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月,教官說的話你不在意嗎?”

“嗯?你說什麼,我們都是可憐蟲?”

柒月笑著說道,“那又怎樣呢,相比那些每天不知道因為什麼死去的人們,我們已經很幸運了不是嗎?至少我們活的明白。”

“可憐蟲麼,說的也是。”

…………

“嗯~”下了飛機後柒月伸了個懶腰說道:“還是南方好啊,在基地那天氣,每天都快要把我乾死了。”

“我倒是覺得還好,就是紀然那個小木頭突然不在身邊還真有點不太適應呢。”

“確實。”柒月指著前邊說道:“那是不是芬德尼爾導師啊,還是自己人好啊,還專門來接我們回去。”

“再看看京都的那幫傢伙,整什麼新生大禮,還好我沒出生在那邊。”

“芬德尼爾導師!!”柒月向著芬德尼爾招手,他笑著向著兩人走了過來。

然後……徑直越過了柒月,看著蘇淮說道:“走吧,有人給你留了一份大禮,連我看了都羨慕的不行呢。”

“啊勒?”柒月愣在了原地,“我,我是直接被無視了嗎?”

“給我留的禮物?”蘇淮一臉的驚訝,他在魔都這麼多年,除了老爺子給他準備過生日禮物以外還從來沒有收到過別的禮物,有誰會給他送禮物呢。

“上車吧,到了再說。”芬德尼爾神秘的說道,“柒月,快上車啊。”

“哦!”

車上,柒月一臉的不高興,坐在後座上一句話都不說,蘇淮則是在副駕上和芬德尼爾聊的火熱,一點都沒在意柒月的小情緒。

好在車的前後是隔音的,柒月的情緒才沒有進一步被激化。

“韓昊嗎?原來是他,看來你在京都的這段時間確實收穫不小啊,難怪齊墨會這麼看好你。”

“齊墨?”

芬德尼爾笑著說道:“對啊,你在京都學習太刀的事情很早之前我們就知道了,可惜齊墨他們的小隊在三個月之前就晉升成為傳奇級的小隊了,所以也就不會再繼續停留在魔都了。”

“那魔都現在呢?”

“隊伍出現空缺的時候,華夏的軍隊那邊會派出新的隊伍過來鎮守。”

“而像魔都這樣的大都市,如果暫時沒有小隊,或者新來的隊伍不足以勝任的時候,會由查爾斯學院暫時接管原來小隊全部或一部分的事務,等待新的小隊的到來,或者小隊的成長。”

“原來是這樣……等等,魔都新的小隊不會是我們吧。”

“齊墨可是很看好你的,當然,我們會先幫你們清理一部分高等級的咒靈和咒獸的。”

“嘖。”芬德尼爾看了一眼後視鏡,“那小妮子還在鬧脾氣呢,你不哄一鬨?”

“誰?”蘇淮往後看了一眼,“和我有啥關係,這可是你乾的。”

芬德尼爾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得,都是我的錯。”

很快,芬德尼爾的車開入了地下車庫,三人坐著電梯來到了查爾斯學院中。

“呃,柒月,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嗎?”

“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自己去唄。”柒月生氣的說道。

“那好吧。”蘇淮跟著芬德尼爾離去,留下了柒月一人站在原地。

“你……”柒月氣的牙咬切齒,轉身向著訓練場中走去。

芬德尼爾看著蘇淮的操作直接豎起了大拇指,“你是真的勇,跟我來吧,給你看看齊墨給你留下了一份多麼珍貴的禮物,珍貴到我都想偷偷眯了不給你。”

蘇淮嘴裡微微抽搐,跟著芬德尼爾走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並不大,正中間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刀架,上邊陳列著三把太刀。

“這是……齊墨留給我的?”蘇淮看著桌子上陳列的三把太刀,毫無疑問,這三把太刀都是頂級的咒器,即便是他們並沒有出鞘,依舊能感受到那股幽深的氣息。

“對,這三把原本都是齊墨的佩刀,三個月前,他們的小隊晉升了傳說級戰隊後,就把他們留在了這裡。”

“有名字嗎?”

“當然,要不要先拿起來試一試。在京都應該學過咒器的使用了吧,齊墨特別提醒過了,在你突破紅階之前,不能動用第三把,其他兩把都可以隨便使用。”

“詛咒是什麼?”

“第一把刀叫做黑夜的哀歌,第二把叫烈陽的禮讚,這兩把刀的詛咒都被寫在名字裡了,一把會讓你的情緒變得低落,讓周圍的環境變得冰冷。”

“另一把則是會讓你變得有些衝動,並且在心裡感到很炎熱,注意是心裡感到炎熱,並不是直接營造溫暖的環境。”芬德尼爾提醒道。

“至於第三把刀,它的名字叫做地獄的迴響,詛咒是會瘋狂吞噬使用者的精神力,紅階以下的咒術師會瞬間失控淪落為沒有理智的怪物,所以必須突破到紅階以上才可以使用這把武器。”

“而且使用時間不能超過十分鐘,到了紫階以後使用時長會大大增加,初步測試非精神力特長的咒術師的使用時長在一小時,超過一小時就有可能出現被吞噬的危險。”

“三把刀對應的各種能力你以後自己探索。”

“說實話,這把武器即便是在橙階咒術師的手裡也是一把不錯的武器,齊墨把它留在這裡我是真的沒想到。”

蘇淮的手指輕輕拂過三把太刀,“這次,真的欠了一個大人情啊。”

“訓練場試試刀?”芬德尼爾看著蘇淮說道。

“有對手嗎?”

“當然,今天恰好陸懷他們輪休。”

“陸懷?”

“別小瞧這傢伙,當年他可是與齊墨齊名的天才,不過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到現在依舊是一個紅階咒術師。”

“紅階?陸懷,這個名字怎麼感覺有點耳熟。”

芬德尼爾嘴角微微上揚:“一會見了面你就知道了。”

訓練場中

“隊長,不會有詐吧,芬德尼爾教員那種性格,會和你打這種賭?”

“管他呢,反正他說了,綠階,新兵,這我還不敢和他賭?他那瓶酒我可是饞了好久了,今天誰也攔不住我。”

“綠階,新人……怎麼感覺這麼不靠譜呢?”

“喲,來的這麼早?”

“那必須的,酒準備好了沒有,我可是……”陸懷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到了芬德尼爾身後跟著的那位少年。

六個月前的那場戰鬥給他的壓力他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少年冰冷的表情,猩紅的眼眸,以及散發的恐怖寒意,都讓他記憶猶新。

“你啥時候回來的?綠階?新人?不會是你吧。”陸懷指著蘇淮說道。

蘇淮有些發懵,不知道為什麼陸懷有這麼大的反應:“你好,我叫蘇淮,今天剛從京都基地回來。”

陸懷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將目光投向了蘇淮腰間帶著的太刀,“你和齊墨什麼關係。”

“呃,說實話,我和他不熟,甚至,我們也只見過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