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和秦酪常立擼完烤串,堂七彩開車回家。

已經十二點了,路上車也不多,堂七彩倒是不急,她反正也不用上班了。

她開車速度不快,也不搶綠燈最後幾秒,總是以安全穩妥為主。

可總有人搶時間,不曉得搶了那點時間能多幹些什麼。

明明那條車道已經紅燈,堂七彩要右轉,可那輛車沒瞧見紅燈似的,搶著就直行。

於是就這麼要撞了上來。

堂七彩反應快,連忙轉了下方向盤。

很大的相撞聲音,堂七彩扭頭看過去,只見駕駛座後的那個位置,車門都被撞凹進去了。

若是她方才沒反應過來,估計此刻被撞凹的就是她的身體了。

堂七彩後怕地深吸了一口氣。

堂七彩連忙解開安全帶下車,對面車子的人,竟然還沒下車,甚至還發動車子要倒車離開。

堂七彩上前拍著車前蓋,又跑到車窗前敲打著,這時車窗搖下來,堂七彩聞到一股刺鼻的酒氣。

酒駕!

堂七彩立馬用手機拍他的車牌號,又撥打交警電話。

交警來的很快,處理後將那人帶走,車子扣押,堂七彩打了電話給保險公司,讓他們來處理。

交警見她一個美女大半夜的站在路旁,不太放心,說道:“你家在哪兒?大半夜的,你一個女的危險,我送你回去吧,這也不好打車。”

堂七彩點點頭,上了交警車。

堂七彩回到小區也還是心有餘悸,她想,最近發生的很多事,都很不順。

她沒敢回家,又去了白桃家。

堂七彩只告訴了白桃,她被開除的事,與易容若的恩怨沒有說,只說不合適,分手了。

白桃乾脆道:“不如你換個環境吧,回你爸媽那裡住一段時間,也陪陪他們,興許心情就會好起來了。”

堂七彩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

於是第二天,她回家收拾行李。

在衣帽間拿衣服的時候,堂七彩看到架子上,易容若送她的那個包,是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堂七彩很想瀟灑的將東西寄還給他,可是這款包太 稀缺昂貴,她實在捨不得。

堂七彩坐在那糾結半天,最後還是覺得,這涉及到尊嚴問題,不能馬虎。

於是堂七彩在回家之前,決定再去找一次易容若,還包。

即便她心裡非常清楚,這是個藉口。

-

堂七彩沒有去易容若家裡,而是踩著高跟鞋,邁著優雅的步伐,戴著墨鏡,提著包,去了容盛大廈,進了總裁辦公室。

她沒有預約,是闖進去的。

易容若抬起頭,看到堂七彩,並不驚訝,俊秀的面容依舊是一張冷若冰霜的死人臉。

眉梢間還似有些許不耐煩。

堂七彩忽略他的不悅,上前,將那個包放在他的辦公桌上,得體地笑道:“在家看到這個晦氣東西,一刻也忍不了,就趕緊過來還給你。”

易容若的腰背向後靠,一副慵懶又不屑的樣子,說道:“不用還給我,扔了吧,我嫌髒,勞煩你出門時順帶扔一下。”

堂七彩笑容僵了下,她說道:“東西帶到,怎麼處置是你的事,別使喚我,我可不是你的老媽子。”

易容若抬手看了眼表,是上午十點,正是上班族工作的時間。

他很會往她心窩子裡戳,說道:“這才是沒有工作的第一天,就閒得發慌,藉著還包來找我。”

“堂七彩,我能跟你說這幾句話,都已經是我修養好,你最好在一分鐘之內消失在我眼前,否則我就只好叫保安把你帶下去了。”

易容若冷硬且不留情面的說完,拿過一旁的合同看了起來,已經是很明顯的逐“客”姿態。

堂七彩剋制著她破口大罵的衝動,說道:“你之前好意思說我心術不正,你的手段也正經不到哪裡去,你舉報我和霍朝陽,這又是什麼正人君子會做的事嗎?”

“沒想到吧,我和霍朝陽什麼私情都沒有,我清清白白,你肯定失望又生氣,不然也不會施壓讓電視臺開除我。”

“易容若,我來一趟,是想當面告訴你,我不帶怕你的,我過得很好,馬上我就要帶我父母一起度假了,說不定再有個豔遇什麼的,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