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青松深夜拜訪白無瑕,沒想他與佳人有約,更沒想到的是。

這佳人竟然是米家大小姐——米蓮兒。

“老白,你藏的太深了,我以為你們都吹了呢,我還以為今晚跟你在一起的是瓊樓的…”

“誒~,大哥你還沒喝就醉了,我心裡只有蓮兒!”

白無瑕見呂青松要說錯話,連忙出聲打斷,瘋狂使眼色。

呂青松也是聰明人,一下子將話頭轉了過來:

“誰說不是呢?我來之前還在別處飲酒,可不是喝醉了。弟妹莫要見怪。”

米蓮兒微微一笑,桌子下伸出一隻手狠狠的掐了一下白無瑕的大腿:

“大哥放心,小女子不會放在心上的。

白郎,你說是不是啊?”

白無瑕看著暗咬銀牙的米蓮兒只能點頭稱是。

見禮之後,米蓮兒又站起身,向兩人敬了一杯酒:

“白郎,大哥既然深夜來訪,想必是有事情,我先回客房休息了,你們慢聊。”

米蓮兒出去之後,房內的氣氛稍微輕鬆了一些。

白無瑕不動聲色的揉了揉剛才被掐青的位置,端起酒壺斟滿了兩隻新酒杯。

“大哥,

方才你也看見了,如今蓮兒和我在一起。

蓮兒的命也是大哥救下來的,我欠了大哥三條命,是怎麼也還不清的了。

你深夜找我一定是有事情。

只要我幫的上的我盡力去做。”

“誒~”呂青松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老白你說錯了,我救你和弟妹也不是圖什麼回報。

再者說,你也救了我全家一命,如今這裡只有兄弟,沒有恩人。

我這次來,只是想看你和老洪過的咋樣?”

白無瑕喝了幾杯,加上之前喝點有了些醉意:

“大哥如此大義,我一直說救命之恩,反倒是落了下乘。

我和老洪如今都被開革出了值夜司。

我如今在米家幫著做些生意,也算是過的去。

至於老洪,唉……”

“怎麼,老洪出事了!”

“大哥誤會了。”白無瑕見呂青松有些誤會,連忙解釋:

“老洪,自從大哥出事後,對我一直有成見。

一直拒絕我邀請他到米家做事。

沒了薪俸之後,一直在碼頭扛大包。

由於他不懂營生,花錢少算計,過的清苦。

而且上個月他老孃去世了,他每日都爛醉如泥,整個人眼看就廢了。

我是看在眼裡,急在心頭,如今大哥來了,他或許還有救。”

“咚!”

呂青松將酒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這事怪我,我明日去找老洪,幫你們解除誤會,幫他重新振作。”

“如此,便多謝大哥了!”

問清兩人的近況之後,呂青松心裡踏實了許多,又想起門口盯梢之人:

“老白,你家門口盯梢的人是怎麼回事?”

“呵呵。”白無瑕此時醉了,嗤笑兩聲,“那些人是雲州府派來監視我的,他們認為大哥是詐死,想從我身上找出破綻。

可他們想錯了我白無瑕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哪能出賣兄弟…”

說著說著白無瑕打起了鼾聲,已然是醉了。

“噠噠噠!”

官道之上,呂青松和洪水二人易容改扮之後,騎著兩匹馬,疾馳在官道之上。

三日前,呂青松依葫蘆畫瓢,深夜拜訪洪水。

洪水自然是興奮異常,呂青松將之前他和白無瑕定下的計策和盤托出,洪水得知後也十分的懊悔,當即表示要負荊請罪。

還好呂青松及時將他攔住,並告知他現在白無瑕正在被監視,現在前去,不僅會暴露自已,而且還會害了白無瑕,洪水這才作罷。

解開洪水和白無瑕兩人之間的心結之後,呂青松又提出讓洪水跟他一起上山的想法。

洪水此時老孃去世,在這世上已經是無親無故,呂青松邀請他,自然是滿口答應。

將自家大門上了鎖,便跟著呂青松一同離開了黃芪縣。

兩人在官道上走了兩天,呂青松將馬拴在一處山崗上,叮囑洪水留在此處,等自已一日。

“撲通!”

呂青松從山崖之上一躍而下,朝著清月他們所在的無人島游去。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呂青松便上了岸。

“青松大哥!”

李田此時正在岸邊練武,一眼便看見上岸的呂青松。

呂青松拍了拍李田的肩膀:

“不錯,如今你也已經九品,算是走上修行之路,日後還要繼續苦練不綴,才能有一番作為。”

“大哥,我知道了,你這次回來是要接我們走的嗎?”

李田帶著呂青松一邊朝江心島中心走,一邊問。

“李田你們還得在委屈一段時間,不過快了,最多一年半載,咱們一家人就能團聚。”

見呂青松這樣說,李田原本高漲的情緒又變得低落起來。

“李田,你如今也是男子漢了,不要總是這副女兒態。”

“大哥,李田知道了。”

江心島不大,兩人用不了多久,便到了住所。

此時清月和蘭兒正在做飯。

“哐啷!”

