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月順著聲音看過去,來人是江小姐的專屬司機,面具男。

她微微蹙眉,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不悅,暗自嘀咕:“這傢伙怎麼陰魂不散,走到哪兒都能撞見。”

同時也看到陳行長一改之前的鐵青臉色,換上一副客氣的表情迎了上來。

“瑾先生說笑了。你江小姐提前打過招呼,我們自然是要給足面子的。畢竟,江家可是我們銀行最大的儲蓄客戶。

至於傅夫人嘛,她只是拿著兒媳婦江挽月的身份證來開戶,本人卻沒有親自通知我們。”

江挽月聽到這番話,知道陳行長是不肯通融,準備想拿他中飽私囊的事作為籌碼,耳畔傳來面具面嘲諷的聲音。

“陳行長,你昨天不是還給我開了一個別人的賬戶,這也是江小姐提前給你打電話嗎?”

陳行長有些措手不及,微微皺眉,不解地看著面具男,心中滿是疑惑:這個男人為什麼袒護傅夫人?

“怎麼不回答?”面具男步步緊逼。

陳行長平復情緒,“這事江小姐並不知情,我會向她解釋。”

“你這是在向她告狀,說我私自開設賬戶,還說你被我欺騙了?”

面具男冷漠的聲音,彷彿能看穿一切謊言。

“她應該相信你的說辭,還是認為你在故意挑撥我和她之間的關係?”

陳行長被眸激怒,瞳孔緊縮,“瑾先生,我昨天可是看在江小姐的面子上才幫你,沒想到你竟然不知好好歹,拿這個來威脅我!”

他憤怒地瞪著面具男,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江家在是我行有著五星級VIP的待遇。我之所以給你開戶,也是看在江小姐的面子上。

傅家雖是二星級VIP,但我行有規定,沒有客戶本人的同意,是不能擅自使用其身份證開戶的。”

他轉向江挽月,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傅夫人,希望你能理解我的立場和難處。”

江挽月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淡雅的笑,彷彿春風拂過湖面,波瀾不驚。

“陳行長,規矩是死的,但運用之妙,存乎一心。關鍵在於我們如何去解讀和運用它。”

她頓了頓,繼續說:“我聽說你母親的身體一直不太好,看了很多醫生都沒有好轉。我有辦法救她。”

陳行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你……你真的能救我母親?”

江挽月自信地點點頭,“當然,沒有把握的事,我不會輕易承諾。”

王志宏見狀,急忙插嘴,“姐夫,你別被她騙了。她根本不會醫術。”

江挽月輕輕瞥了王志宏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我非但精通醫術,還擅長算命捉鬼。就在不久之前,我還曾在街頭救下秦春明妻子的性命。她身患重病已有一年,眾多名醫束手無策,是我救了她。”

陳行長聞言,急切地說:“志宏,你去打個電話問問姑父,看看是不是真的?”

王志宏遲疑了一下,說:“姐夫,不用打電話。姑姑昨天已經跟我們說過。”

他當時並不相信,但江挽月剛剛那句“雷公賜我法力”觸動他內心深處的某根弦,彷彿能夠窺探人心。

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江挽月。

時針已經悄然來到十一點,江挽月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焦慮。

她不能讓陳強等得太久,以免給她貼上騙子的標籤,壞了她的名聲。

她提高嗓門,“陳行長,你母親現在情況緊急,她感覺全身像被無數蟲蟻啃咬,疼痛難忍。我急需一個私人賬戶,請你馬上幫我辦理。我就跟你一起去救你母親。”

話音剛落,陳行長的手機突然響起。

他一看是家裡的來電,臉色瞬間變得緊張。

電話那頭,家人焦急地描述著老人家在床上痛苦翻滾的情景,醫生束手無策,甚至連道士也無能為力。

陳行長結束通話電話,目光凝重地看向江挽月。

暗想,這個女人明明跟他們在一起,竟然能知道他母親的情況。

他有種莫名的相信。

“好,我馬上為你開設私人賬戶。不過,你需要簽署一份保證協議,以免日後引起不必要的糾紛。”

江挽月需要一個私人賬戶,又急於去見陳強,不得不籤保證協議。

不一會兒,她手中便多了一張嶄新的銀行卡。

她將卡號寫在一張紙上,走出銀行大門。

然而,門外卻並沒有陳強的身影。

這時,一個熟悉而低沉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傅夫人,你是在等人嗎?”

