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哥年輕有為啊,以後一定前途無量,我看你拍下了那塊木牌,你是認識那塊木牌嗎?我沒有要打聽你訊息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那個是什麼東西,我從來沒有見過,找了很多老朋友也沒有人認識,不知你是否方便告知,如果您願意告訴木牌來歷的話,你拍賣所花費的靈液我可以幫你免除。”老者一臉的好奇。
“我也不得而知,只是聽說此木牌堅硬無比,所以感覺會有用處。”周易當然不會告訴他原因。
溫主管也只是本著試試的態度,他也猜到了周易不會告訴他。
“以周小哥的天資,一定會發現其中玄奧,祝小哥勘破玄機得知真解。”溫主管恭維了一句。
“溫主管客氣,也祝山莊的生意越做越好。”周易回禮。
“感謝周小哥了,歡迎以後隨時光臨山莊,如果小哥得到好東西想要出手也可以來山莊拍賣,一定會得到一個滿意的價格。”
“一定一定。”周易客氣的告別之後就離開了山莊。
“主管,您覺得他真的不知道嗎?”女主持人看到周易離開後向溫主管問道。
“這誰能得知,此子我未曾聽聞過,所以極大的可能出生背景一般,這樣的背景下,拍下一個沒有作用的東西很不合理,但木牌我們已經得到了很久,確實除了堅硬以外沒有任何不凡之處,呵呵,怪哉、怪哉。”溫主管搖搖頭,起身準備離開了。
“那需要我安排人跟蹤一下嗎?”美女主持看到溫主管準備離開,急忙追問了一句。
溫主管聽到主持人的提議,沉思片刻後,搖搖頭走了出去。
美女主持見到溫主管不同意跟蹤周易,只好作罷。
另一頭
周易從山水莊園出來後,藉著月色的掩護躲開人群,馬不停蹄的趕往計劃埋伏的地點。
等周易到達埋伏地點後,突然感知到其他地方也有人蹲在那裡,他急忙屏氣凝神,帶著疑惑看向傳來氣息的位置。
在山坡的樹木之上,蹲著兩個人,周易凝神看去,發現是會場中參與拍賣的人員,他閃過一個念頭。
難道這些人和自已的目標一致?.........周易想到了一種可能,有人想做無本買賣,半路截殺戚遠恆,搶奪菩提金元丹,他在會場時就覺察出有些人的目光不善,果然在結束後有人選擇了動手。
只是不知道戚遠恆有沒有準備,如果有準備的話這些人正好幫自已先探探雷,引出戚遠恆的後手。
周易將身體貼在一處大石後邊,藉著月色掩護,將全身氣息內斂,如果不是絕世高手走到他的旁邊,絕對發現不了他。
周易已經記住了戚遠恆的車牌號,原打算守株待兔的,沒想到要來次黃雀在後了。
他有些狐疑,就靠樹上的兩人真的能夠搶劫到戚遠恆嗎?戚遠恆的實力可是很強的,如果周易不是得到了混元寶塔,他也不敢輕易去埋伏戚遠恆,萬一不小心讓戚遠恆跑掉,麻煩無窮。
他覺得事情有些反常,悄悄將神念向四周延展,在另一處山上又探得了幾股氣息,看來今天晚上來的人不少,都藏在這個位置,目標應該是一致的。
周易感覺有些失算了,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戚遠恆得到菩提金元丹一定也猜到了有人會搶奪,那他還會走這條路嗎?如果他直接從其他地方離開,不乘坐汽車走這條路,等他趕回戚家那就白忙活一場了。
周易沒想到事情變化這麼大,看來今天是要無功而返了,不過意外得到木牌也令他很滿意了。
但是有一點令他不解之處,這些人難道沒有想到這點?他們就不擔心戚遠恆從其他地方離開?
除非其他地方戚遠恆走不了,不得不從這裡過..........想到這裡,周易決定繼續等下去,大不了今天當白忙活,下次再找機會蹲他,自已在暗處,戚遠恆在明處,怎麼都能算計到他,只需要小心別讓對方反算計了就行。
陰雲籠罩,月亮被完全的遮擋了起來,微風將地上的樹葉和垃圾捲起,平添了一份肅殺與緊張。
周易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神念一直在四處掃蕩,儘可能的將各處掩藏的人找出來。
山坡下的輔路上,來往的車輛不多,汽車偶爾的轟鳴聲牽引著所有人的心臟。
來了......
