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婉見狀,放下碗筷站了起來:“怎麼,劉家嫂子這是準備拿你家的老母來感謝我了?”

胡清婉知道自已如是接了這老母雞,自已定然會中對方的計。

不過,她不想就這麼放過劉紅梅。

劉紅梅心虛地笑意:“對,對,今天李隊長在醫院問了醫生,要不是你,我家軍兒真就沒救了。要感謝你的,要感謝的。”

胡清婉一手託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道:“哦,這可是你自已說的,你說是醫生說是我救了你家軍兒的。

不是我說的,我可沒逼著你感謝我啊。”

劉紅梅眼珠子轉了倆下點頭道:“對,對。為了表示感謝,我就將我家這隻正在下蛋的老母雞送給你。

之前我就靠這隻老母雞下蛋給孩子補充補充營養,孩子正在長身體……”

她話說到這裡,胡清婉自然知道這劉紅梅打的什麼主意了。

不對,是柳葉媚給劉紅梅出的主意。

一抹譏笑浮現在她的嘴角,原來在這兒等著自已呢。

那她就不能讓她們如願。

胡清婉踱著方步走到了劉紅梅面前,臉上笑容更甚。

劉紅梅只覺得胡清婉的氣場很強,她嘴唇一哆嗦,接下來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胡清婉笑著道:“哦,是嗎,這可是你自已送來感謝我的,我可沒逼你。”

劉紅梅見狀心裡一急,心中暗道,她不會真的要把我家這隻老母雞拿去吧。

胡清婉正準備伸手時,就聽見李落言的聲音響起:“婉婉,這是劉家嫂子下蛋的母雞,下了蛋要給孩子補充營養的,你別收。”

李落言的語氣溫和,不過,有種不容人拒絕的威壓感。

胡清婉知道,自已如果聽了李落言的話,那自已就真的輸了。

她調整了一下自已氣場,然後轉頭對李落言道:“李大隊長,這是她要感謝我的,我收了又怎麼了?你憑什麼不讓我收?”

說完,她不等劉紅梅反應過來,就從她的手裡一把抓過那隻母雞。

劉紅梅心下一涼,完了,我怎麼就忘記了,這小賤蹄子可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她指著胡清婉:“你,你……”

胡清婉,將手中的母雞提在劉紅梅眼前晃了晃,一臉得意道:“你什麼你,一隻母雞就換回你兒子的命,你這是賺大發了。”

劉紅梅一跺腳,氣得不輕,用食指指著胡清婉,嘴巴動了動:“你,你,這賤……”

胡清婉知道她接下來說的話肯定不好聽。

她一抬手,將對方指著自已的那隻手指給抓住了:“劉家嫂子難道後悔了,本來沒打算來感謝我?你就這點誠意?”

劉紅梅被她這麼一說,才想起來自已是來感謝對方。

如果自已現在罵了她,那不就說明自已根本就沒想過要感謝對方。

雖然自已確實是沒打算感謝她,想著她不敢收自已的感謝禮才提著雞來做做樣子的。

沒想到這賤蹄子不按常理出牌。

於是,她將剛才一臉的怒氣收斂了起來,努力擠出幾分笑意:“哪裡呢,嫂子可是真心感謝你的,感謝禮你也收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劉紅梅說完轉身離去,剛轉過身,她的眼神就變得狠厲起來。

心裡暗暗罵道:“賤蹄子,以後有你好看的,在這家屬院裡,你就別想好過。”

胡清婉知道劉紅梅現在恨不得將自已生吞活剝,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胡清婉見劉紅梅走了,她一轉身,將手裡的老母雞朝著地下一丟。

老母雞的腳和翅膀被困了起來,發出驚懼的叫聲在地下撲騰著。

胡清婉這才看向李落言,李落言一直皺著眉看著胡清婉。

胡清婉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這才對李落言道:“怎麼,你有話說?”

李落言眉頭皺的更緊,語氣溫和了許多:“你明天將這老母雞還給劉家嫂子可好?”

胡清婉笑著道:“你這是在和我商量?那我如果說不呢?”

李落言語氣依舊溫和:“婉婉,你沒聽劉家嫂子說了,這老母雞可是用來下蛋的,她家條件不好,就靠這隻老母雞給孩子補充點營養呢。我們家不差這一隻母雞。”

胡清婉眼珠子一轉,指了指桌上的菜,一臉狡黠:“不差嗎?”

李落言看了看桌上那個剛才裝著煎蛋的碟子,一臉的歉意。

因為那唯一的煎蛋,被胡清婉夾給了自已。

原來不是她不喜歡吃,而是雞蛋不夠。

胡清婉見狀,接著道:“要不我留兩天,我不要這母雞,我就讓它生兩天的蛋給我,也算是感謝了,你說可以嗎?”

她知道柳葉媚是打的什麼主意了,還真是好算計。

如是自已不收這母雞,那自已自然是如了她們了意。

如果自已收了這母雞,以李落言的脾氣,肯定會覺得自已惡毒不善良。

好一個讓自已左右為難的計策,看來柳葉媚這朵白蓮花可不一般呀。

不過,她遇上的對手是自已,而不是以前的胡清婉。

這回定要讓她們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

李落言見胡清婉做了退步,他便提醒道:“好,那你記得到時候還回去。”

胡清婉俏皮道“嗯,就兩天,我看看這母雞是怎麼下蛋的。我從來沒見過母雞下蛋呢。”

這話落言是信的,因為胡清婉是城裡來的知青,她沒見過母雞下蛋是再正常不過了。

聞言他點了點頭:“嗯,吃飯吧。”

今天,胡清婉破天荒第一次和李落言搶著洗碗。

這活她能做好,自已沒穿書之前,每次只要自已在家吃飯,那洗碗的活兒都是她幹。

李落言一直站在旁邊看她洗碗,一直到她洗完了,他才放心的離開。

因為他知道,胡清婉是城裡來的知青,很多事情她都沒有幹過。

看著她希望,是因為他擔心。

胡清婉洗完婉後,對李落言道:“落言,你明天教我用這土灶生火,明天我來做飯。”

李落言狐疑地看了她兩眼,點了點頭:“嗯,好。”

他心中暗道,看來我上次真的冤枉了她,她是真的想做飯的。

這樣想著,他的嘴角就露出了一抹笑容來。

入夜,胡清婉躺在床上的時候,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原主和李落言結婚都幾天了,兩人還沒圓房的。

結婚第一天,李落言就被自已趕到地下打地鋪了。

胡清婉想起上一世的自已和未婚夫也就牽過小手,那是因為自已還沒和對方結婚。

現在不一樣,李落言是自已名正言順的丈夫。

再說……

自已確實對他有好感,不如,今天晚上就……圓房?

這一世自已算是重生了,要把上一世沒幹過的事情都試一試……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