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

要說陰險還要數大哥啊!你這辦法不錯,我支援。

這韓琦也是太張狂了,焦用好歹也是軍中大將,他說殺就殺了。

要是其他文人有樣學樣,咱們武人的處境可就更為艱難了。”

種珍作為跟飛鷹堡接觸最多的人,對於自家立場倒向飛鷹堡也是最為支援的。

而且韓琦所為,確實非常嚴重的危害到了武人利益。

藉此機會給相州韓氏找麻煩,他非常支援。

“若是行此事,還要想辦法把咱們種家撇出來,否則一旦訊息洩露,朝中政事堂的諸位,可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種鄂也贊成種古的提議,畢竟源自於飛鷹堡的天地異象,他也是見識過的。

而且他還聽說,來自於飛鷹堡的三個少年,竟然劫持了遣送西夏歲幣的軍隊。

要知道那可是一千人的邊軍部隊啊!

竟然不敵三個少年,如此一想就能夠明白飛鷹堡武道的強大了。

“。那就找兩個死士,從蘭州,會州開始傳播訊息。

就算是政事堂想要查,也只能查到飛鷹堡身上去。”

種古既然提出意見,就已經想好了所有過程,對於如何將自已撇出來,他可是非常清楚的。

“同意!”

“可以!”

三兄弟達成了一致意見之後,種珍跟種鄂就直接離開了。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種古才想起來,門外還有一堆麻煩需要處理吶!

而且這都是周邊軍州派遣過來的人員,還不好糊弄人家。

這事兒想想就麻煩啊!

飛鷹堡頭領武藝高強的事情,這些人都清楚,他們不知道的只是高強到了什麼程度而已。

更不知道,這一次的天地異象,飛鷹堡眾人得到了什麼好處而已。

最後種古還是集體接見了這些信使,期間好一頓吹噓了飛鷹堡眾人的實力。

什麼飛簷走壁,登萍渡水,甚至是御風而行都說出來了。

畢竟這事兒種珍見過,也不算是作假。

更言飛鷹堡頭領拳腳功夫甚是厲害,開碑碎石不在話下。

至於佐證,三個少年劫了西夏歲幣算不算?

那可是一千人的邊軍精銳押解的啊!

可就是這樣,竟然也敵不過人家三個少年。

如此就可見飛鷹堡武道的實力了。

當然了,關於飛鷹堡一眾頭領的來歷,也被種古說了個分明。

堡主是西軍大將焦用,只不過被韓琦殺了。

至於理由,則是因為焦用不是好男兒。

東華門唱名者才是好男兒,因此,焦用該死。

種古這就是告訴在場的人,想要交好飛鷹堡,就離韓琦遠一點。

甚至是離東華門外唱名者也要遠一點。

大宋雖然重文抑武,但是那跟人家飛鷹堡沒有關係。

甚至於飛鷹堡堡主最為厭惡的就是那些文人,尤其是東華門外唱名者。

當然了,拿人頭換功法的事情,他沒有說。

不過這一番鋪墊,可是非常利於他以後傳播相關流言的。

隨著種古的這一番操作,關於飛鷹堡的事情,以一種非常恐怖的速度擴散了出去。

而且伴隨著西夏軍都山,西壽保秦軍司,卓羅和南軍司被屠戮的訊息傳來,關於飛鷹堡武道的傳言,更是愈演愈烈。

飛鷹堡附近軍州,只要是有時間,有理想的年輕人,都開始向著飛鷹堡前進。

就算是得不到武道功法的傳授,去找一份兒可以餬口的工作,也是不錯的。

畢竟這將近一年的時間以來,飛鷹堡可是招攬了很多流民,以及工匠的。

而且相傳待遇也都很不錯,跑一趟又何妨啊?

也就在這個時候,可以用相州韓氏男丁人頭,以及東華門外唱名者的人頭,到飛鷹堡領賞的傳言被流傳了出來。

一時間,在邊軍四路為官的進士出身官員,那是人人自危。

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摘了腦袋,送去飛鷹堡領賞了。

至於相州韓氏。畢竟離邊軍四路較遠,倒是還沒有傳出來有人被殺的訊息。

但是各地官員的摺子,都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進了汴梁的政事堂之中。

政事堂之中,陳執中,賈昌朝,宋庠,龐籍看著邊軍四路送進來的摺子,都是有種怒火在胸無法發洩的感覺。

西夏歲幣被劫一事已經被證實,就是來自於飛鷹堡的焦晃,蘇軾,蘇轍所為。

至於西夏的軍都山,卓羅和南軍司,西壽保秦軍司被屠戮一事,雖然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但是所有的線索都是指向了飛鷹堡堡主焦俊。

也就是那個被韓琦枉殺的焦用的兒子。

沒成想一個罪將之子而已,現在竟然搞出了這麼多事情。

“此事如何處置?若是真的讓相州韓氏被屠戮了,那麼我等文人以後還有何顏面面對這天下學子啊?”

作為韓琦的好友龐籍,可不想看到這個情況發生。

只不過這也只是他的個人看法而已。

“此為私仇,我等不應該插手其中,若是讓飛鷹堡怨恨上大宋朝廷,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煩。

至於相州韓氏,自作孽,不可活!

聽天由命吧!”

賈昌朝可跟韓琦沒有多少關係,而且作為大宋副宰相,同平章事的他,首先要考慮的就是不能為朝廷招來這樣一個大敵。

對方能夠屠戮了西夏兩個軍司,那麼想要進入汴梁,刺王殺駕也不是不可能的。

至於相州韓氏,只能說韓琦太過張狂了。

既然他能夠隨意誅殺軍中大將,那就別怪人家報復他整個家族了。

“我皇宋以文御武,豈能容忍此等武夫張狂?

賈相這是要一改國朝國策嗎?”

賈昌朝的意見,龐籍是不可能同意的。

而且作為文人士大夫,他天生的優越感,也不想見到武人張狂起來。

“哼,自從焦俊渡雷劫,並且被上天認可之後,你認為咱們這些文人,還能繼續壓制那些武人嗎?

不對,從今以後,武人要分為兩種。

一種是有功法修煉的武修,可以有更大的成長空間。

另一種則是軍中武夫,他們可是跟飛鷹堡沒有任何關係的,這一點,咱們必須要搞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