周易看到了戚遠恆的汽車,他將真氣灌注雙目,運用到極致看穿汽車外殼,想確定戚遠恆是不是在轎車內。
果然,這貨不是膽子大,對自已足夠自信,便是出了特殊情況讓他不得不走這條路。
戚遠恆真的坐在車內,他的氣息平穩,一點不為將要發生的事情驚慌。
當汽車走到距周易還有200多米時,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有人用法術攻擊了戚遠恆的汽車,引爆了油箱,讓汽車發生爆燃。
一道刀光從車內射出,汽車從後半部分整齊的斷開,像被人用東西一下子斬斷一樣。
戚遠恆的身影從車內飛出,定立在了汽車上空,下面的汽車還在燃燒,沖天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身影,在火光的對映下顯得威武不凡,器宇軒昂。
他的眼神披靡四方,手中短刀發出璀璨的青光,刀身周圍的空氣蕩起陣陣漣漪,刀鋒劃破了空氣。
“無膽鼠輩,既然來了就現身吧,不要在躲躲藏藏了,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搶我戚遠恆的東西。”戚遠恆飄立在空中,黑髮被他強大的氣息吹起,霸氣的話語傳出,襯托的他如同蓋世魔王。
四周沒有回應,寂靜無聲。
戚遠恆見無人應答,愈加張狂,不屑的嗤笑出聲。
“果然是一群陰溝裡的老鼠,只敢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既想暗算我,又不敢動手,一群廢物。”戚遠恆想要將埋伏的人激出來,他雖然年少成名,有些驕狂,但他不是傻子,他不相信來人敢搶劫自已會沒有把握,那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戚遠恆站在火光中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他的身影盡數在火光的照耀下,沒有想要隱藏身形的打算。
“既然你們不敢動手,那便由我先來試試你們有幾斤幾兩。”戚遠恆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了,他暴露在這裡,其他地方埋伏阻攔的人一定已經知道,正在向這裡趕來。
時間不等人,戚遠恆將刀緩緩舉起,他已經探知到了一處隱藏的人,沒想到對方這樣的修為也敢來渾水摸魚,簡直是在小看他,這讓他準備先拿那兩人開刀。
精緻的短刀散發出強大的氣息,沖天的青光照亮了夜空,戚遠恆對著遠處的一棵樹猛力的揮下刀光。
刀光瞬間便到了大樹上空,躲在樹上的兩人沒想到是自已被發現了,想要躲避已是不及,只好催動功法硬接刀光。
巨大的刀光如同劊子手揮下的閘刀,摧枯拉朽的從樹上兩人的身體穿過,那兩人一人被從頭頂直通襠部砍成兩半,另一人被強大的氣息直接炸成血霧。
這是想威懾眾人啊........周易心中輕笑一聲,這兩人根本不值得戚遠恆用出全力,但他還是那樣做了,就是想震懾埋伏之人,一會兒真正動手的時候對方會心存忌憚。
變故突生,戚遠恆揮出刀光斬殺兩人時,不遠處有一道身影極速衝向了戚遠恆,來人臉上帶著鬼臉面具,身法極快,當眾人還被樹上兩人的死狀心驚時,面具人已經到了戚遠恆身旁。
面具人手中持著一根竹節金鞭,閃身到戚遠恆身後對著他當頭砸下,威勢驚人,空氣傳來爆鳴聲,砸下的速度比他的身法都快。
勢大力沉的金鞭在面具人的催動下,爆發出刺眼的金光,戚遠恆被金光刺激的閉上了雙眼,眼角有一滴眼淚不自主的流下,但他的心中沒有一點慌亂,他的嘴角掛著一絲嘲笑。
“終於按捺不住了,我以為你們還要繼續等下去呢!”戚遠恆說話的同時,手中短刀已經憑藉直覺上揚,擋住了金鞭的路勢。
面具人金鞭被擋並不意外,抬腳便踢向戚遠恆,面具人腳上發出金光,看來是學過腳上的功法。
