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陌刀軍來了,讓羅珠公主暗道一聲不好,連忙讓自已的人回撤。

陌刀軍來的速度好快,昨天收到的訊息,陌刀軍才北上不到三天的時間。

今天已經出現在王庭附近了。

陌刀軍的恐怖,比起神機營和陌刀軍來,其實要相對來說,個人戰力要更強一些。

清一色的北蠻大漢,騎著戰馬衝了出來,與要逃走的鮮卑騎兵廝殺在一起。

鐵山的戰力早已今非昔比,普通人根本無法阻擋他。

一柄長刀揮舞得虎虎生風,上來的鮮卑戰將,沒有一個人能擋住他兩刀。

“傳令,不要將羅珠公主放跑了!”

“活捉羅珠公主,賞萬金!”

“活捉羅珠公主!”

此刻的羅珠公主見大勢已去,早已率自已的親軍逃走,其他的鮮卑人無奈,只好選擇投降。

但陌刀軍從不接受降卒,在殺過一輪後,其他人也不敢投降了,只好跟著逃走。

或者是逃到王庭附近,給瀾山的人投降。

鮮卑敗走,陌刀軍開始追擊,而在北方南下的玄騎兵,堵住了往北撤退的北蠻人。

單方面的屠殺,將逃走的這些人殺得哭天喊地。

北蠻人想要投降,奈何楊二虎早已受不了他們的反覆。

另外,他收到過朝廷的密信,要適當的減少草原的人口。

青壯被殺得越多,草原上的恢復越慢,沒了男人的女人們,也會想辦法去找新的靠山。

在草原上,沒了男人的女子,很容易會成為別人的奴隸。

奴隸的日子很苦,吃飽穿暖做不到,甚至會淪為一家人洩慾的物件。

他們自然而然的會想要去南方,找到那裡的大璃人,與他們生活在一起。

王庭守住,瀾山徹底鬆了一口氣,在收繳降卒後,他並未去追擊。

陌刀軍這一次的目標,是鮮卑王庭,他是要去犁庭掃穴的。

既然他們要挑釁大璃,那就要讓他們見識見識大璃的厲害。

玄騎兵也加入到追擊的程序中,楊二虎要和陌刀軍一起,看誰先突破鮮卑王庭。

羅珠公主逃跑的速度倒是很快,拋棄了很多鮮卑人,在草原上疾馳。

而在真州方向,在鮮卑主力離開鮮卑後,就已經悄悄出關,他們的目標赫然是鮮卑王庭。

這一次,凌淵的反應很快,真州方向的大璃軍,是在草原出現變故後,第一時間出兵的。

此時已經尋摸到了鮮卑王庭附近,他們的目的不是打破鮮卑王庭,只要死死咬住,不要讓他們王子逃跑就行。

真州方向的大璃軍隊,精銳的那一部分已經被江親王帶去了江南。

如今更是駐紮在了月桑那邊,成為當地的正規駐軍,他們似乎也享受在月桑的日子。

畢竟,在那邊他們有特權,這是在大璃沒法擁有的。

北蠻王庭守住的訊息,很快傳到了武安縣,凌淵還在城中商議商戶的事。

這是凌淵很看重的一塊,與草原的貿易,是朝廷的國政之一。

將決定是不是能融合民族的後續,從大目標上來說,凌淵還是希望能看到民族大融合的。

“報!”

“陛下,陌刀軍與玄騎兵已於前天會師北蠻王庭,鮮卑人撤退,北蠻人被殲滅。”

“諾度呢?”

“反賊諾度戰死在王庭,他的親族部落大部被擒獲,正在押送來武安縣的路上。”

一旁的哲裡沒有說話,這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但真正得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又莫名的有些傷心。

畢竟他從骨子裡是個北蠻人,也希望北蠻會越來越好。

“傳旨,讓楊二虎和鐵山打下鮮卑王庭後,鮮卑王族盡數押送京城,尤其是那個羅珠公主。”

哲裡心中咯噔一下,羅珠公主號稱草原第一明珠,他可是親眼見過的。

若真論起姿色來,只怕是景妃景月都要遜色三分。

“陛下,羅珠此人心思詭秘,只怕沒那麼好對付。”

“哦?那朕倒是越來越希望把她抓來京城了。”

在這裡的印象中,凌淵並不是一個十分好色人,否則的話,以他如今的地位,絕不可能只有兩三個女人。

“陛下,草原的戰事應該很快就會結束,臣覺得是時候多派文官去草原了。”

凌淵點點頭,吩咐道:“張悅城,先從流州開始,各個縣城之中的官員,從縣令以下,都去草原上走走。”

“臣,領旨!”

凌淵口中的走走,其實是去宣揚大璃朝廷的好,宣揚大璃皇帝的好。

也就是要從思想上瓦解他們,宣揚凌淵的大璃統一思想。

“哲裡,跟朕回京城,武安縣和草原後面的事,交給張悅城吧!”

“臣,領旨!”

張悅城是流州巡撫,草原上的事,一向都是北蠻安護府來管理的。

“告訴瀾山,讓他配合你,草原上的事不要大意。”

“臣,領旨!”

“朕記得張愛卿有個兒子天資聰穎,想要從軍對吧?”

張悅城微微一愣,隨後立馬道:“確實如此,在府中練了些武,怕是上不得檯面。”

“讓他跟在朕身邊吧,做個親衛。”

“臣,領旨,這就回去後讓他跟隨陛下去京城。”

能在陛下身邊做親衛,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未來一旦放出來,那可都是天子為靠山的。

一句話那可是平步青雲。

“武安郡的坊市朕看過,朕覺得不夠大,買賣東西的規模也不夠,告訴各地來商戶,武安郡的商稅再下調一半。”

“陛下,下調一半的話會不會太多了些?”

“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稅賦的事不止你們武安郡,真州的坊市也是同樣的,若是你們做不過真州那邊,那朕就要好好找你說道說道。”

“陛下放心,臣有信心!”

“嗯!武安郡再立一道碑文,不得有種族歧視,不管是北蠻人、大璃人還是混血的,都是我大璃臣民,享受同等的待遇。”

“臣,領旨,回去之後就豎在府衙門口。”

“朕要的不光是一塊牌子,不管是誰,發生歧視的事,都要問罪。”

“臣,領旨!”

在交代完所有事後,張悅城才從府衙中退了出來,心中對凌淵交代的事雖有疑惑,但他足夠忠心。

不過,在此刻的京城中,宋林書有些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