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綰不顧師父勸阻,再次踏上玄武步行街。

不為別的,她要報仇!

只希望...

褐鬼門的弟子以及暗中援助的老怪還在。

可惜啊,還是來晚了一步。

玄老醒來後知道是暴露了,馬上傳送回中央大陸,回到工會中。沒錯,他也是宗派工會中的人,且身居要職。竟是符篆峰的一名執事。如今是元嬰期中期的實力。

這個實力,在工會中正經很高了。

老頭心術不正,且很驕傲。一直想對符篆峰的長老他的師父取而代之。這不,就想出來散散心,順便找找捷徑。

於是跟褐鬼門的女弟子牽扯在一起。

臨行前,還給黃素素下誘餌呢,摸著她嫩白的手,“放心,等你去魔幻崖關禁閉之時,我來罩著你。”魔幻崖,肯定不是享福的地方。

若沒有後門,進去的人只能每日承受心魔跟天地壓力磨搓的雙重痛苦,如此反覆煎熬一個月。

有一樣擔憂的還有顧靈寒。

她拉住李綰的手,“李綰師妹,你醒了的事,相信宗派工會很快就會知道,屆時會拉你去接受懲罰。我聽說那魔幻崖極其枯燥難熬,不如這樣,我去找外祖給你走走後門...”

李綰一聽還有這好事呢,馬上露出笑臉,痞痞的拱手,“如此,那真是太好了!”看看天色,“這樣,事不宜遲,師姐你現在就去吧!”

“什麼...”顧靈寒有一瞬間懵逼。

完了後,眼前場景一換。

她一抬頭,正好看到白鬍子白髮的老頭正盤膝修煉中。聽到動靜睜開眼,隨即驚喜道,“寒兒,你怎麼來了?是專程來看外祖的嗎?”

...

顧靈寒的話提醒了李綰,報仇不急。反正,黃素素也會去魔幻崖受罰。到時候,她完全可以使用點手段,讓她意外死了。神不知鬼不覺。

工會就說不出什麼了,也能免去宗門的麻煩。

“唉,白來了!”李綰無聊的踢石子。

田黎興奮的建議,“師姐,要不咱們去地下拳場?上次你昏迷了沒去成。聽說,裡面決鬥的很是激烈呢。獎勵也豐厚,有時候還會遇到高品級的妖獸呢~”

“是嘛,那去啊,必須去!”好吃的好玩的,李綰一個不會錯過。

地下拳場是真的火爆。

離得老遠人已經爆滿,需要排隊才能入場。

那門面也另類,竟是一塊巨大石頭雕刻出的白虎的臉。門正是它張著的血盆大口,想要把進去的看客吞下去一般。

“師姐小心,這是通往地下的,小心臺階!”

幾個人,到櫃檯處,交了入場靈石後,順利進入。

侍者介紹,“幾位貴客,咱們這拳場越往下選手實力越高。當然押靈石的最低線也就越高。最便宜的當屬這第一層。五顆標準靈石起押。贏了翻倍輸了不返。各位,小子友情提醒:賭博有風險,押注需謹慎哦。”

“小哥還是個幽默人!”李綰笑笑,對輸贏毫不在意。

對最上層的看也不看,直接利用軌道車下到最下面,-4層。

“我去!”她手扇了扇,“什麼味兒啊!”還以為越往下環境越好,因為貴呀。哪知道,味道最重的就是這裡了。一股汗味夾雜荷爾蒙的味道。

可絲毫阻擋不住周圍看客的熱情。

幾乎座無虛席。

男的偏多。一個個興奮的赤著上半身,彷彿臺上打架的是自已似的。

面紅耳赤,扯著脖子給自已押的那方助威吶喊。

幾人落座後,忽聽身後漢子大喊,“阿肆,打他,打死他!阿肆,你可以的!阿肆必勝!”

白琅最近耽誤修煉,被師父禁足。所以今天沒來。於是跑腿張羅事的活就落在魏邈身上。他手持參賽選手的資訊牌遞給李綰,隨後殷勤相問,“師妹,你說咱們押誰啊...”

李綰沒接,她懶得看。

“隨便啊,你研究了不是嘛。你說押誰就押誰!”

田黎對這事老感興趣了,搶過介紹,隨後跟魏邈交頭接耳研究起來...

“那人就是被叫做阿肆的吧。他人雖看著兇狠,招式也凌厲,但他身上沒有靈力波動,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屬於田黎小菜雞的問題。

當然,李綰個外來戶也不懂,側耳傾聽狀。她剛來就發現了,這人腳下看不出等級。

若說,是高於她才看不出的也不是沒可能。於是沒放在心上。

可很快,這想法就被沉默寡言,但心思細膩的葛臻打破,“此人我聽說過!才加入這行沒多久。據說是個毫無靈根的廢柴。能打到如今的成績,完全是靠詭異變幻的招式跟狠辣的身手。當然了,也有傳言,說他是個體修。身體經得住千錘百煉,輕易打不死。所以才能走到現在...”

魏邈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就說嘛,金丹期以上的靈脩賺錢的本事很多,該不屑於來這裡打拳才對啊!只是,體修是什麼?以前沒遇到過呢。”

葛臻看起來也不是很懂,眯著眼,“可以理解成是廢物修煉的另一條途徑吧...”

李綰笑著接,“說的那麼隱晦呢,就是抗揍唄。呵呵...”

就這樣,她因為抗揍的理由,一錘定音,“行了,我看就投他吧!看那拼命的架勢,很缺錢的樣子,咱們就當幫一把!”

她一發話,沒人反對,紛紛掏靈石投到面前桌子上下注的孔洞中。

你說是不是點背吧,本是勝率極高的選手阿肆,因為一直贏今個遭遇暗算了。才開始沒多久,就抱著肚子疼的起不來。

引得看臺上一陣驚訝唏噓。“哇靠,大哥不是吧,我可將身家都投在你身上了!”

“媽的,你敢輸一個看看!快起來啊,別裝死!”

“你媽的,要敢輸,出門我就讓人做了你!”

拳場內有打手維持秩序,且明文規定,除了比賽需要,不可以打架鬥毆。因此,有什麼仇怨,都是等出了門再進行。

阿肆的對手叫黑毛,幾次交手輸在阿肆手上,早就心有不滿了。他可是蟬聯幾屆的拳王,就因為這個兔崽子,讓他出現敗績名譽掃地。

他狠狠的揍向阿肆,拳頭不要錢似的,“起來啊,混小子!你不是挺能的嗎?”

繼續揍,“你他媽的,敢搶我的活,也不打聽打聽,你黑毛哥是哪條道上的!”

這一看就有黑幕。

這麼連續出手,都不見裁判上前拉架。

一直到,阿肆被揍的一動不動,裁判才假惺惺上前,

“一次!”

“兩次!”

等三次喊完,勝利就會屬於黑毛了。這讓押了阿肆的根本受不了。

嗷嗷的一頓罵,沒人關注阿肆的死活。冷血到極致。在這裡,人命不如狗。

就在這時,一位身著紅衣身材高挑的姑娘衝上臺,“等等,本姑娘懷疑黑毛你用了違規手段,請你接受檢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