江挽月轉身,映入眼簾的是剛才幫她的面具男。

那眼神似乎能洞悉人心,讓她不由自主地回答:“嗯,等人。”

她頓了頓,補充道:“受人之託,幫人送藥。”

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一個剛從銀行走出來的中年男人。

她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叫道:“陳強!”

陳強轉頭看向江挽月, 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試探性地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小心翼翼:“你是一夜三次,你來嗎?”

江挽月立刻搖頭,否認,“不是。我也是她的粉絲,昨晚下線後,她託我把這藥帶給你。藥的吃法已經寫在上面。還有,錢要打到這個賬號上。”

說著,她將藥和一張紙條遞給陳強。

整個過程,她都儘量保持鎮定,不想引起面具男的注意。

陳強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她有沒有跟你提起過【牽母豬去瀟灑】的事情?那個人死了嗎?那些豬崽怎麼樣?”

他的好奇心似乎被完全點燃,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答案。

江挽月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要不是她找上我,我還以為她被抓了。她倒是說了,晚上會準時直播。”

說完,她轉身再次踏入銀行,在大廳裡的一張椅子坐下,靜等陳行長下班。

面具男也跟隨而入,好奇地問:“你們是誰的粉絲?什麼死人,豬崽的?”

江挽月透過面具,看到這男人一臉的好奇,脫口而出,“直播算命。”

話音剛落,她心中不禁掠過一絲驚訝。

她不討厭這個男人,甚至有一種想要分享心中秘密的衝動。

難道這男人給她下蠱?

就在江挽月思考掐算時,面具男也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耳朵沒有嗡嗡響,傅夫人跟他說的都是真話。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江小姐打來,他匆匆離開。

沒多久,江挽月也跟陳行長離開,去陳家。

三個小時後,江挽月救了陳母,還得到十萬的報酬。

回到傅家,傭人告訴她傅知遠和林秀枝因為處理公司事務,不會回來吃晚飯。

江挽月以疲憊為由,回房間休息,晚飯也不打算吃,讓傭人不要打擾她。

她進入隔間,試著登入賬號。

竟然登不上去。

隨即,她取出龜殼推算。

卦象顯示,賬號在一分鐘前解封。

怎麼會登不上去?

江挽月懷疑是不是自已的法力受損,算錯了?

她有些沮喪走出房間,不甘心的情緒在湧動。

於是,她取出新買的黃紙折成千紙鶴。隨後,施展法術,將千紙鶴送往【牽母豬去瀟灑】那裡。

沒一會兒,她聽到【牽母豬去瀟灑】的聲音,“我表哥已經解除封號,賬號已經恢復正常。”

江挽月再次登入賬號。

這回,成功了。

她看到【牽母豬去瀟灑】發來的私信,沒有回覆,而是用千紙鶴千里傳音。

“豬崽的危機尚未解除,直播時,按我所說的去做,才能確保你們平安……”

話還未說完,江挽月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整個人失去意識,倒在電腦桌前。

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電腦螢幕上的時間顯示為晚上八點五十八分。

直播的時間就要到了,她無暇去深究自已為何會暈倒,立刻開始化妝準備直播。

一上線,無數網友紛紛湧入直播間,彈幕如同雪花般紛飛,都在說賬號還活著。

很快,彈幕的內容轉向詢問【牽母豬去瀟灑】是否還活著?

陳強也在其中,留言道:“應該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