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退下了之後,焦俊的目光轉向了董氈。

“回去告訴你父親,如果今年可以為我飛鷹堡提供兩萬匹戰馬的話,年底我會賜予你武道功法。

要不要這麼做,回去跟你父親商量吧!”

這就完全是使用利益交換了,想要功法可以啊!

拿戰馬來換吧!

當然了,這也是唃廝囉之前交好大宋的政策所致,否則的話,焦俊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的。

“在下多謝聖人恩典!”

董氈知道事情太大,這可是牽扯到兩萬匹戰馬的交易,他自已可不能做主。

否則的話,肯定會引起自已父親的忌憚的。

雖然現在唃廝囉身邊只有他一個兒子,但並不能表明,東吐蕃聯盟首領的位置就一定是他的了。

所以這個事情,還是要回去跟自已父親商量之後,才能決定的。

“種珍!”

“聖人吩咐!”

前兩位都拿到了獲取功法的方法,不會到了自已這裡出問題了吧?

種珍的心中非常的忐忑。

“想要武道功法,那就拿相州韓氏主脈男子的人頭來換吧!

三顆人頭,我可以給你們家族一人傳功。

若是支脈的話,那就是十顆人頭,傳功一人。

另外你傳信趙恆,告訴他想要武道功法的話,那就拿曲阜孔氏人頭來換,也是三顆主脈男子人頭傳功一人,支脈十顆人頭傳功一人。

另外就是歷代科舉狀元,一顆人頭傳功一人。

至於趙恆會不會換,那就看他的抉擇了。”

自已都已經成了武道先天了,而且還是此界的武道武祖,要是再不給原身報仇,那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韓琦不是說東華門唱名者才是好男兒嗎?

他倒是要讓韓琦看一看,在利益面前,這狀元的人頭到底還值不值錢。

殺人不是目的,誅心才是。

這一次,他就是要逼著趙宋官家對文人士大夫開刀,若是趙恆真的不為所動的話,那就別怪他將這個條件擴散出去了。

到時候,無論是什麼人,只要是達成了上面的條件,就可以獲取武道功法。

“嘶.......”

聽完了焦俊的吩咐之後,種珍直接倒抽了一口涼氣兒。

這是韓琦誅殺焦用的報應來了啊!

只不過這事兒,他自已可做不了主。

還是先答應下來,然後回去跟自家兄弟商量商量再做決定吧!

“在,在下領命!”

反正自家已經從文人士大夫,轉變成了將門世家了。

這種事兒,也用不著自已家頭疼,還是讓趙官家自已頭疼去吧。

這三個人離開之後,蘇洵的身影從一個角落之中轉了出來。

“聖人,私仇畢竟只是私仇,著實不應該波及無辜啊!”

李清跟董氈的事情,對於蘇洵來說都是無所謂的小事兒。

可是後面焦俊交代種珍辦的事情,那可就是真的在掘儒家的根基了。

作為一個儒生,這是他非常不願意看到的。

“你在教我做事?”

焦俊本來還以為經過這麼多天,這麼多事情之後,蘇洵的態度會有所轉變吶。

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又跳出來反駁他了,這如何能夠讓他不生氣啊?

“在下不敢!”

聽到焦俊語氣之中的冰寒,蘇洵就恨不得抽自已一個大嘴巴子。

為了相州韓氏跟曲阜孔氏得罪焦俊這一位天選聖人,實在是太過迂腐了。

只不過話已經說出來了,他現在就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那就退下吧,以後沒事兒就不要往我身邊湊了。”

看在蘇八孃的面子上,焦俊不會將他怎麼樣,但是疏遠一下,還是能夠做到的。

焦俊的決定讓蘇洵驚愕,只不過他是胳膊擰不過大腿,而且為了自已女兒的幸福,也只能受著了。

“是,在下這就告退!”

雖然蘇洵的背影有些踉蹌,但這是他自找的,怪不得焦俊心狠。

主要是他一個武道先天,又不想著當皇帝,何必要慣著一個喜歡多嘴多舌,還不知道自已幾斤幾兩的屬下啊?

現在的焦俊,嚴重懷疑蘇軾的大嘴巴,就是隨了他爹。

畢竟能夠在朝廷政事堂都決定了花錢買平安,歲幣議和的情況下,還要寫出“弊在賄秦”《六國論》的人,怎麼可能管的住自已的嘴巴啊?

朝堂或許需要唱反調的官員,但是飛鷹堡不需要。

這裡只能是焦俊的一言堂,若是有意見,滾出飛鷹堡就是了。

飛鷹堡已經註定了是此界的武林聖地,多了誰,少了誰都無所謂的。

當天下午,焦宇給焦俊彙報,說是蘇洵去了公輸燁的工坊,打算協助公輸燁進行管理工作。

這是打算從事一些實質性的工作,不再以口舌稱雄了啊!

不過,無所謂。

只要是他改不了那個大嘴巴的毛病,那就別想回到焦俊的身邊來。

至於什麼禮儀之類的東西,對於來自於後世的焦俊來說,還真的是無所謂的事情。

又過了兩天之後,焦晃,蘇軾,蘇轍三個人就已經回來了。

順帶著,還帶領了一個車隊。

焦宇詢問之後,才知道這三個小子,直接劫了大宋送給西夏的歲幣。

車隊之中裝載的都是一些銀錢,布匹,絲綢,茶葉之類的財物。

至於趕車的人,則是押送歲幣的官兵,都是被三個人直接打服了之後強行押回來的。

都是年輕氣盛的壯小夥子,怎麼可能看得慣朝堂花錢買平安的懦夫行為吶!

既然被他們遇上了,那就直接搶了吧!

對於這件事兒,無論是焦宇,還是焦俊都沒有當回事兒。

可是訊息到了蘇洵的耳朵裡面的時候,這位老夫子,那是差點一口逆血吐出來啊!

“逆子,這兩個逆子!

幹了這種事兒,以後他們還怎麼科舉,怎麼為官啊?”

看著蘇洵大發雷霆,程氏倒是有點無所謂。

“夫君,他們兩個可都是在飛鷹堡掛名了的,你以為沒有這件事兒,他們就能夠參加科舉了嗎?

還有,聖人對於東華門外唱名者,那可是深惡痛絕的。

你想要讓咱們的兩個兒子跟你一樣,被聖人厭惡嗎?”

相對於倔脾氣的蘇洵,程氏顯然看的更為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