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在她臉頰上親了下,“你說的過期了。”

他和乾爹也說好了。

自已找自已老婆睡,意見非常一致。

蘇凌身體跌進柔軟的大床裡,預想的重量並沒有來。

反而幾秒之後,浴室傳來微弱的水聲。

實木門板阻隔了蘇凌的視線,蘇凌索性靠在床邊,想了想,起身找了條毛巾,搭在了門把手上。

裡面的浴巾,她剛剛洗澡的時候拿出來了。

回到床上之前,蘇凌拐到了穿衣鏡前,看著純棉睡衣的粉色草莓圖案出神。

忍不住的想,她這件睡衣是不是過於保守了。

這是祁母給她準備的,很符合她的喜好,但她最近...

開門聲響起,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從裡面傳出,“蘇蘇,遞給我一條浴巾,在櫃子裡。”

“已經掛在把手上了。”

蘇凌說完,腳步飛快的跑上床,鑽進被窩裡露出個小腦袋。

就在這時收到蘇嫣的訊息,“穿了沒有,親測好用,實錘。”

蘇凌凝這上面的“親測”兩個子陷入沉思,一分鐘後:跟誰測得?

蘇嫣對面一直是輸入中...

直到她身側的床側凹陷,也沒有輸入過來。

祁宴靠在床頭,手裡拿著一本書,並沒有干擾她的動作。

見蘇凌起身,摸了個枕頭墊在她身後,“玩完了?”

見蘇凌點頭,祁宴把書往她那邊挪了點,“這本你好像看過好幾遍。”

蘇凌看了眼書名,確實是。

【活著】餘華先生名作。

“我記得你也看過很多遍。”

上學時,兩人經常去圖書館坐到日落西沉,橘紅漫天,然後踩著滿地梧桐葉,回到家裡。

很多次看的都是這本書。

兩人翻了幾頁,就討論起了未來,規劃,兒童房。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兩人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規劃不完的未來。

祁宴摸出床頭的小本子翻開,遞給她一個筆,“趕緊記下來。”

蘇凌翻開本子,前面已經記了十多頁,仔細一看,全都是她想去玩的地方,想做的事,字跡有新有舊...

“什麼時候記的啊?”蘇凌蹭著他臉頰問,“從遇見你開始。”

祁宴拿過本子在上面填上蘇凌想去的地方,然後摸出手機開始查東西,做攻略。

蘇凌趴在一邊看,不時跟著寫寫畫畫。

指標緩緩指向十一,蘇凌強勢的扯過本子扣上,一個翻身把祁宴抵在床上,白嫩的小手遞上他的下巴,一副調戲男人的姿態,“跟本小姐說說,你是怎麼說服乾媽的。”

祁宴一副委屈模樣,“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

“說 。”

“是乾爹主動找我,他想和乾媽在一起,歲數越大越黏人,我這個做小輩的...”

(侯先生:好小子,甩鍋本事一流啊)

“停!”蘇凌乾脆的捂住他的嘴,越說越離譜了。

她瞪著祁宴,但溼漉漉的眸子毫無殺傷力,聲音也是軟軟的,她雙手叉腰,“好啊祁宴,你現在可是張口就來。”

“說實話!”

“想你了。”

祁宴說的十分乾脆,蘇凌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天旋地轉。

手指觸上結實的胸膛,蘇凌才反應過來,祁宴睡衣的扣子並沒有繫上。

她身上只有薄薄的一層睡衣,抵擋不了熱度的穿透,男人像個火爐子一樣,直接把蘇凌臉頰燻得通紅。

親吻來勢洶洶,蘇凌被迫承受著男人的攻擊。

就在她以為今天會發生什麼,祁宴又又又躺了回去,把她圈進了懷裡,安撫的親了親,“睡吧。”

蘇凌眼神無辜又委屈,隱隱帶著慾求不滿的控訴。

祁宴心裡軟成了一灘水,“很難受嗎?”

他其實也很難受,但他不想在這種地方,他想等到兩個人的小家裡。

沒結婚之前,他不準備碰蘇凌。

蘇凌一面是難受,一面是試探,細微的“嗯”了聲。

祁宴滾了滾喉嚨,“那我幫你。”

室內亮著昏黃的燈光,窗簾晃動,偶爾帶出幾聲嬌喘,一室旖旎。

窗外樹葉搖動,微透的窗紗搖曳,好像屋頂的光都在晃。

蘇凌面色潮紅的縮在被子裡,男人的喘息聲近在咫尺,手臂誤碰間,滾燙的溫度嚇得她身子都在發抖。

儘管大腦混沌,一個詞還是不可避免的在眼前,規模好大---

這個念頭閃了一秒,蘇凌又被拉到了欲 的海洋。

不知過了多久,蘇凌沉沉睡去,浴室傳來淅瀝水聲,門板上並無水霧。

祁宴站在窗邊,等身上的涼氣散盡,才回到床上,輕手輕腳的把小女人攬進懷裡,幫她掖好被角,才進入夢鄉。

次日清晨。

祁宴睜開眼,溫柔的在女人眉心落下一個吻。

起身下床洗漱,早早的出了門。

不然,他的蘇蘇又該害羞了。

祁宴出去跑步,順便去買了些早餐,去的是蘇凌想吃的那間店,一來一回剛好兩個小時,回來的時候大家也都起了。

蘇凌看著早餐盒上印著的名字,忍不住笑。

有點幸福。

未來可期。

她夢想中的一屋兩人,三餐四季,好像等到了。

正巧,熹微晨光落進來一縷,照在祁宴清雋的臉上,他正滿臉寵溺朝她招手,“快過來,有你最愛的蟹黃包。”

蘇凌覺得,這一刻的陽光好溫柔。

她快步過去,祁母給她夾了個蟹黃包,乾媽把小菜挪到她跟前,祁宴遞給她一雙筷子,乾爹把豆漿推到她面前。

團團圓圓,在祁母的要求下,早晚的一家人提前拍了張全家福。

蘇凌忍不住拍了一張發朋友圈,“很幸福。”

-

路家,以前中秋,都是蘇凌忙裡忙外的準備東西,路母幫忙打下手,根本用不上家裡的兩個男人幫忙。

這個中秋過的不止忙碌,還冷清。

對於路母來說 ,蘇凌就像自已女兒,這五年她都習慣了,也從來沒想過蘇凌會和路家走散。

想起這些,她就忍不住想起兒子做的荒唐事。

她同時也不知道為什麼蘇凌會這麼決然的離開她兒子。

路母此時並不知道她兒子對蘇凌和對安然的天差地別,父子連心,光瞞著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