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收手吧,外面全是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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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役弟子們表情古怪,此刻心裡都有種如白日做夢的感覺。
視線齊齊匯聚到李南徐溼了的褲襠上,一時感到狠狠出口了氣的快慰,又有些擔憂被報復的忐忑。
剛才張揚連扣動三下扳機,兩枚漆黑的子彈給岩石再添新傷。
最後一枚是划著李南徐頭髮飛過,竟直接把人嚇尿了。
現在陸陸續續有外門弟子前來用膳,遠遠看見這戲劇性的一幕,皆是不約而同的頓住腳步,不敢再度上前,生怕殃及池魚。
顏兮兒緩過神來,嚇得趕忙跑到張揚身旁,伸手抓下了泛著寒光的沙漠之鷹,無知中還被燙了一下,形色匆匆的說道:“張哥,你快收手吧,外面全是宗門弟子。”
“我才不怕。”
張揚一副渾不吝的樣子,笑容陰惻道:“如果要......出醜,那也是這個傻逼先出。”
“張哥,求求你。”
顏兮兒眼角溼潤,她搖晃著張揚的身體,泣聲祈求道:“求求你,放過李師兄吧,他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兮兒求求你......”
“張師兄,你就放過李師兄吧,外面全是門內弟子在看著,收手吧。”
“師兄,李師兄已經知道錯了,禍不及性命啊!”
身後的雜役弟子也跟著紛紛求情。
張揚一時有些語塞,心想好端端怎麼我成反派了?
“張師兄,你還年輕。”
李南徐同樣顫聲的求饒著:“千萬不能走上弒殺同門的道路啊!”
張揚眼角細微的抖動,這場面轉變的有些離譜了。
他扭頭看向顏兮兒,揚起臉頰指了指,露出專屬於反派的獰笑:“你親我一口,我就饒過他。”
李南徐好似發現了轉機,用希冀的目光看向顏兮兒,此刻完全忽略下身溼漉漉的感覺,著急的催促道:“師妹,你還在等什麼,快呀!”
顏兮兒沉默了,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她面無表情的轉過腦袋,不再去看李南徐喜悅的嘴臉。
“張哥,記得不要射偏了。”
靜——
如死一般的寂靜。
就是張揚也被顏兮兒的話給懵住了,心想現在又是什麼個情況?
剛才還哭的死去活來,求他不要殺李師兄,現在提醒他不要射騙了?
他的臉也不差啊,就這麼招人嫌嗎......
張揚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他忽然覺得這個世界那麼奇妙,有醫死人肉白骨的靈丹、藥草,再生個命根子好像也不是不行......
“張哥。”
“額?”
張揚訥訥的扭頭看去。
顏兮兒此時已經收住了哭泣,微抿雙唇,躊躇的攥著衣襬。
不久,她彷彿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認真而誠懇的抬頭,灼灼看向張揚:“我可以親你,但絕對不是為了李師兄而親!”
“哈?啊啊......這樣啊。”
張揚還是處於發愣的狀態,指著李南徐茫然道:“那他呢,殺不殺?”
“不殺的話,我要請親你嗎?”
顏兮兒委屈的嘟嘴,心裡很不願意為李南徐犧牲自我。
但要是張揚為她而犯下弒殺同門的大忌,下場同樣慘不忍睹。
想了想,顏兮兒在李南徐感動到流淚的目光中,閉上眼睛,撅起兩瓣朱唇,踮起腳尖就朝張揚俊逸的臉頰湊去。
“mu......”
“起開。”
張揚不耐的撇開顏兮兒白皙的小臉:“瞧把你美得,儘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滾吧滾吧。”
張揚晃了晃手槍讓李南徐滾蛋,隨後將沙漠之鷹收入系統空間。
張揚當著顏兮兒透露出深深幽怨與不滿的眼神中,叼上永遠抽不完的華子。
他大步走到用膳區的大門口位置,用富具男性魅力磁聲的公鴨嗓大喊道:“還要不要吃飯,等著老子餵你們吃槍子嘛?”
鬧劇過後,後山火房再次恢復了平靜。
張揚覺得不管是混哪一個勢力,人脈資源都屬於很重要的一環!
所以他又喚出永遠不會壞的殺豬刀,為這些極少吃到一次細糠的野豬做了一頓豐盛佳餚。
這同樣是對應他如今的身份,落星門最低階的雜役弟子......中的大師兄。
年紀脫穎而出,飯做的好吃,成熟有魅力,這不評大師兄評什麼,大師弟嗎?
不過張揚考慮到可能會有人心生不服,因而讓這些年紀尚小的雜役師弟叫他張哥!
即便有一個年齡大他兩月的,還是得老老實實,服服帖帖的喊他——“張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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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漸漸失去了白日的明亮,夕陽如一顆巨大的火球緩緩沉入地平線之下。
雲彩被染成了金紅色,像是被火焰點燃了一般,紅霞連天,映照著大地,給人以溫暖而又浪漫的感覺。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抹紅霞逐漸淡去,天空中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紫色,而彎月與繁星也逐漸冒出了頭。
張揚倚靠在火房門口抽菸,淡定的觀望坐在用膳區內,人滿為患的弟子。
不少人看到他還熱情的打招呼。
張揚來者不拒,頷首就當是應過了。
顏兮兒立在他身旁,睜著明亮的大眼睛,咋咋呼呼個不停。
如一隻剛出生的小雞一樣,嘰嘰喳喳的問著無厘頭又煩人的問題。
“張哥,以前火房可不會來那麼多人的!”
“廢話,也不看看你們做的什麼逼玩意。”
張揚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聳了聳肩沒好氣道:“究竟是哪個陰貨教你們把大腸焯過的水重新澆在大腸上的?”
“就蘑菇頭師兄啊。”
顏兮兒歪頭,清澈靈動的大眼閃爍出敬佩的光彩,既嚴肅又天真的說道:“師兄說只有保留了一部分大腸的原汁原味,這樣,你才知道你吃的是真正的大腸!”
張揚聞言睨了一眼那與宋嬌聊天,留著風騷蘑菇頭的憨厚雜役師弟。
心裡莫名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但馬上他就搖頭否認,覺得這只是一朵相似的花罷了。
張揚抽著華子吞雲吐霧,眼眸幽遠而深邃,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他像是在問顏兮兒,又像是在問自己:“讓門內師兄弟上竄下瀉的,不會就是這蘑菇頭吧?”
“張哥,其實我也有責任的,都是我買了不新鮮的肉脯,所以才......”
“兮兒,其實新鮮的,結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