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業打電話說已經全部清理好了,連房門外面、小區內外都做了消毒,絕對不會再出現蛇蟲等動物,請業主放心。
堂七彩沒理會,一方面是心有餘悸,還是不敢回家住,另一方面,她想這是個機會可以住在易容若家裡,也順便拉近距離,她要挖掘更多資訊。
堂七彩下午回了易家,她有些犯困,回了房間就是睡覺。
睡醒後,她覺得腦袋沉重難受,下午睡太久就會這樣不舒服。
有隻手掌揉著她的腦袋,堂七彩聽到易容若深沉平靜的聲音:“醒了,都七點了,餓嗎?”
堂七彩睜開眼,看到易容若那張俊秀的臉,沒什麼表情,但眼裡有些許關切。
堂七彩道:“不餓,渴。”
她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乾啞得厲害,吞嚥口水時很疼。
易容若摸了下她額頭,沒發燒。
堂七彩道:“感冒了,沒事,喝感冒靈就好了。”
她每年夏天都會感冒,吹空調吹出來的。
易容若道:“我去拿藥。”
堂七彩下了床,去衛生間洗漱了下,折返回床邊,易容若速度很快,已經衝好了感冒沖劑。
堂七彩屏著呼吸強嚥下去,她自小討厭喝藥。
易容若道:“感冒了更要吃東西,不然沒有免疫力,下去吃點吧。”
堂七彩只好跟著他下樓,沒瞧見鄒管家和傭人們,應當是都下班了。
煮了白粥,配著小菜吃就很清爽,堂七彩再不餓也被開啟了食慾。
易容若問了堂七彩和任慎為談的怎麼樣,堂七彩道:“他說會盡力,任律師很謹慎,再百分百能贏也不會打包票。”
易容若道:“你明天要不要請假,多休息一天?”
堂七彩搖頭,“臺裡忙得很,節目選題還有沒定下來的,得抓緊時間,我就算請假休息也休息不好的。”
手機會有很多訊息,無法休息好的請假,就等同於沒請。
易容若也沒有勸她,只說道:“那明天早上我送你。”
堂七彩道:“你不是有司機嗎?小李送我就好了。”
易容若道:“我想多和你單獨待一會兒不行嗎?”
堂七彩莞爾,心想他如今打直球打得越來越順口了,這話聽著舒服,就是語氣還有些生硬。
吃完飯,已經八點了,堂七彩提議出去散步。
易容若本還有些工作上的事要處理,但聽到堂七彩這般提議,便換上運動鞋陪她。
堂七彩只穿著拖鞋,風還帶有白日灼熱的熱度,但力度不小,所以還是能感受到些許涼快。
堂七彩拉著易容若的手,隨意的晃悠著,說道:“這樣真好,我理想的退休生活就是這樣。”
易容若看她,遠處路燈的光不足以讓他清晰看到她的表情,只看到粗略的輪廓,還有她咧著笑的唇。
她真的是享受這一刻的。
易容若的心有一瞬間的扭曲,他又在吃自己的醋。
易容若道:“你對退休生活的想象中,已經有我了?”
堂七彩道:“你幹嘛這麼問,你想我怎麼回答?我又不知道我和你能在一起多久,我理想退休生活的伴侶,還是個模糊的人影,誰知道到底是誰。說不定,我成孤寡老人也有可能。”
易容若聲音淡淡,語氣似有不滿,說道:“你就不能說好聽些,就說有我,又能怎樣?我也不能和你計較未來的事。”
堂七彩沉默了會兒,踢著路上的小石子,然後說道:“因為是你,我不想糊弄你。我對外人都可以裝裝樣子,可是你,我不忍心。”
易容若心裡一顫。
他覺得堂七彩如今和他談戀愛的相處方式,與當初和霍圩談戀愛時,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