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青松與王五進門的動靜自然吸引到宮殿中三人的目光。

呂青松現在這副模樣,趙元吉和紅蓮自然不認得。

而王五之前只不過一個小小的伍長,他們哪能記得樣貌。

不過想來能來到此處,應該是認識赤練的。

赤練見趙元吉和紅蓮疑惑的望著她,主動介紹起呂青松:“師兄,此人便是我之前所說的野豬山新當家的,修為不俗,見識不凡。”

“哦,原來是盜當家的,快快請坐。”

趙元吉聞言一臉笑容,吩咐宮娥為其安排座位。

入座之後,呂青松和王五兩人身側各跪坐一名衣著清涼的貌美女子,為兩人佈菜添酒,眼眸裡不時流露無限風情。

呂青松此時心裡儘管早已翻起滔天殺意,但理智告訴他此地並不是動手的場所。

強行將殺意壓制之後,便一杯接著一杯飲酒,身旁女子的做派都做給瞎子看了。

另一邊的王五可是如坐針氈,他作為白蓮教的叛徒,此時重回白蓮教老巢。

生怕遇到相熟之人,身邊的美人在他眼中猶如毒蛇,也不敢搭話,只是自顧飲酒。

這兩人痛飲模樣,確實引起趙元吉的興趣。

不論是在俗世之中,還是在白蓮教中。

所有人在他面前只有討好二字,而呂青松、王五兩人進殿之後,只顧飲酒,將他這個聖子晾在一邊。

“盜寨主,赤練說你是個善辯之人,怎麼今日只顧飲酒呢?”

呂青松見他這樣說,打算裝傻充愣:

“這位大人謬讚了,我只不過是個小小山匪,今日到這白蓮聖山,心裡有些惶恐,因此才多飲了幾杯,見笑了。”

“哈哈哈,有趣,果然有趣,來人吶,將我珍藏的鹿胎酒拿出來送給盜寨主。”

趙元吉沒想到呂青松會這樣說,狂笑不止,吩咐宮娥將自已的珍藏拿出來。

呂青松起身拱手道謝:“多謝大人。”

“誒~,盜寨主,我不是什麼大人,只是白蓮教中的一個小小聖子,你稱呼我清風就行了。”

趙元吉見呂青松老是稱呼他為大人,笑呵呵的出言改正。

赤練在趙元吉面前表現的像個孩子一樣:“嘻嘻,師兄可不是小小聖子,盜寨主你可不要讓他騙了,聖教之主的寶座以後也是師兄的呢?”

趙元吉見赤練調笑他,也不生氣,只覺得赤練有些天真可愛:

“赤練,你呀還是個孩子脾氣,這樣的話在這裡說說也就罷了。

在其他師兄面前可千萬不要這樣說。”

“嘻嘻人家知道啦!”

幾人說話的時候,剛才下去拿酒的宮娥將鹿胎酒放在了呂青松面前。

趙元吉主動起身為呂青松介紹起來:

“盜寨主,這三壇酒,是我去年獵到的仙鹿炮製的,用的乃是進貢皇室的美酒。

可是萬里挑一的美酒,而且十分的滋補,對於修煉之人大有裨益。”

呂青松儘管恨不得一刀殺了這廝,但依舊滿臉堆笑的起身道謝:“多謝聖子。”

趙元吉搖了搖頭:“哈哈,紅粉贈佳人,寶劍贈壯士,這美酒就應該送給盜寨主這樣的妙人吶!”

呂青松剛把鹿胎酒揮手收回儲物袋中,忽然聽見身旁傳來酒杯打碎的聲音。

轉頭一看,原來是王五喝酒,失手將酒杯打碎了。

王五此時趴在桌子上,不時傳來鼾聲,已經是睡沉了。

這聲響自然又吸引了上首三人的目光。

趙元吉依舊是春風滿面的樣子:“看來這位壯士不勝酒力啊。來人,將他扶到廂房休息。”

身旁的宮娥剛想動手,卻被呂青松一把攔住了:

“多謝聖子,我這兄弟好酒貪杯,在聖子面前出了醜。

說來不怕聖子笑話,其實我也有些醉了,在喝下去就跟我這兄弟一般。

不如就讓我扶他下去休息吧。”

趙元吉也不疑有他,便讓一名宮娥帶著他們二人下去休息。

赤練等呂青松兩人出了宮殿好一陣後,方才說道:

“師兄,你看此人如何,能入你的眼嗎?”

趙元吉臉上依舊是笑呵呵的樣子:

“此人修為不俗,心思也深沉,看似恭順實則桀驁不馴。

用的好了,是一把對付敵人的好刀。

用的不好,只怕會傷了自已。

赤練你真的要用此人,日後若是傷到自已可別怪師兄沒有提醒你。”

赤練一臉該是如此的樣子:

“嘻嘻,刀就是好用,才有用。

若是沒有鋒芒,還不如丟了。

有此人在,這次的白蓮盛會,我一定能拔的頭籌。”

趙元吉見赤練堅持,也不再說什麼,又繼續跟紅蓮對飲。

呂青松兩人被宮娥帶到了一處房間,隨後又給兩人端來了兩碗醒酒湯,便出去了。

房內空間極大,呂青松將王五丟在一張床上之後。

隨手攝來一隻麻雀,用麻雀試了醒酒湯之後,見麻雀安然無恙,給王五灌了一碗。

自已隨意挑了張床,盤膝坐下,開始思索剛才的事情。

赤練為何突然讓趙元吉見自已,難道是她看出端倪了。

不過應該不會,自已自從進了青石縣,從未顯露以前的手段。

用的都是爛大街的術法。

難道是為了看看自已的成色?

