡掉了一個豆莢。”

一時間,眾人看向褚禾的眼神都變了,說少了一個豆莢,還真就少了一個豆莢,這大學生,就是不一樣啊,神了。

最後,褚禾也沒有揪出到底是誰偷的豆莢,不過關於他的傳說,透過村口情報站已經傳遍了全村。

“聽說了沒有,褚禾,就咱村那個大學生,能掐會算,有啥事,手指一掐,就都知道了。”

“啥手指一掐啊,手指一掐那是他爹,人家褚禾是學的科研,一研究啥都能研究明白。”

“啥呀,我聽說人家褚禾研究出來了能聽到人心聲的儀器,你想啥他都能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