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味道的啊,寡淡無味得很,真不值得你費心思啊。”

餘小猜見他還不死心,把他前女友都拿出來說事了。

“吃膩了大魚大肉,偶爾吃個清粥小菜,特養胃。小猜,我是不會放棄的,就算你用再多的言語刺激我,最終結果還是一樣。”

“老闆的燒烤來了,你吃吧,我看著你吃。”

見餘小猜想盡一切辦法拒絕他,陳方洲反而笑了,見老闆把燒烤端來,還特意往餘小猜面前推了推。

餘小猜見他油鹽不進,雙手環胸故意看了他很久,忽兒也笑了。

拿起一串烤串,就往對面手裡遞:

“陳總,光說不練,可追不到女朋友,既然陳總不放棄,那麼就把這串烤串吃了吧,咱們倆要是吃都不到一個頻道上,以後,真沒必要繼續下去,你說是不是?”

陳方洲看著遞一個來的烤串,再看一眼對面女孩那狡黠的笑容,他狂打了兩個噴嚏。

把烤串接過來,一口咬了下去。

很辣,但味道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差,於是他憋著一股勁,吃得眼淚花都落下來了,還是把餘小猜遞過來的烤串給吃完了。

吃完,還對餘小猜挑了挑眉。

餘小猜見他辣的舌頭都要吐出來了,嘴角勾起了一抹輕笑,就自顧自吃起了燒烤,對面這人沒救了。

再多說只會是多費唇舌,她何必呢?

之後兩人和諧了不少,陳方洲問的問題,餘小猜都一一答了。

一個小時下來,他們還算相處愉快。

只是臨走之時,餘小猜與不遠處一雙男人的眼睛對上,餘小猜想也沒想,拔腿就去追那個人,但對方也就只與她對上一眼也拔腿就跑。

於是兩人沿著一條條商業街你追我趕,餘小猜還一邊追一邊喊顧程宇的名字,甚至於破口大罵,對方都沒有給她半個眼神,只顧著跑。

最後在街道的人行道上因為紅綠燈的原因,餘小猜隔著紅燈與顧程宇遙遙相望,看著對方的身影消失於對面的街道的弄堂,第一次眼眶發紅。

以前他莫名失去了聯絡她沒有哭。

無數次想他的日日夜夜她憋著眼淚沒有哭。

病倒在醫院生死一線的時候她沒有哭。

但再相見,男人再次逃跑後,她緊繃的那根弦終於斷了。

她就站在路口的斑馬線上,頂著無數雙怪異的眼睛,哭得梨花帶雨,旁若無人。

她不知道自已哭了好久,也不知陳方洲是何時走到她面前的,總之她被他拉上車問她家地址的時候,她回答的時候精神還是恍恍惚惚。

見餘小猜報了個地址後,還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中,陳方洲握緊方向盤,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剛才追的那個人,是你的前男友?”

“不是,一個垃圾而已,陳方洲你確定你喜歡我?”

餘小猜緊咬了咬下唇,賭氣似的問道。

“是喜歡,但我不想你意氣用事,小猜我知道你下句話要說什麼,但我勸你想清楚了再說,一時衝動做的決定不明智,我先送你回家吧。”

陳方洲摸了摸她的頭,笑了笑拒絕了餘小猜接下來要說的話,然後把車開走了。

餘小猜看了一眼男人長相俊逸的眉眼,垂下頭終究什麼也沒說閉上了嘴。

到家後,餘小猜真誠的與對方道了聲謝,然後目送地方車子開走了,才進了屋。

翌日,一大早餘小猜頂著盛泠一臉八卦的目光,被她拖進了她的辦公室。

一進去盛泠就問:

“怎麼樣,你們倆昨晚談得如何?”

“不如何?我拒絕了他,而且最後吃飯結束的時候,我意外撞見了前男友,我追了他三條街,還是讓他跑了。我心情不好,不想與你東拉西扯,告辭。\"

餘小猜懶洋洋瞅著某人脖頸處遮都不住的吻痕,舔了舔壓槽,沒好氣的回了兩句,就想走。

但卻被盛泠一把又拉了回來,眼睛放光的看著她:

“這麼勁爆啊,姐妹看來你今年是犯桃花啊,不僅有高富帥要追你,就連你隱匿很久的前男友都出現了,看來之後你有好戲看了。”

“哎,就是不知道最後誰能抱得美人歸啊,好期待啊。”

“期待你個毛線啊,我看你晚上被你家的時教授折騰得還不夠,我待會就打個電話去罵他無能,幸災樂禍你個鬼啊你。”

餘小猜瞪盛泠一眼,趁她不注意踩了她一腳,就快速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等盛泠反應過來之後,她就只能捂住自已的腳,罵餘小猜太心狠。

剛出門想去找餘小猜算賬,就見陳方洲抱著一束玫瑰花進了餘小猜的辦公室,她頓時露出一抹姨母笑,轉而又回了自已辦公室。

之後幾天餘小猜每天都能收到一束陳方洲的送的玫瑰花,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意思表現得很明顯。

以至於辦公室所有同事見到餘小猜都帶著一種意味深長的笑看著她。

餘小猜找人投訴無果之後,也只能被迫接受這個現實,把每天送的花,給公司每個員工分一枝,表示陳總的愛要雨露均霑。

陳方洲對此也只是笑了笑,每天照常送花,對餘小猜百般照顧,但卻從未逼迫餘小猜點頭答應做他女朋友。

因為他很清楚,餘小猜那晚那一追是什麼意思,她放不下那個人,她想要一個答案。

而他想餘小猜點頭答應,就只能找到那個男人,讓他給餘小猜一個答案,他們之間的溝壑才能抹平。

所以他派人去調查了餘小猜高中時的男朋友,正等著一個答案。

盛泠看每天如流水一般的玫瑰花送到餘小猜辦公室,牙有點酸了,某天下班回家,時司卿要親她,她一把推開了他,還一臉幽怨地瞪著時司卿。

時司卿見她這模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捏了捏她的小臉,託著她的臀部把她抱到他的懷裡問:

“怎麼了?老公做的飯菜不合你胃口了?”

盛泠勾著他的脖子一臉的幽怨:

“哥哥,我發現我太好追了,你追我的時候一束花都沒有送過我,而且結婚了都沒有禮物,就一個乾巴巴的戒指。”

“我蘇舒姐都還有一整套高定的首飾,我什麼都沒有,餘小猜辦公室的花都要把我鼻子燻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