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偶遇金吾衛
大理寺少卿遊之無畏與無悔 賢崽兒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房門被再次敲響,翠扇從大理寺回來就遇到和打了雞血一樣在操練護衛的楊成,見到她就催著她來向姑娘回話。
翠扇進了房間內,就見姑娘又在看那個龍鱗卷。
“嗯,回來了,怎麼樣?”
“回姑娘,大理寺的上官少卿聽說我是姑娘的人,便只詢問了幾句,還說有機會會來向姑娘道謝。”
四月翻了頁,對於這種客套話她一向不放在心上,日理萬機的大理寺少卿要是來找她那才是真的要出事了。
“陳拾還在受審,但他非說那隻白貓會寫字還會放煙花,所以沒能將貓帶回來,還望姑娘見諒。”
看完最後一頁,四月將龍鱗卷卷起來,衝翠扇無所謂地擺擺手。
她本來也沒覺得翠扇真的能把李餅帶回來,就算沒被迷暈,李餅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跟翠扇走。
“最近多關注下大理寺,有任何新訊息就報給我。”
說話間,四月已經起身,一把將手裡的龍鱗卷扔進了燒水的炭火裡。
“啊!姑娘,這!”翠扇還沒來得及退下,被四月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直接驚撥出聲。
這龍鱗卷姑娘寶貝的緊,從不讓別人碰,時不時還要拿出來看,怎麼就燒了。
火舌一下子竄的老高,堪堪就要碰上四月的袖子。
相對翠扇的驚慌,四月只是冷漠地看著它逐漸被刺目的火吞噬成灰燼。
這種東西就不能存在,她只是為了讓自已不要忘記劇情,每天都提心吊膽地怕有人看到,現在劇情開始了,燒了才對。
“沒事,去準備下馬車,我要去趟店裡。”
“是。”
坐在馬車裡晃晃悠悠的四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沒到時間的時候心裡老是惦記,到了這個時候反而像是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突然馬車猛地停了下來,給發呆的四月差點甩出去,馬車外人聲雜亂。
“姑娘,前面有金吾衛在抓人,可能過不去了。”車伕的聲音從外邊傳進來。
尷尬坐好的四月調整了下坐姿,還好這次翠扇沒跟著,不然要被看到自已掉凳兒了。
“無妨,等等吧。”
四月掀開車簾,向喧鬧的地方看去,她這人嘛,愛湊熱鬧。
她的車子停的離那邊也就不到十米,一群金吾衛將幾個長的凶神惡煞的大漢圍起來,上前就要把他們壓制住。
但這幾個犯人顯然有些拳腳,金吾衛的人怕傷到路人反而更加束手束腳,一時之間僵持不下。
就在四月要將湊熱鬧的腦袋縮回去的時候,一陣勁風從腦後傳來,雖然應該傷不到她,但她還是緊張地縮了一下脖子,她可惜命了。
一根粗壯的棍子打著旋從四月的眼前飛快閃過,正中鬧的最兇的那個犯人的腦袋,巨大的衝擊力一下子就將他擊昏在地,金吾衛一擁而上將幾人按倒在地。
四月被這漂亮的一擊驚豔到了,沒忍住吹了聲口哨,正想看是哪個神人,就見眼前投下一片陰影。
她帶著還沒收起來的笑轉頭就對上一雙冷冽的眼眸。
是邱慶之!
他正坐在高大的馬背上,俊俏非常的臉帶著衝擊力一下子映入了四月的眼裡。
四月咧著的大嘴一下子就收回去了,完蛋,吹流氓哨被聽見了。
她緊忙用袖子掩住嘴巴,垂下眼簾輕咳兩聲,對著還盯著她的邱慶之矜持地點點頭,企圖挽回一點形象。
邱慶之見她放下車簾縮了回去,也收回了視線,冷聲開口:“帶走!”
說罷便收緊韁繩轉了方向向金吾衛趕去,臨走之前看了一眼安靜的馬車。
這馬車是第一樓的,車中女子顯然就是那位四月姑娘,倒是和傳回的訊息中的恬淡冷漠有些出入。
第一樓在很多地方都開有門店,經營範圍十分廣泛,衣物、糧食、藥材等,無論是市面上有的還是沒有的,包括海外貨物,第一樓幾乎都有渠道能售賣,其規模連聖上都有所耳聞。
兩年前宣稱將主樓遷進了神都,並且開的風生水起,聖人有了招攬的心思,畢竟第一樓是個十分肥厚的錢袋子。
但幕後的主子從不露面,當時應詔入宮的就是這位四月姑娘,不知如何勸服了感覺被輕視而震怒的聖人,退避左右和四月姑娘單獨待了半個時辰。
所談內容無人可知,但四月姑娘成了聖人的名義醫師,只在聖人傳召時入宮即可,而她背後的第一樓也得到了聖人的庇護。
但說來也有趣,這位四月姑娘據說從不參與第一樓的事務,只是第一樓的醫師,醫術了得,安心在第一樓的醫館坐診出藥單就可。
傳回的訊息也說,這個姑娘十分冷漠,除了對就診的人有點表情,其餘一概不理。
淡泊名利,無慾無求,多少人想挖走都沒成功,依舊待在第一樓的鋪子裡,偶爾進宮一次。
背靠聖人和深不可測的第一樓,這位四月姑娘遇到危險不少,卻也從沒被得手過,時間久了,也便無人敢惹,加上醫術確實精湛,現在算的上神都獨一份,是多少人眼裡的肥肉。
自然,也是他眼裡的肥肉。
在馬背上前行的邱慶之眯了眯眼,他起過招攬的心思,但四月姑娘拒絕一切拜帖,從不與人交際,摸不清她底細,又見不到人,加上他實在忙的狠,這事就被擱置了。
沒想到居然在這種場合見到了,那一聲有些輕佻的哨聲邱慶之也聽到了,和傳聞中恬淡冷漠的四月醫師著實不搭。
想到僵在那裡又倉促縮回去的四月,邱慶之不自覺地輕笑一聲,倒是有趣。
他對四月的印象不錯,也許確實可以招攬,找機會可以接觸下。
這邊邱慶之盯上她的事情,四月並不知情,她聽到外邊的馬蹄聲和腳步聲遠去,馬車又重新動起來,這才鬆了口氣。
誰能想到她就一個沒忍住崩人設都能遇到認識的,雖然不知道邱慶之認不認識她,但四月還是很尷尬。
回過神之後,四月想到了邱慶之的事情,不免又長嘆一聲,心裡有些酸澀,堵的厲害。
就她個人而言,是十分敬佩邱慶之的,身世悽慘,但又沒有自甘墮落,少年將軍將那麼多沉重的事情背在自已的身上,然後在做完自已的事情之後永遠離開。
馬車悠悠前進,車裡的四月攥緊了拳頭,她的到來,能不能讓這一切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