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晚此人,滿口胡言亂語,何立很想直接讓她選顆珠子,但是看她言之鑿鑿的樣子,又忍不住想看看她倒底在玩什麼把戲。
梁晚被何立從柴房中移了出去,她知道何立想試探她,貓捉到耗子之前總會戲弄一遍,直到把獵物玩得精疲力盡才會意猶未盡地將獵物吞吃入腹。
“姑娘莫非會算命?”何立見她經常讓他相信她,狐狸眼微眯,呵呵一笑,伸手倒了杯茶。
“啊不,我只會算何大人的命。”梁晚上前,把何立倒的茶一飲而盡。
“哎~”摺扇敲在梁晚頭上,何立原本森冷的狐狸眼瞪圓“這是我給自己倒的,你怎麼喝了,姑娘不怕我給你下藥。”
梁晚了咂嘴,覺得這茶實在是淡“不會,何大人你是好人。”
何立嘖嘖稱奇,”無數人想將某千刀萬別,說我是好人,姑娘還真是眼光獨到。”
……
院子除了幾個灑掃的僕役外什麼都沒有,梁晚每天薅著瓶中的白玉蘭的花瓣,感覺自己頭上要長草…
好餓。
"呯!"沒想到剛出門就撞上了一身青衫的何立,梁晚看著他衣服上的囗水,心虛極了。
"嘖,姑娘又想做什麼?"何立一邊擦著身上的口水,一邊問梁晚。
梁晚琢磨何立這惡人先告狀啊,他不給飯吃,怎麼問得好像她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似的。
"我餓了。"
"那你為什麼不傳膳?"
梁晚眨了眨眼睛,納悶我又不是這家的主人,總不能那麼順手使喚人吧。
"我想出去吃。"可是面對何立她總是很任性。
何立眯眼:"姑娘的要求還挺多"
何立同意了,梁晚知道,他想試探她。
……
何立終於不再禁她的足,梁晚覺得何立的院子實在是大,彎彎繞繞讓人找不到方向,過了一會兒她才發現自己不知怎麼走到了書房門口。
書房內有很多瓷器裝飾和字畫掛卷,桌子上放著文房四寶和散放的書信,梁晚沒去翻,而是注意到旁邊架子上掛著的繩索。
梁晚記得這裡,不是書房,是審犯人的刑房,劉喜就是在這兒死的,她覺得毛骨悚然,一陣風吹過,窗子好像動了一下。
梁晚覺得有些冷,扭頭一看發現何立站她面前,伸手條件反射地就推了一把他,反應過來後又去抓他的手臂,結果兩人都摔在了地上。“起來。”何立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還夾雜著可疑的紅,梁晚這才發現自己把手壓在了不可言說的地方,手忙腳亂地趕緊起身。
……
何立瞟了梁晚一眼,頓了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開口:“我小時年窮,用獲草寫字,也比你的字好看。”
“也沒有那麼醜吧。”梁晚小聲嘟囔了一句,思維去卻忍不住發散。他說自己小時候家窮,那後來呢,何立 是怎麼從一個青衫學子變成旁人眼中的狡詐總管的 呢。
走狗大根概不值得讓人同情,何立手上造的孽不說成千應該也有上百,即使何立像原劇那樣被瑤琴刺死,佛祖和世人大根概都不會同情他。
梁晚不同情何立,但莫名奇妙地,她捨不得他,或許她只是貪戀他身上那一點有毒的儒雅,又或者她下意識地慕強,願意把何立往好處想。無論是因為哪種原因,梁晚都不可能放任何立去送死。
……
何立一襲青衫,嘴角含著狡猾地說,伸手對梁晚說:"來路不明的小丫頭,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梁晚輕輕在何立的唇角印下一吻“啵^3^"了一聲,卻對上了他含著笑意的眼神。
梁晚看著他圓溜溜的眼,又羞澀又生氣,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樣子。
“你逗我”,”梁晚哼了一聲,卻迎來他更大的笑意,她見何立笑得更歡了,輕輕地拍了一下他“不許笑,再笑咬你。”
“你挺兇啊。”何立一聽這話,終於忍不住笑開了,梁晚嗷嗚一聲撲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