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軍裝的人,走著樓梯向天臺走去,登上天台後走到一個站在旁邊說:“加迪斯長官,上面的檔案下來了,奇利亞斯將在明天5174克烏年8恆期28日對曼諾夫帝國的行為予以正面回覆並向曼諾夫宣戰。”

加迪斯說:“好的,我明白了奈特。”

奈特說:“很多戰士都已經躍躍欲試,揚言要為祖國獻身。”

加迪斯說:“士氣很好,但他們會死的很慘。”

奈特說:“你這樣說雖然不錯,但會很有損士氣的。”

加迪斯說:“我明白,所以也就只有你能聽得見。”

加迪斯接著說:“奈特,你是為了什麼而戰。”

奈特說:“我是為了我的國家而戰,為了奇利亞斯。”

加迪斯反問道:“為什麼?”

奈特說:“國家就是所有人的利益集合,為國家而戰,就是為了所有人而戰,也包括自已。”

加迪斯說:“很好,這是一個士兵該有的回答。但我不喜歡這個答案。”

奈特說:“那你的答案是什麼?”

加迪斯說:“我是你的長官,但我並沒有奇利亞斯共和國的軍籍身份 ,你猜為什麼。”

奈特說:“因為你的戶口,還是因為什麼。”

加迪斯說:“你覺得我不像奇利亞斯人嗎。因為我不願為政府效命。”

奈特說:“為什麼?和你相處了很久,我能感受到你對中央政府有著很大的不滿。”

加迪斯說:“一個國家是全體國民利益的集合,國家會保護所有國民的利益,因此所有國民願意維護她,這是我所理解的愛國。我是奇利亞斯人,但你也感受到了,我並不熱愛奇利亞斯。可能是因為刻板印象,我對奇利亞斯。有著許多的私人恩怨。不,不止於此,應該說我對所有被稱為“國家”的集合體有著刻在骨子裡的不滿。”

奈特說:“是因為國家之間會發起戰爭嗎?”

加迪斯說:“你想知道我為什麼對國家抱有不滿嗎?”

奈特沒有回答。

加迪斯接著說:“我之前說了,國家是其國民利益的集合,在我看來,愛國就是在維護國家的利益,也是在維護他們自已的利益。若正義與愛國衝突了,你覺得他們是會選擇維護正義還是選擇維護國家,他們一定會選擇維護國家。正義是把利刃,他很會斬去世間的汙穢。國家是一面盾牌,會保護人民與民為戰爭的箭雨之中。誰來舉起這面盾牌,是受盾牌所保護的人。有時這個人會握住正義的寶劍,去守護他人。但當正義砍人的時候,人會毫不猶豫的用盾牌折斷那把利刃。”

奈特問:“為什麼正義要砍向人?”

加迪斯說:“我說過,正義會斬向邪惡。你覺得舉盾之人,他真的很乾淨嗎?對,是乾淨,但也有些地方並不乾淨,那些汙穢的黑肉。”

加迪斯接著說:“當一把刀要割去你身上肉的時候,你會怎麼做。人不會為了正義而讓自已身上掉塊肉的,對於舉盾之人來說,不讓自已受傷即為正義。其他的舉動之人都看到了他舉盾別人阻擋傷害,包括他自已也是這麼看的。但沒人看到他身上那一塊又一塊黑色的面板。”

奈特剛想說話又被打斷,加迪斯說:“沒錯,我說的非常極端,正義怎麼會和愛國衝突呢?對吧。保護你的國家,保護你的國民,維護大家的利益,對大家和自已都好,怎麼會和正義衝突,是吧。”

奈特繼續聽,加迪斯繼續說:“若你的國家背叛了你,你還會繼續效命於你的國家嗎?若你受到的不公,公之於眾,將會對國家造成不利,所有的痛苦和委屈只能由你來承受,你還會選擇相信,正義和愛國一定是重合的嗎?國家從來不是因正義而生,也不一定踐行正義,當正義與國家並道而馳時,如同一個國家在伸張正義,但若兩者相斥時,名為國家的集合體根本不會在乎正義。這是名為國家的幾何體,一定會做出來的事,這是因為人類的種族一定會做的事。”

奈特不知所措的說:“這屬於遷怒吧,世界上還是很美好的,不是嗎?”