想到這裡呂青松眉頭一挑,應該是了。

自已雖然方才裝傻充愣,可是這一身的修為氣息可是顯露無疑。

六品修士,放在哪裡都是值得認真對待的。

方才趙元吉給自已送好酒,應該也是拉攏,自已的復仇計劃,這算是開了個好頭。

“嗯,大哥,小弟怎麼在這裡?”

王五這會卻醒了過來,以手扶額,他只記得自已方才還在酒宴之上,這會卻又身處一處陌生的房間。

呂青松看王五這副憨樣,只覺得好笑:“老五,你方才喝醉了,還是我把你扶過來的。”

王五一聽自已方才喝酒了,一些不好的回憶,浮現在腦海中,面露惶恐之色:

“大哥,我方才沒有出醜吧。”

看著王五惶恐的樣子,呂青松心想自已若是說剛才他失手打碎酒杯。

估計這小子一晚上都睡不著了:

“老五,你多慮了,剛才你睡的跟死豬一樣。

若不是大哥修為出眾,只怕還得找個人才能把你扶回來呢。”

“那就好!”王五這時才把心放到肚子裡,又重新倒頭睡了。

不一會兒,房間裡又響起王五的呼嚕聲。

王五呼聲震天,堪比打雷一般。

呂青松翻身跳到院中,選了一棵大樹,跳上樹梢。

選了一處隱秘角落,開始閉目養神。

翌日清晨。

白蓮山頂,此時有云霧繚繞。

不過在一聲鐘聲之下,這些雲霧便消散不見。

陽光直射在山頂的宮殿群上。

呂青松和王五兩人面對而坐。

兩人手裡都端著宮娥送來的山參小米粥。

桌上放著兩個盤子,一盤是脆爽鹹菜,一盤放著幾個窩窩頭。

這些是白蓮教為尚未辟穀的貴客,提供的飯食。

白蓮教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廚子,每樣都做的十分精緻可口。

呂青松不由得食慾大開,多吃了幾碗。

兩人吃完之後,自有宮娥前來處理碗筷。

沒過多久,又有宮娥前來邀請兩人前往正殿議事。

正殿之中,只有赤練之人端坐在主位之後,趙元吉和紅蓮早已不見蹤影。

“盜寨主請坐。”

赤練見呂青松進來,讓他坐在一旁。

呂青松坐在赤練下首,王五則戰站立在呂青松身側。

呂青松看向赤練,有些不解:“不知聖女找我何事。”

“嘻嘻,找你自然是有事了。”

赤練笑嘻嘻的看著呂青松,一點都看不出她曾經被呂青松吊在房樑上。

“若是有事,還請聖女直說,我山寨事多,走的久了,怕會生事。”

“盜寨主,昨日在師兄面前你可不是這副樣子.

難道你喜歡美貌的男子,對我這樣的貌美女子不動心嗎?”

赤練此時一臉八卦的樣子,呂青松心裡都能想到她在想什麼,一陣惡寒:

“聖女,莫要胡說,昨日初次與聖子相見。

我自然不能太出格。

聖女你跟我也是老相識了,自然不用裝模作樣。”

“哈哈,你倒是坦誠。

不過你以為你能瞞過師兄的眼光嗎?”

師兄早就說你乃是桀驁不馴之人,讓我小心點。”

呂青松本就不在乎被人找出他的本性:

“看來這位聖子大人,確實是有可能坐上教主的大位。

我野豬山,投在你的門下,看來是個好前程。”

赤練笑吟吟的端起一杯晨酒,喝了下去:

“盜寨主,這話說的不錯。

師兄可是不世出的天才,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六品巔峰修為。

平輩弟子中沒有超過他的,日後教主之位只不是囊中之物。”

依我看,就算是這皇帝位子,師兄也不是不能坐一坐。”

赤練越說越興奮,眼神陷入憧憬之中,不由得多喝了幾杯。

不一會兒,便是面若桃花,有些微醉。

“呵呵,聖女,這些想法,我勸你還是埋在心底。

自古天才總是早夭,我看你這師兄早就成了眾矢之的,這一路註定不順!”

“嗯?”赤練眼神有些迷離,“難怪師兄對你青睞有加,你的看法倒是跟師兄一致。”

呂青松話頭一轉,不打算跟她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呵呵,青睞不青睞的再說,聖女你找我來,也不光是為了說這些吧。”

“你這人真是無趣,就知道直奔主題。”

不過呢,我找你確實是有要事。”

這次的白蓮盛會,教中為了彰顯我聖教威嚴,打算設立蓮花擂。”

打算邀請青石縣的英雄好漢,上臺較量一番,若是能打贏九場。

便能獲得一朵火靈芝。”

之後每多贏一場,獎品便加一朵火靈芝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