清月萬萬沒有想到,呂青松此時能回來,一個愣神,將手中的瓷碗打碎在地。

“官人,你回來了!”

清月一個飛撲將呂青松抱在懷中,久久不願放開。

呂青松此時像是哄孩子一樣,哄著清月,好一陣之後,清月意識到蘭兒和李田還在看著,紅著臉鬆開了呂青松:

“官人,你先少坐,我和蘭兒這就做飯。”

說罷,將呂青松和李田推出了廚房,兩個女人相互幫襯之下,一頓還算豐盛的午飯這就做好了。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享受這難得的團聚時光。

晚上呂青松自然是和清月在一起,分享這段分別時光的一切,只是不知怎的,呂青松上次辛苦耕耘,並沒有開花結果。

這番回來,清月又是一番痴纏,直到深夜方才睡去。

天剛擦亮,呂青松就已出現在岸邊,這次他誰也沒有通知,只留下一封信,便獨自離開了。

就在呂青松打算跳入水中之時,身後響起一個甜膩膩的聲音:

“主人,你好狠的心啊!”

呂青松對這聲音十分的熟悉,轉頭一看果然是欲魔:

“你這傢伙,白天的時候不出來相見,如今我要走了,反倒怪我心狠。”

“嘿嘿!”欲魔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人家這不是跟您開個玩笑麼!主人大人有大量,不會計較的吧?”

“哎,算了,你這會出來只怕不止是恭維我吧?”

“嘻嘻,主人英明。”欲魔湊近呂青松,一陣魅惑氣息迎面而來。

只可惜欲魔早就認呂青松為主,這魅惑氣息對他沒用:“說話就說話,不要湊這麼近。”

“主人,這次能不能帶上我啊,這個島上太無趣了,我都快發黴了!”

呂青松臉色一正:“欲魔,李田的修為不足,島上眾人還需要你來保護,還是等我辦完正事吧!”

“哼哼,人家就知道主人會這樣說。”欲魔翻了個白眼,一副不出我所料的表情,“不過人家早有準備呢?”

說話間,欲魔身影一動,兩道一模一樣的身影出現在呂青松面前:

“主人,人家現在已經是七品修為了,可以一分為二,不僅修為比之前強大不少。

而且,主人您要是帶上我,可以時時刻刻知道島上發生之事呢。

您就帶上我吧。”

呂青松眼睛一亮,思索了片刻,便答應了欲魔的請求:“好吧,既然如此,你就跟我來吧。”

“好耶!”

欲魔身子猛的一躍,重新回到呂青松的識海之中,另一個欲魔則轉身回到島上。

沒費多大功夫,呂青松便回到他與洪水分手的地方。

這會洪水還在酣睡,呼嚕聲跟打雷一樣。

看洪水這副憨樣,呂青松不由得笑出了聲:“哈哈!”

“嗯?是誰!”

洪水卻被笑聲驚醒,一把抄起狼牙棒,打算應敵,一看是呂青松這才放下心來:

“大哥,你是啊!可嚇死俺老洪了!”

“你呀,荒山野嶺一個人也睡的這麼死。

若是歹人,哪裡還有你拿兵刃的機會。”

洪水見呂青松這樣說,只是憨笑。

呂青松見他這副憨態,有些哭笑不得,笑罵起來:

“你呀,總是裝傻充愣!

好了,既然你醒了,我們繼續趕路。”

兩人都有修為在身,一路之上風餐露宿,幾日後總算是到了野豬山。

回了野豬山休息了幾日,呂青松召集諸位頭領在聚義廳內。

這幫頭領看著呂青松身邊坐著的一位黑鐵般的漢子,紛紛猜測此人到底跟寨主是何關係。

不過他們的疑惑沒有持續多久,呂青松便主動解開了謎底:

“諸位頭領,我們山寨,雖說頭領眾多,兵馬上千。

可是缺少帶兵的高手,這次我特意請這位黑旋風兄弟上山,壯大山寨。

以後黑旋風便是山寨的兵馬總教頭,不知道諸位有沒有意見?”

這黑旋風就是洪水,此時他跟呂青松一樣都是易容之後的模樣,為了避免一些麻煩,呂青松才給他起了個花名,用來掩人耳目。

呂青松在野豬山正是威風最盛之時,這些頭領不敢違揹他的意願,黑旋風這兵馬總教頭的位子算是穩了下來。

不過時間一長,這些人也都心服口服了。

原因無他,山匪之中,實力為尊。

黑旋風的修為與吳大牙不分伯仲,而且他久在行伍之中,帶兵也有一套,沒費多大功夫,山寨之中的兵馬就變得有模有樣。

一時間,山寨之中誰不叫一聲黑教頭。

錢糧充足,兵馬精實,就在山寨一切都在往良性迴圈的方向發展之時,聚義廳內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聖女,這次前來所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