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七翼聖水

“你沒事吧？”

“我現在動都動不了，你說呢？”

洛天拍了拍手掌，七翼骨刀瞬間消失，喬山掉落下來，渾身是血，頹坐地上好一會兒，說：“你最後為什麼不回答蕭平問你的話？”

“我怎麼回答他，要不是因為黃翼人，我們翼族怎麼可能離開瀚海南州，背井離鄉來到北州；要不是因為黃翼人，我們翼族不可能在瀚海南州被追殺，甚至差點被滅族；黃翼人在我們翼族被禁止修煉，這是翼族萬年鐵律，小黃置鐵律不顧，觸犯翼族禁忌，不殺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

喬山在地上盤坐著，運功調理內息，很快，身上的傷痊癒了，站了起來，看著洛天，說：“我身上有龍鱗神骨甲，你為何不取？”

“你是上古行者，你有你的重任，我是翼族族皇，我有我的使命，我和你，各有所求，做好自已，無愧於心即可。”

喬山嘴角泛起一抹淺笑，說：“我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選你做族皇了，而不是小黃了。”

“做不做族皇對我而言，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希望以後有一天，不管誰是族皇，可以帶領我們翼族回到故鄉瀚海南州。”

“天都會東凌法師已經和綠翼人紀彥勾結在一起了，你知道了吧。”

洛天無奈笑了一下，眼神露出無力感，說：“綠翼人現在所做的一切，在十幾萬年前，黃翼人也做過，你說為什麼我們翼族不能像其他種族那樣團結呢？”

喬山語塞，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這也許就是我們翼族的命運，內部不和，爭鬥不止。”

喬山突然想起小黃，深吸一口氣，衝著洛天，問道：“小黃現在在鬼暗黑牢裡嗎？”

“是的，他永遠不會在出來了，犯了翼族禁忌。”

“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嗎？”

洛天表情愣愣的，顯然沒有料到喬山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的眼睛呆滯無神，表情失去了生機，面容凝固。

“小黃想要你的神骨甲，蕭平又是因為神骨甲而死，你還要去看他？五千多年的仇恨，不是你去看他一次就可以化解的。”

“我知道，我只想和他交朋友。”

洛天與喬山目光相觸，感受到喬山真摯情意，只好答應，帶著喬山來到鬼暗黑牢裡。

喬山提著燭火，來到鬼暗黑牢，看見小黃頹廢坐在地上，喬山走了過去，小黃緩緩仰起頭，目光冰冷看著喬山，然後收回目光，又把頭低下，冷冷地說：“你現在什麼都知道了，要殺要剮，隨你。”

“蕭平是你父親？”

“是的，我是他私生子，五千多年了，我從來沒有喊過他一聲爹，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現在除了太爺爺，我沒有任何親人了。”

“但是你還有朋友。”

“朋友？呵呵……”小黃冷笑好幾聲，聲音極具悲涼和無奈，說：“五千多年前，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他叫洛天，現在他是族皇，我是階下囚。”

“你違反了黃翼人不準修煉這個禁忌，也是洛天的錯嗎？”

小黃低垂著頭，怒吼道：“禁忌！就是因為我是黃翼人，我就要被禁錮，被囚禁，被禁止修煉，憑什麼？我生而不公，活而受欺，我恨我生在翼族！我更恨我是黃翼人。”

喬山放下燭火，坐在小黃旁邊，把手搭在小黃背上，說：“你知道我的過去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誰，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樣子，你比我幸福，你還有太爺爺呢，你還見過你的父親，而我一個親人都沒有，我八歲之前的記憶都被別人洗去了，我的記憶是從野奴谷裡開始的，野奴谷裡到處都是奴隸，沒日沒夜的訓練、做苦力，我身邊每天都有朋友死去，也不知道自已什麼時候死去，到了十八歲的時候，每個奴隸都要進行換血，十個人換血，九個死，運氣不好的話，全都都要死，而我就是換血後死而復生的唯一一個，這就是我的出生。”

小黃聽了喬山的身世，啞聲不語。

喬山緊接著又說：“今天我來這裡，不是要殺你，因為你的遭遇讓我想起了我自已的過去，我和你一樣，出生不好，看到你，我有了共情，我只想和你成為朋友，只要你願意。”

此時，小黃轉臉看著喬山，滿目是淚，說：“我要殺你，我還想拿走你的神骨甲，你不恨我？還想和我做朋友？”

喬山點頭。

“我現在囚禁鬼暗黑牢裡，永遠出不去的，你還想和我做朋友嗎？”

“朋友，不在乎這些，如果我在乎這些，今天也不會到這裡來了。”

小黃一下子熱淚湧出，摟住喬山，喬山也把小黃緊緊摟在懷裡，貼近他的耳邊，說：“我們現在是朋友了，我會照顧好你的。”

喬山從鬼暗黑牢裡出來後，見了洛天，說：“黃翼人禁止修煉，怎麼樣才可以解禁？”

洛天垂頭想了想，說：“我們翼族有一種聖水，叫七翼聖水，在我們故鄉瀚海南州，十幾萬年前，黃翼人反叛翼族，把七翼聖水獻給了當時叛軍首領，商量起事謀反，最後叛軍被剿滅，七翼聖水下落不明，最後瀚海南州帝尊給翼族下了滅族令，所以我們族皇帶著翼族走了十萬里路，逃到了瀚海北州，到了瀚海北州，我們族皇開始就給黃翼人定下了鐵律，萬年禁止黃翼人修煉，除非由黃翼人找回七翼聖水或者帶領翼族重返故鄉，這個禁忌才可以解除。”

“如果我幫你們找回七翼聖水，能不能解除對小黃的囚禁，能不能解除黃翼人萬年不能修煉的禁忌呢？”

“可以，我是族皇，我說行就行！”洛天沉默良久，垂頭思考，面色凝沉，然後抬起眼簾，看著喬山，說：“拿回七翼聖水，不是件容易的事，在去瀚海南州十萬里路上，有太多危險，你未必能到瀚海南州，即使你到了瀚海南州，那裡對你來說，完全是一個陌生而又充滿風險的地方，你可要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