戚遠恆神念感知到了危機,閃身後退避過。
躲過殺招的戚遠恆,眼睛終於適應了剛剛的刺痛,緩緩睜開了雙目。
他的眼神逐漸變的暴戾,嘴角露出一絲狠辣的微笑,接著他身體快如閃電,化作一道虹光衝向面具人。
面具人沒有躲避戚遠恆衝來的身影,反而迎頭同樣衝向戚遠恆。
雙方爆發大戰。
刀氣縱橫,青光漫天飛舞,空氣被不斷破開,車輛就像是被鐳射切割機分解成了碎塊,大地劃出一道道的割痕,戚遠恆黑髮狂舞,眼神兇厲,嘴裡發洩般的發出狂吼聲。
面具人同樣修為蓋世,竹節金鞭在他的手中如同活物一般,劈來的刀氣都被一一化解,金鞭發出金芒,在破解刀光的同時還不斷的砸向戚遠恆,使得戚遠恆不時需要格擋防禦。
雙方武器的光芒如同被巨像化了一般,兩人離的很遠卻能攻擊到對方,戚遠恆憤怒無比,他一直被人稱讚為絕代天驕,私下有人將他比作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可是在祁連山脈和一個不知名的年輕人打成平手,對方還是光靠拳腳對付他,他其實已經落入了下風,對方得到那座寶塔現在只會更強。
現在又突然冒出這麼一個面具人,一點不比自已弱,對面的金鞭力道實在太大了,他現在內臟已經受傷,心中有著無邊恨意。
周易遠遠的看著戰鬥在一起的兩人,他也沒想到那個面具人那麼強,手中的金鞭一點不比戚遠恆的短刀差,他站在遠處都看得出來戚遠恆受了內傷了,不過面具人也同樣不好過,身上有著數不清的細密傷口,是被刀氣的鋒芒所劃傷,最嚴重的有幾處刀傷已經深可見骨了。
“鼠輩,為什麼不敢露面,有這樣的修為不應該是默默無聞之輩,是怕被認出來遭到戚家的報復嗎?”戚遠恆攻擊的同時還不忘嘲諷對方,他一時拿不下對方,他很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麼人,使用的武器和法術招式沒有見過,他有些心驚這接二連三的高手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面具人不知道是因為顧忌還是不屑回答戚遠恆,一直沒有開口,只是攻勢更加猛烈了。
戚遠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現在他需要全力應對面具人的攻勢,看著對方突然急切的想要殺死他,戚遠恆想到了關鍵。
族中的支援快要到了.........戚遠恆猜到了原因,他想明白關鍵後反而不再著急,有條不紊的應對著面具人,只守不攻。
周易躲在暗處沒有輕舉妄動,他感受到的氣息不止這一股,還有人在暗中埋伏。
“快點出手,時間來不及了。”面具人終於開口了,不過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面具人居然是個女的。
戚遠恆原本聽到是女人的聲音,還在猜測這個聲音自已有沒有聽過,突然聽到面具人喊出要讓人快點出手,他頓時驚慌了起來,面具人有幫手。
“嘿嘿,我就說光靠你自已是拿不下他的,還是需要本座出手啊。”黑暗中,一道詭異尖銳的聲音響起,聲音刺耳,如同指甲在玻璃上摩擦一般。
周易尋聲望去,黑暗中一道身影緩緩走出,身影同樣戴著鬼臉面具,身體周圍籠罩著一層暗紅色的迷霧,看不真切。
周易將神念運轉到極致,可是被紅色迷霧所擋,周易沒敢強行突破迷霧探查,怕引起面具人警覺。
“戚遠恆,我二人同時出手,憑你是無法抵擋的,將菩提金元丹交出來吧,本座可以放你一馬。”面具男刺耳的聲音傳來,讓聽到的人極其不舒服。
“你又是哪位?怎麼都是長的不堪入目,見不得人嗎?”戚遠恆不想輕易妥協,語氣帶著嘲諷想讓對方洩露出身份,即便今天丟了菩提金元丹以後也好知道罪魁禍首是什麼人。
“我?嘿嘿,活下來你就知道了。”面具人怪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