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剛才還?”

沃克看到虛幻化的威廉,開始驚慌地向四周張望,可四周沒有一絲他研究室的模樣。

沒有了那個讓他恐懼的少年和蛇的身影,而他居然置身於望無邊際的曠野上,他想奔跑,甩開正一步步向他走來的威廉,順便找到這座空間的出口。

可他的身體彷彿跟大腦斷開了連結,無論自身怎麼想動彈,他的四肢都沒有任何反應。

“你對我做了什麼?你這個逆徒,明明是你為了追求成果,帶領一群小崽子給我鬧窩”

“你以為找幾個人一起聯合說明,寫點血書就可以改變什麼嗎?調查事情的負責人跟我有多少年的交情,你們知道嗎?”

“我每年可以為國家貢獻多少你調查過嗎?我背後有多少的老闆為我撐腰,你們數的清嗎?”

沃克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他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手底下的學生們,威廉的質問反而激起了他的怒氣。

“你忘了是誰把你帶出來的?帶你參加各類的研究會;跟你只是聽過名字,但現實中無法企及的科學家碰面…”

“以為帶著一群烏合之眾就可以趕絕我!啊?當年你的師祖做的比你還絕,結果呢?被我拋到亂墳崗上跟他全家團聚?跟我鬥”

“身為我的學生,一點都不懂得感恩,你忘了我平時是怎麼教導你的嗎…”

沃克口無遮攔,話語中洩露出了更多的秘密。

“哎,人呢,就是不可靠,連自已都騙”

“可惜,我製毒是從不會提前做解藥,剛才你喝的只是剛才我送貨路上順手買的甜茶加了點土和幻藥”

幻藥的作用是讓喝下的人陷入幻覺之中,是他在維多克森林猥瑣發育時從維多克花中提取了一些成分製作而成的強效至幻藥。

但這幻藥容易揮發,不易儲存,效果不穩定,不適合作戰時使用。

所以,他每次都是憑藉人畜無害的形象讓外人主動喝下。

第一次是下在“鹿肉”中給塔納都斯,第二次就是下給沃克。

前者沒有防備就陷入他的陷阱中,被他再用精神天賦引導,跌入到憤怒的情緒中直到成為他的傀儡。

而後者,則是出現了他內心部分恐懼,可這傢伙不愧是聞名全國的大科學家,要不是瓦什託可以從他的靈魂分段和情緒感知中知道了真相,還真被他義正言辭的模樣騙過去了。

“這傢伙還是有些本事的,騙經費的本事真的“出神入化”,這一個小白鼠一天按照一頭大象標準進行餵養?”

“可惜了,這種虛報的人才,可以在帝國的某些部門混的如魚得水”

瓦什託拿著各類資料閱讀起來,看到了沃克實驗具體的內容有些乍舌,他以前搞科研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那些審計恨不得一個試管都讓他自已報銷。

怎麼這個世界的科學家就一個普通材料取一個高大上的名字,就可以虛報N倍的經費?

“塔納都斯,你去通知外面的侍衛長,藥劑研製出來了,但沃克教授要求先向國王單獨彙報”

瓦什託瞥了一眼地上死去的沃克,示意塔納都斯順便把他拖出去,看著這肥頭大耳的模樣就心煩。

“把實驗室的衣服給我換上,帶上口罩!你現在是想要告訴所有人,這裡人被通緝犯佔領了嗎?”

瓦什託用手扶額,一臉的無奈。

塔納都斯在傀儡狀態下,做事一點都不會拐彎,只會堅定地執行任務。

“等到完成計劃,一定要先把那群平頭哥改造出來,不然我早晚得累死”

瓦什託準備從維多克大森林的邊緣處的荒漠地帶抓了一群平頭哥,這就是他下一步的改造內容,找給另一個自已造一個新身體出來。

...

“沃克大人的命令,剛研製出瞭解毒劑的初型,他要求向國王單獨彙報相關內容”

把自已隱藏在白大褂裡的塔納都斯面無表情地傳達通知。

“靠,你以為你是誰呀?還沃克大人的命令?王國內就沒有幾人比我職位高的...”

艾沃侍衛長頓時怒火沖天,既然解毒劑已經研製出來了,那他也就不用再忍耐對方的無禮行徑。

“給我衝進實驗室內活捉沃克”

艾沃向手下士兵大聲下令道。

“你給我向圖森家族傳話,解毒劑已經到位,威脅解除,讓他們放心去做”

艾沃擺擺手叫來其中一名親衛,也是他的親小侄子,給他悄聲囑咐。

圖森家族和他是王子派,這次王國高層的接連死去,給他們創造了上位的機會,他可不想讓混亂這麼快地結束。

“怎麼?”

一想到王子上位之後自已能成為護國大將軍,艾沃就想入非非,不過,他的手下顯然有不同的想法。

“叔叔,我可一直是國王黨呀!我們全家都是支援偉大的奧爾森王,怎麼就出了你一個叛徒呢”

艾沃的貼身親衛兼他的大侄子從背後給他來了一個背刺。

“逆徒首惡已經付誅,放下武器者一切罪孽既往不咎”

大侄子湯姆果斷砍下艾沃叔叔的頭顱,掛在旗杆上,見狀騷亂的侍衛兵們統統安靜下來。

“你好,國王殿下,我的禮物很厚吧?”

瓦什託坐在研究室的主位上,對面的是這王國的國王。

“十分感激閣下的仗義相助,不知該怎麼回報閣下的好意”

國王把姿態放低,對面的底細他還沒有探出來,不適宜輕舉妄動。

前日,他像別的貴族一樣收到了一張紙條,材質和大小跟之前的那些“催命信”一模一樣。

不過內容卻不一樣,“大王子於艾沃勾結,近日將反,早做打算”

“毒殺的第一個艾倫克雖然表面上是堅定的保王派,可背地裡早就投入到了大王子的麾下,其實我這次選擇毒殺的人或多或少都是跟大王子有千絲萬縷的瓜葛...”

奧爾森王本就有些猜測,在聽到瓦什託對事件原因的解釋,奧爾森王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會在這裡呆到大概一年時間,或許更少,但我的要求是這段時間內,王國配合我的各種實驗”

瓦什託沒有打算多費口舌,單刀直入地將目的說出。

“王國高層下毒的罪魁禍首是沃克,罪犯已經畏罪自盡,實驗室由…?”

“您的名字是?”

奧爾森國王果斷給事件下了定義,面對這樣強大且身份不明的人,只能行緩兵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