加迪斯說:“若美好世界,便再無戰爭。趨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而人類將這一名主力貫徹到了極致,真理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美好也是如此。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美好,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苦難。我很喜歡一句話: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因此我不接受你對我的任何反駁,當然我也希望你別受我的影響,就當我是在發牢騷了。”

隨後加迪斯說:“奈特副官,傳我命令,今日集結所有士兵,明早凌晨1點,全軍出擊。”

奈特一愣,隨後轉身離去。

加迪斯趴在天台的欄杆上,看著天,喃喃自語道:“光影相隨,黑白相生。”隨後陷入了回憶。

回憶裡有一個鞦韆,一個公園,一群小孩,與一段快樂的時光。

大地的悲鳴奪走了一切,昔日的玩伴,熱鬧的公園,搖曳的鞦韆,粉碎那段時光,唯獨讓我活了下來。

“憑什麼你活著,他也才11歲,為什麼活下來的不是他而是你。”

“她可是全校第一,她那麼優秀,她能為社會帶來更多的貢獻,她才是最應該活下來的。”

“我們這裡也沒物資了,大家都缺物資,你們家的補助就再等一等吧。”

“都是因為你害我丟了工作,如果沒有你就好了。”

“對不起,如果我也死在那裡,是不是大家都會好好的,沒有人會因此受傷的,對不起。”

“為什麼不給我家吃的,為什麼要開除我父親,我們家做錯了什麼。”

“三日前,我國***市,遭遇特大級地震,但該市市長迅速處理,正確應對,發放救濟物資,市民之間互幫互助,使得該市的救援工作十分順利,即使該市的市長的孩子也死在了此次地震中。”

“歡迎收看今天的新聞,七日前喪子的***市市長,在地震中的英勇表現,被其他同樣受到了地震的城市紛紛效仿,因此被評為我國的時代楷模人物之一,他的行為感動著我們所有人,他的英勇行為,會帶領著我們度過此次災難。”

他人對親人的思念,壓垮了我的父親,高大的父親再也沒能站起來。母親也掛在了天花板上,再也沒有下來。

名為愛的利刃插入肌膚,鎖鏈將其束縛,骨頭與之碾碎,將其拖入海里,那般疼痛,那般殘忍,那般讓人窒息,毫無餘地。

“小朋友,你們家的救助物資已經翻倍補償給你們家了,另外我們會給你一個證明,拿了這張證明,全國任意一個地方的房產,你都可以免費獲得一套,以及這張有著1,000萬元的卡,我們希望你搬離你這一座受災的城市,從此你和成長在那就再也沒有什麼關係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小朋友。”

“只要這場災難和你沒有關係,全國任意一所學校,你都可以進去就讀,我們也會給你安排監護人,並且保證在你成年以後,我之前所說的所有條件都屬於你私人,所有你的監護人無權干涉。”

“小朋友,這就是你的新家,希望你已經和那場災難沒有關係了。”

“這樣真的正義嗎?為什麼我家沒有吃的?為什麼我父親沒了工作?為什麼父親躺下了?為什麼母親不下來了?”

“這次地震,我失去了我心愛的孩子,因此他讓我明白,不能讓其他的人也失去他們的家人,所以我懷著對我孩子的悲痛,積極對災區實施救援,將救援物資分發給了受災的人們,為那些因災失業的人們找到工作。這次我榮獲時代楷模人物十分的高興,也十分的悲痛,高興因為這個稱號證明了我的努力沒有白費,悲痛是因為在此次災難中逝去的人們而悲痛,維持我呼籲我們所有人為逝者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