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牛痘防治天花

就在張成澤快要走出御書房之前，趙禎突然再次出聲:“等等，順便將皇后喊過來。”

他想起來，皇后曹氏可是已經開始了牛痘的實驗工作。

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派上用場，如果能的話，那麼壞事兒，或許還能變成好事兒吶！

“奴婢遵旨！”

皇后娘娘最近在幹什麼，張成則可是很清楚的，畢竟實驗用的死囚，就是經他之手提供的。

所以，對於皇帝這一次叫上皇后娘娘的舉措，他可是非常認同的。

畢竟，牛痘之法確實有用。

只是還沒有開始大面積試驗的途徑而已，這一次算是一個機會了。

只要是牛痘防治天花成功，那麼皇后娘娘可就真的是功比嫘祖了。

而且此事若成，對於皇帝的好處，那也是顯而易見的。

不多時，兩府相公，以及皇后曹氏就都來到御書房了。

雖然對於皇后娘娘的到場，眾人都頗感詫異，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大宋朝，可沒有後宮不得干政的祖訓。

“諸位臣工，京東東路，濟州府鄆城縣爆發天花之事，想來你們都清楚了吧？”

“我等具已清楚，還請陛下儘快安排救災工作，災民等不及啊！”

包拯首先起身出言，他心中是真的顧念著災民的。

“還請陛下儘快安排救災工作！”

有了包拯發言，其他諸位相公也跟著請求趙禎趕緊安排救災工作。

“諸位稍安勿躁，我想諸位應該也好奇為什麼皇后在此吧？

那麼接下來就讓皇后講一講牛痘放置天花的事情吧！”

救災如救火，耽擱不得，因此趙禎也就沒有賣關子。

直接將牛痘防治天花的辦法拿了出來。

“牛痘？”

“防治天花？”

“果真能行嗎？”

“靜一靜，都聽聽皇后娘娘怎麼說！”

既然能夠被皇帝拿出來，那麼應該就有一定的可行性。

“陛下，諸位相公，牛痘確實可以防治天花。

在本宮的主持之下，已經對三十名死囚使用牛痘。

其中二十八名經歷發熱症狀之後，五天內痊癒。

剩餘兩名，感染天花死亡……

綜合以上試驗結果，本宮認為，可以在濟州府，鄆城縣周邊全力推廣牛痘防治工作。

或許還會出現體質虛弱之人因為天花而死，但是相比於天花肆虐，總要好的太多了。”

知道了濟州府鄆城縣爆發天花疫情之後，曹皇后就明白，這是一個絕佳的推廣牛痘預防天花的時機。

因此在介紹牛痘對於防治天花的作用時，曹皇后非常仔細。

“對於此事，大家怎麼看？”

趙禎肯定是支援皇后的，畢竟這是飛鷹堡給出來的辦法。

而能夠得到老天認可的焦俊，顯然不可能做出來有損自已信譽的事情。

再跟皇后的實驗結果對照，趙禎認為此事可行。

只不過，為了免於後患，還是諮詢一下諸位相公的意見為好。

否則不止是自已承擔的風險更大，政事堂之中的有些人，或許還會給自已使絆子。

畢竟一個權威跟功德太重的皇帝，可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看到的。

可只要是這件事兒在政事堂透過了，那麼就是他們的統一決定，到時候要是出了問題，所有政事堂相公都有連帶責任。

這一次包拯不敢隨意發言了，牛痘他也是第一次聽說啊！

還真不知道效果如何。

如此一來，他也就不敢隨意發言了。

場中的幾位相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做這第一個發言的。

要是不同意，那就得罪了皇帝跟皇后可要是同意了，不出事兒還好。

要是牛痘的防治作用不大，那可是要擔責的啊！

而且還要讓自已的名聲受損，所以這些人才謹慎起來，不敢開口了。

就在趙禎越來越不耐煩的時候，賈昌朝起身發言了。

因為他清楚，無論是皇帝，還是皇后，都不擅長醫道。

那麼這個牛痘防治天花的辦法，很有可能就是來自於飛鷹堡了。

要是如此的話，他倒是可以支援一下。

對於飛鷹堡，他跟皇帝趙禎一樣，也是非常有信心的。

“陛下，臣認為此法可行。

另外臣願意擔任此次災情處置大使，全權處理牛痘種植事宜。

望陛下予以准許！”

既然選擇了支援，那麼就支援到底。

還有什麼能夠比得上自已親自前往主持就在工作，更能夠表達支援力度的吶？

“賈相，牛痘之法作用尚不明確，萬不可直接使用啊！”

包拯御史中丞的毛病犯了，那就是辦事兒不一定行，但是找事兒一定在行。

“包龍圖此言差矣，皇后娘娘娘不是已經用死囚做過實驗了嗎？

二十八個種植牛痘死囚成活，這還不夠嗎？”

有了賈昌朝衝在前面，其他相公可就沒有那麼大的壓力了。

參知政事歐陽修，對於牛痘防治天花還是支援的。

至於那不到十分之一的死亡率，跟天花肆虐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死囚都是什麼身體狀況啊？他們能夠跟健康的普通百姓相比嗎？

“陛下，臣歐陽修贊同使用牛痘防治天花。”

“臣龐籍贊同在鄆城縣周邊使用牛痘預防天花。”

龐籍雖然同意了，但是他卻是限定了範圍，那就是這一次只能在鄆城縣以及周邊使用。

至於是否擴大範圍，那就要看看這一次鄆城縣，或者是整個濟州府天花疫情的防治效果了。

“臣附議，贊同早鄆城縣及其周邊使用牛痘法，防治天花。”

使用幾個縣的百姓做實驗，陳執中可就沒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了。

緊跟著宋庠也同意了這一提議，那麼兩副相公之中，也就是包拯這一位御史中丞，暫時沒有表明態度了。

“希仁，可還要反對？”

雖然就差這麼一個了，但是皇帝還是不想放過包拯，讓他可以置身事外。

“臣，附議！”

皇帝，皇后提議，兩府相公都同意了。

就是他自已還反抗個什麼勁兒啊？

而且這件事兒，依照皇后的介紹來看，也並不是不可行，那就同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