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頒獎大會的高潮,就是薑茶和許清渠向同學分享自己的經驗。
而大會結束之前,還有一個小高潮,那就是頒獎。
獎勵是一整套厚厚的四大名著的全集,許清渠和薑茶兩人臉上帶著笑容。
臺下的大部分人則是感受到了知識的“沉重”,默默的低下了頭。
“我靠,這麼重啊。”季楠怡萬萬沒有想到獎勵居然是如此沉重的四大名著,直接吐槽。
季楠怡力圖坐在前面,為薑茶加油打氣,欣賞到薑茶的風姿,搶先坐到了教室座的後面一排,即第二排。
她吐槽的聲音不可控制的太大了,前面的老師轉過來看她,看是哪個學生,打算說教一下。
轉過頭,發現是季家的小姐,閉上了嘴,又轉過身去。
季楠怡臉上掛上了訕訕的笑,捂著自己的嘴巴,不敢吱聲了。
…………
最後,領導們還在輪個進行一番演講,薑茶和許清渠被允許抱著四大名著,先回教室。
因為,等會兒,如果下起雨來,抱著這麼重的書,會是一個大麻煩。
許清渠堅持把薑茶的那套,一起抱在自己的懷中,脊背挺直的走在薑茶的身邊。
在家,薑茶有屬於自己的書房,書架裡放滿了各種必讀書目,也有各種不同版本的四大名著全集。
其中,便包含了這個版本。
而且,這麼大一套,帶回去,也很麻煩,教室的課桌裡,當然也不可能放下這麼厚的書。
不自覺,薑茶的臉上就現出了愁色。
“家裡是不是有這套書了?”許清渠抱著兩套很有分量的四大名著,臉上還是白潔如玉的,乾乾淨淨,絲毫沒有狼狽之色。
甚至在走路間,還有閒情逸致密密注視著薑茶的面部神情。
薑茶點了點頭,“家裡確實已經有一套,一模一樣的了。”
“我家裡也是”許清渠蹙著漂亮的眉頭,略微沉思了一下,低頭看著薑茶,問她的意見,“我們把這套書,捐給學校圖書館,怎麼樣?”
聽見許清渠的想法,薑茶眨了眨眼睛,驚喜道,“對啊,我們把書捐給圖書館,就不用自己帶回去了。”
剛剛才把“沉重的知識”頒發給兩個好苗子的領導,如果知道了兩人的決定,可能會哭笑不得。
圖書館就在東田徑場附近,沿著校道走,再拐個彎,就能看見。
忽然,太陽的光線就沒有那麼強烈了。
抬眼望去,天陰了起來,白白的雲朵也變得灰暗,似乎染上了灰塵的顏色。
漸漸地,颳起了風兒,風是帶著涼的,吹起幾片脆弱的半褐色的樹葉,在校道上,吹吹停停。
“可能等會兒就要下雨了,我們速度得快點兒。”薑茶擔心的對許清渠說。
天氣預報下雨沒有精準的時間點,恰好的是,他倆都沒有帶傘,這會兒抱著書,去更遠的教學樓拿傘,很不現實。
只能趁著雨還沒落下來的時候,趕到圖書館,把書捐了,然後去教學樓。
走的快了,甚至快要跑起來了。
緊趕慢趕,在他們剛剛踏入圖書館的時候,雨,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開始只是簌簌的滴答滴答,不一會兒,就變成了瓢潑之勢,成了雪白的雨幕,將圖書館與外面的世界分隔開。
薑茶和許清渠對視一眼,嘆了口氣。
二樓,走到前臺,一個男老師正在值班。
看見許清渠和薑茶,有點兒不耐煩,神色有點兒兇惡,“快下班了,要閉館了,知道嗎?”
確實,下午學生放學的時間,就是圖書館閉館的時間。
知道這個時候打擾確實不太好,薑茶指了指許清渠懷裡抱著的兩套四大名著,禮貌的說,“老師,我們是來捐書的。”
“啊,這樣啊!”男老師聽見是捐書,就和顏悅色了。
每天快閉館的時候,總有一批學生,來借書,而且還是有選擇困難症的那種,可以逛一個鐘頭。
硬要自己去勸告才離開,男老師也很煩惱啊。
“來,跟著我。”男老師從前臺處椅子上起身,在前面帶著路。
薑茶和許清渠連忙跟上去。
帝都高中的圖書館很大,據說,是按照大學圖書館的標準來修建的,足足有九層,還分了類。
男老師帶著他們去了四樓,文學類。
男老師熟練的找到古代名著專區,有一個書架上擺著各種四大名著的版本,有新有舊。
許清渠把兩套嶄新的四大名著全集放到了書架上。
兩套大部頭一放,本來看上去就很滿的書架更滿了,男老師滿意的點了點頭。
下樓,又辦理了一連串捐書的相關手續,已經過閉館時間一會兒了。
男老師說,“好了,感謝你們為學校圖書館做出的貢獻。”
薑茶和許清渠走到圖書館門口,望著外面猛烈的雨勢,發愁。
男老師拿著一把黑色的大傘,拿著一把大鎖,準備關門了。
奇怪的看著站在門口不走的兩人,有些疑惑,“還不走啊?”
忍不住多打量了兩人一眼,才發現,兩人兩手空空,沒有傘。
男老師把自己手中的傘遞給兩人,“你們拿著這把傘,先回家去吧。”
許清渠站在薑茶的身後,問,“那您呢?”
“我可不像你們這些娃兒,知道今天下雨,還不帶傘。”
男老師開懷大笑,解釋道:“我在圖書管理室,還放了一把備用傘,只不過是,沒這把大而已。”
薑茶接過這位,面冷心熱的老師遞過來的傘,鄭重的道謝:“謝謝老師,明天上學,就給你送過來。”
“什麼時候送過來都行,就是不要在我快閉館的時候,卡點來送,就行。”男老師打趣道。
他真是怕極了那些,快閉館了,再來借書的人。
畢竟,同學們放學需要趕回家,老師也是需要的。
他們告別。
隔著雨幕,薑茶費力的撐開傘,許清渠接過,舉起。
薑茶鑽進傘面下,和許清渠一起下圖書館正門的那個臺階,眼睛小心的盯著地面,害怕踩空。
許清渠一手握著傘,一手扶著薑茶的胳膊,也是十分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