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都說。”

王玲見狀,絞盡腦汁的從腦子裡扒拉出了一堆賈睿這幾天關於黎小玉的汙言穢語。

正要閃躲著眸子開口,賈睿便歪著頭,一口口水吐在了她的臉上。

“草,只要你敢說,我就把你那些照片發給你親朋好友看,讓你抬不起頭做人。”

王玲聞言害怕的咬住嘴唇,低著頭一言不發。

畢竟自己的把柄,在他那裡也落下了很多。

為了錢,她拍過很多那種不堪入目的影片,可她再怎麼也不想讓她親戚們看見。

“很好。”

溫瑩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管試劑,倒在了桌上的礦泉水裡,遞給了王玲。

王玲嚇的臉色都變了,軟綿無力的身體靠在牆上,不敢抬頭。

“你別信她,她就是嚇唬我們!”

賈睿生怕王玲說出什麼不利於他的事,連忙開口。

溫瑩歪頭,不解的道:“哦。”

“可是,那你幹嘛這麼緊張呢?”

旁邊的王玲已經哭出了聲,溫瑩見狀,語氣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不必緊張,我不會對漂亮的女孩怎麼樣。”

王玲咬著牙,在心裡權衡著利弊。

“你敢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把影片發出去。”

賈睿眼神狠了狠,抬起他那勉強能動的手,顫巍巍的準備去夠那剛剛落在地上的手機。

畢竟那手機離他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哈,真是不自量力。”

溫瑩嗤笑一聲,起身走了過去,抬起腳,輕輕覆蓋在了賈睿的手上。

賈睿不解的抬頭看向溫瑩,只見她腳尖用力一踩,伴隨著一聲清脆,他的手骨竟然就這麼生生的…斷了?

“啊!我的手…”

賈睿吃痛的叫了出聲,另一隻手握著斷了的手骨,渾身疼的發顫。

溫瑩回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在旁邊瑟瑟發抖的王玲。

王玲的心理防線早就已經崩潰,便抽著肩膀把賈睿做過的事都抖了出來,也自作聰明的摘去了自己。

甚至,她還生怕溫瑩不滿意,竟是將賈睿前段時間所犯的事情都抖了出來。

“她說的屬實?”

賈睿疼的汗流了一身,咬牙切齒的叫罵著:“是又怎麼樣,你到底想怎麼樣。”

溫瑩皺著眉,將剛剛錄音下來的話處理了一下,導在了隨身碟裡。

隨後,便戴著手套握著王玲的下巴,看著王玲不可置信的眼神把那瓶水一滴不剩的灌了進去。

“可是有一點錯了,小妹妹,你並不漂亮,所以祝你有個愉快的夢。

“記住,賈睿的事,是……”

溫瑩輕聲的說了幾句話,語畢,打了個漂亮的響指,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王玲瞪大了雙眼,良久,眼神確是越發的迷離和呆傻,竟是點著頭,痴傻著一遍又一遍重複著溫瑩剛剛在她耳邊所說的話:“對,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溫瑩製作的這款藥水,來自修羅地府的原配方,可亂人心智,她們的記憶取決於眼前人說了什麼。

旁邊的賈睿早已嚇的半死,語無倫次的道:“你做了什麼,你犯法不成,你放過我,我給你錢,給你很多錢,很多…”

溫瑩面色平靜的盯著他,再次給他注射了一劑藥水,帶上了口罩緩緩開口:“現在去樓下,在巷口等我。”

接著,賈睿的身體也是不聽使喚的站了起來,竟是目光迷離的開啟門鎖走了出去。

溫瑩十分貼心的替他帶上了墨鏡。

隨後,將賈睿犯罪的錄音留給了早已經喪失自主意識的王玲,交代了幾句話,又打掃完場地,見時間差不多了,也就緩步哼著歌走了出去。

一個小時後。

溫瑩家中的地下室裡,賈睿躺在手術檯上,直愣愣的眼神盯著溫瑩,卻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歡迎你,我的第六十九名客人,怎麼樣,這份歡迎禮你還滿意嗎?”

看了看已經不完整的賈睿,溫瑩邊柔聲說著邊戴上了純白的手套,眯著眼睛看了看他,眼底劃過一抹興奮。

在陰曹地獄的時候,她最喜歡折磨惡靈,她喜歡用盡一切殘忍的手段和方法,慢慢的折磨他們,直到他們魂飛魄散。

溫瑩所幸保留了在修羅地府裡的一身“修為”,除了基本上聯絡不上下面的老朋友們,其餘的本領她都還在。

張了張只剩三分之二節舌頭的嘴巴,賈睿無力的痛哼一聲,一滴淚水從眼角流出,用大半截舌頭抵著上槽牙,含糊的道:“你…你…”

“醒了?”

溫瑩見狀興奮的笑著,不緊不慢的說著。

密閉幽暗的地下室裡,一隻純白的蠟燭緩緩燃燒,蠟液不甘心的滴下來,在燭盤中融匯。

準備工作完畢,少女愉悅的開始了她再熟悉不過的 “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