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秋竟無視自已的存在,錢竹來氣了。

“葉秋,你別狂妄!哼,你要搞清楚,你現在是老子的獵物,還他孃的如此無禮,真是膽大包天!”

葉秋品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笑呵呵的說道:“錢寨主,你過來不會是想和我閒聊吧?說吧,啥事!”

“哈哈,葉公子果然快言快語,老子也是爽快人,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剛才,你老想好秋姑娘求我,讓我放了你!這裡,老子一心軟,答應了秋姑娘的要求!你可以下山,不過嘛!”

錢竹若有所思的看了兩眼葉秋。

“呵呵,錢寨主,你剛才不是說自已乃爽快之人,怎麼這會說話反倒扭扭捏捏起來了?像個娘們一樣”

“你……你……”

看著囂張的葉秋,錢竹拔出寶劍,指著他,厲聲呵斥:“葉秋,你莫要得寸進尺!老子看在秋姑娘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見識!但是,老子警告你,莫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老子的耐心!”

葉秋臉色一沉。

“怎麼?你要是看不慣,殺了我唄?磨磨唧唧的幹嘛?”

“靠,你以為老子不敢殺你?”

“要殺趕緊,別婆婆媽媽!”

葉秋眯著眼睛,一動也不動。

“哈哈,葉秋,激將法對老子沒用!你可是有大用處!”

說完,扔出一張紙,說道:“雖然老子不清楚你的背景,但是,老子斷定你一定來自京城某個大家族!說來,老子還得感謝你!若不是你,秋姑娘怎麼答應做黑木崖的壓寨夫人呢!你快寫下自已的名字,等老子拿到贖金了,老子讓你下山!”

我靠,搞半天,這傢伙想敲詐勒索。

還他孃的說在看在秋月的面子上,真卑鄙齷齪!

“這麼說,錢寨主既然劫財,又想劫色對不?不知我這顆人頭,值幾個錢?”

“哼,你知道就好!老子也不貪多,一千兩銀子,足矣!”

我去,一千兩銀子,還好意思說不貪心!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比自已還不要臉的土匪。

“錢寨主,實話告訴你,我並非京城大家族之人,父母也就是普通老百姓,所以這一千兩銀子嘛,不好意思,我家裡人拿不出來”

確實,葉秋的父親去世多年,母親離家後不知去向,這些年從未回來過,只有一個七十多歲的爺爺,種了幾畝地,一年能收個三五千,很不錯了。

“靠,葉秋,你蒙誰呢?老子又不是三歲小孩。你這氣質,打扮,還有那枚令牌,妥妥的公子哥嘛!老子最後一次問你,寫還是不寫?”

葉秋笑了。

“好,既然錢寨主讓我寫,我寫便是”

於是,葉秋在紙上,瀟瀟灑灑的寫下了自已的名字。

此刻,他非常好奇,錢竹這傢伙會如何聯絡上自已的“家人”!

“哼,算你識趣!”

錢竹拿到紙條後,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走到門口,他看了看守門的護衛,大聲說道:“你們務必好好招呼葉公子!記住,不除了我,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寨主!”

東明鎮,劉府,酒足飯飽後,劉威領著龐龍,陳千秋二人,饒有興趣的在府中散步賞花。

“不知二位前輩,接下來有何動作?”

劉威很想知道,龐國師究竟用哪種辦法能引來魚精。

龐龍掐指一算,笑眯眯的說道:“時辰已到,我們去前院一趟!”

“好的,龐前輩!”

很快,三人到了前院。

這時,前院一處空曠的地方,擺放著好幾個木桶,每個木桶中裝滿了水,三五條鯉魚,在木桶中游來游去。

“劉老爺,可以殺魚了!記住,魚要慢慢殺,每條魚頭,尾分家!今日殺五條魚,明日八條……”

劉威愣住了。

“劉老爺,快去安排吧!聽老夫的,準沒錯!”

“好,我馬上安排!”

“馬管家,馬管家,你來一下”

劉為招了招手。

馬文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老爺,您有何吩咐?”

“去,叫一個人來殺魚。記住,魚要慢慢殺,每條魚首尾分離!”

“這……”

馬文一頭霧水。

五條魚,還要慢慢殺,這不是磨洋工麼?更有意思的是,還要魚頭,魚尾分家。

他用餘光瞥了一眼龐龍,猜到這一定是龐龍出的餿主意。

“怎麼,那管家有想法?”

見馬文愣在原地,劉威眉頭皺起。

“老爺,老爺,我這就去安排!”

很快,馬文叫來了廚房夥計馬超。

交代一番後,馬超蹲下身,慢悠悠的殺魚。

只見他手起刀落,一刀劈在了鯉魚的頭部。

下一秒,魚頭滾在地上,魚血飛濺。

咚咚咚,傳來了剁魚的聲音。

與此同時,正躺在床上休息的劉曼玉,突然感覺一陣噁心,緊接著,吐了一大口汙穢。

咦,自已這是怎麼了?

就在劉曼玉納悶時,她的心臟一下子劇烈疼痛起來,就像一根長針扎進心臟。

難道自已的族人,正在被人類屠殺?

“小琴,小琴,快過來一趟”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看到大小姐臉色蒼白,丫鬟肖琴有些慌張。

“快扶我起床!”

“小姐,要不,我告訴下夫人吧?”

劉曼玉搖了搖頭。

“我沒事,你扶我四處走走就行”

肖琴沒辦法,只好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大小姐。

誰知,劉曼玉起身,還沒站穩,身子一歪,側身栽倒在床上。

“小……小姐,你……你流血了!”

劉曼玉一愣,摸了摸嘴巴。

“小琴,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

她隨手拿起一個手帕,擦拭著嘴角的鮮血。

“出去吧,我有點不舒服,想再躺一會”

“好吧,小姐,你若有事,隨時叫我!”

肖琴關上房門,守在門口。

一想到小姐蒼白的臉,又吐血了,她坐立不安。

不行,一定要告訴夫人。

猶豫片刻,肖琴悄悄離開。

幾分鐘後,到了東院。

“夫人,夫人!”

這時,呂阿蓮正在房間中繡花。

“小琴,你有事?”

“夫人,不好了,小姐病了,病的很厲害!剛才,小姐還流血了!”

什麼?玉兒流血了!

呂阿蓮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