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修士試煉正式開始。

天一亮展嫿就來了,還把沈繭跟段若愚的身份卡給帶來了。

“真是奇怪,明明昨天說了要到場才發身份卡,昨晚又突然變卦,讓我們連夜給參加試煉的修士發放身份卡,我認識你們倆,想著今天早上來接你們去管理局,就現在才帶過來。”展嫿跟二人解釋道。

“沒事,應該是大佬跟沈繭昨天去沈家鬧了一場,他們不敢再作妖了。”段若愚說道。

之前說要人到場才給身份卡,肯定也是沈家搞的鬼,想要給沈松多爭取一點時間搶名額,卻不料沈松傷得連床都下不了。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展嫿笑了笑,“好了,上車吧!”

她們剛上車,展嫿還沒發動車子,陳縛就騎著個共享單車狂奔而來。

“等我一下!”在展嫿的車前,陳縛扔掉單車,看到副駕駛沒人,他就準備拉開車門坐進去。

展嫿卻說道:“不好意思啊,滿座了,你還是騎單車吧!”

陳縛覺得他在睜眼說瞎話,指著副駕駛跟後座的空位說道:“這不是沒人嗎?”

沒現身的商緋鳶抬了抬手,讓原本空著的兩個位置上出現了兩個紅色身影。

“是沒人,但是有鬼。”商緋鳶跟陳縛說道。

陳縛嘴角抽了抽,跟展嫿說道:“好吧,那、那我就騎著單車跟在你後面,你別開太快啊!”

“沒問題!”展嫿答應得好好的,但是車子一發動就噴了陳縛一臉尾氣,然後揚長而去。

陳縛:“……”

女人這種生物真是太難以捉摸了!

此時的管理局大門外熱鬧非凡,都是試煉者的家人朋友們。

段若愚怕父母擔心,就沒有把自己要參加修士試煉這件事告訴他們,儘管這是一件能讓他們段家祖墳上冒青煙的大喜事。

雖然昨天她父母被綁架了,還被打了,但他們什麼都沒問段若愚,只是讓她要做什麼就放手去做,不要顧及他們。

他們也能感覺得出來,最近的段若愚開朗了許多,才像是一個正常活著的人,所以他們不想有任何干涉。

基於此,段若愚就打算等參加完試煉,拿到了不錯的成績再告訴他們,讓他們好好高興一下。

本來沈家還安排了一場試煉前的比試,為的就是想從段若愚手裡把名額搶過去。

但是經過商緋鳶她們昨天去沈家一遊,沈家馬上把這個環節給取消了。

展嫿帶著沈繭二人直接進了管理局。

外面看著的人驚訝道:“剛剛進去那兩個小姑娘,看著年紀很小啊,難道她們也是參加修士試煉的?”

“應該是管理局裡有親戚吧?看著也就高中生的模樣,怎麼可能是修士?”

“對啊,我兒子今年都二十五了,考上大學成為修士後就休學在家苦苦修煉了五年,才勉強夠資格來參加,她們絕對不行的!”

這位家長說話的語氣裡是滿滿的驕傲,雖然他突出了兒子的不易,卻也變相地告訴了周圍人,他兒子二十五歲就能參加修士試煉,已經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了。

果然,聽到這番話後,在他周圍的人都開始對他恭維起來。

陳縛騎單車差點累死,緊趕慢趕才到這裡,剛好就聽到了這個二十五歲修士的家長顯擺。

這不就把陳縛的勝負欲給激起來了麼?

他雙手塞進袖子裡放到胸前,老神在在地說道:“那兩個小姑娘就是來參加試煉的,她們應該是今年年紀最小的試煉者,而且她們的鬼靈一個比一個厲害!”

此話一出,那些圍著25歲修士家長的人都朝陳縛這邊圍了過來。

“真的假的?你認識她們嗎?”有人問。

那個家長不服氣,怒氣衝衝地質問:“你是她們什麼人?難道你還見過她們的鬼靈?別在這裡搞笑了!”

“高中生才能參加修士試煉?聽說一百年前才出現過。”

“肯定是假的,你們看這個人長得賊眉鼠眼的,他就是在這裡博關注!”那個家長不等陳縛說話,就又補了一句。

陳縛正在蓄力,準備狠狠打一下那個家長的臉,結果他眼前突然一黑,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而那些圍著陳縛的,雙眼呆滯了一瞬,然後發出疑問:“咦?我們剛剛在說什麼來著?”

——

商緋鳶她們到了管理局大堂,看到了所有來參加修士試煉的人,統共不到一百個人,但打眼一看,的確是段若愚跟沈繭年紀最小。

其他修士看到展嫿把她們帶過來,還讓她們入隊,眾人眼珠子都快瞪脫眶了。

“展隊長,你這是帶著妹妹去賞花嗎?還一下帶兩個?”展嫿的一個男同事嘲諷道。

展嫿沒回那人的話。

倒是段若愚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資訊,“展隊長也要參加?”

“當然。”展嫿笑道:“我們管理局的人,每五年可以參加一次,只要出來後成績比上一次的好,就可以晉升職位。”

小溪說道:“五年才考核一次啊?那你們的工作環境肯定一點都不卷吧?”

展嫿搖搖頭,“卷死了,就剛剛跟我說話的那個,是三隊隊長,叫孟海,一直在暗中跟我比,平時遇到什麼事兒他都要攬過去,快把我卷死了!”

商緋鳶聽不懂什麼卷不卷的,但她看得出來那個人的鬼靈沒有展嫿的厲害。

進了這個大廳後,好像所有人的鬼靈都自動出現了,站在各自主人的身後,就像傀儡一樣,一動不動。

這些情況之前展嫿都跟她們說過,所以她跟小溪都沒有驚訝。

“跟你說話呢?懂不懂尊重前輩啊?”那個孟海沒有得到展嫿的回應,依舊不依不饒。

展嫿拉著沈繭跟段若愚走到隊伍最後面去,不想聽那個孟海逼逼。

“什麼時候進啊?”商緋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見殷不惑。

這一晃他們都好多天沒見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都不知道多少個三秋沒見了!

“等那些老頭一個個來講了話,就可以進去了。”展嫿也最煩這個環節,但是沒辦法,領導人都是要在這樣的場合發表一下演講的。

一共有五個領導人要發言,前面四個講話的時候,商緋鳶跟小溪飄在半空中昏昏欲睡。

到第五個的時候,商緋鳶猛然睜開了眼睛。

沈繭也看向臺上那個白髮蒼蒼的老者,“他竟然還活著?”

“你認識?”商緋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