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救兵來了,商郡守真是老淚縱橫。他拖著圓滾滾的身子,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提著官袍快速跑下花萼樓的臺階,來到步雪漫身邊。

“王爺,下官可算把您給盼來了,快裡面請。”

步雪漫抬眼瞅了瞅油光滿面的商郡守,沒想到這廝圓滑至此,還有搞不定的局面,那自已就見識見識,開開眼界。結果,一進花萼樓大堂,還未給幾人容空環視四周,欣賞一番,就被一個衣著凌亂席地而坐的中年婦人撕心裂肺的哭罵聲給鎮在了原地。

“哎呀,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竟然敢傷了吾兒性命啊,嗚嗚,你們這些吃乾飯的,要是不趕緊把兇手找出來,我就上京告御狀,讓你們全都給我家小山陪葬。嗚嗚嗚。。。”

“哎呀,夫人,地上涼,你先起來。這裡交給為夫,你放心,為夫一定會替兒子討回公道。”

商郡守見狀,立刻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小聲在步雪漫耳朵邊嘀咕,

“王爺,這個男子便是死者馮小山的父親馮山,商鎮的第二大家族馮家家主,地上的是他的夫人。”

端木雲見著商郡守利用起自家媳婦毫不手軟,領著他的脖領子扔到了一米開外,

“有什麼事直接同我說,主子不喜歡長得醜的東西離他太近。”

商郡守就這樣,被端木雲嫌棄後,又被麒麟獸和夏令營無情拋棄,淪落到了隊伍的最後面,誰叫他算計王爺心虛呢。

步雪漫十分讚賞的看了眼真王爺,還別說,聽正牌王爺叫自已這個冒牌貨“主子”,她覺得十分順耳。於是,得寸就得進尺,步雪漫揚起下巴,抬起右手臂,端木雲笑著搖了搖頭,伸出左臂穩穩托起某個傲嬌小女人的右手,輕輕捏了捏,適時提醒道,

“我記得你現在好像在假扮男人,不是宮裡的娘娘。”

步雪漫猛地收回右手,拍了拍腦門,

“你瞧我這記性,不擺譜了,先辦正事。”

步雪漫不知何時從腰間抽出一把摺扇,緩緩走到撒潑打諢的婦人面前,居高臨下的搖著摺扇,儼然一副文雅的公子哥模樣,可氣氛挺不過三秒,她一開口便破防了,

“我說,你能不能先別嚎了,再嚎就給你定個妨礙公務的罪,抓你進牢房裡待兩天。”

一聽到威脅,馮山立刻扶起狼狽不堪的夫人,將人護在身後,厲聲指責道,

“你誰呀,我怎麼沒見過你,警告你少多管閒事,不然,可別怪我馮山不客氣。”

麒麟獸和夏令營見狀,立刻左右同時反手,將人押在步雪漫面前,膽小怕事的商郡守立刻跑到前面來當和事佬,畢竟王爺早晚得走,這馮山可是商鎮的坐地戶,他可得罪不起。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念馮山痛失愛子,就饒了他大不敬之罪吧,王爺。”

馮山夫婦一聽,這粉面小公子居然是當今王爺,立刻噤若寒蟬,場面終於恢復了安靜。

“都別愣著了,死者在什麼位置,快帶王爺去現場勘察一番。”

端木雲的提醒,讓商郡守快速回神,見王爺並未再追究馮山之過,便麻利的化身隨從,引步雪漫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