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混混冷笑一聲:“誰說我們砸你的車了,我們砸的可是自己的車,剛才給你的卡就是買這車的錢,你報警警察會信你的嗎?”

大漢氣得直髮抖。

“我還沒答應賣給你們呢!”

混混笑得更囂張了:“那不重要,反正這車已經砸了,你答不答應都不重要了,大家用點力,給我使勁砸!”

不過幾分鐘,一輛嶄新的寶馬被砸成了一堆廢鐵。

大漢眼睜睜的看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人群對著他指指點點,他捏緊了拳頭,敢怒不敢言,回頭時正好看見人群裡的風嘉年和相錦,風嘉年還衝他冷嗤了一聲。那意思好像是在說,怎麼,你不是厲害麼,怎麼也有被人羞辱的時候呢。

大漢的憤憤的轉回了頭,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身邊的相錦感嘆:“好巧,他剛欺負我的時候,我還在想惡人會遭報應呢。”

沒想到一轉眼,就真的遭報應了。

實在是太巧了。

風嘉年唇面無表情:“這或者就是,欺負你的代價。”

相錦笑了,比著手語:“巧合罷了。除了你,誰還會為我出頭。”

可嘉年只是一個普通打工人,拿著普通的薪水,他並沒有這麼大的能力,冒著得罪當官的風險來為她出氣。

所以她並沒有在意他的話,拉著他回家煮麵條吃了。

……………………

車被砸後,大漢怒氣衝衝的找到他表弟,發誓要讓這幫混混付出代價。

表弟聽說情況後也氣得不行,居然敢動他的人,看來是不想活了。他讓表哥等訊息,他先派人調監控查人頭,摸清楚具體資訊後再告訴他。

誰知第二天,沒有等待混混的資訊,卻等來了怒氣衝衝的表弟:“你他媽的到底給我惹了什麼人!”

大漢很懵:“不就幾個混混嗎?”

表弟的血壓直線上升,氣得頭暈腦脹,話都不想說了:“今天早上接到通知,我被雙開了!”

大漢更懵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表弟啊,你是不是搞錯了?”

“搞錯,怎麼可能搞錯!我私下打聽了一下,上邊告訴我一句話,‘既然他表弟縱容表哥作惡,那這個表弟也留不得了’,你還敢說不是你惹了什麼人!”

大漢冷汗直流,堂堂幹部被雙開,還是因為自己,這得是得罪了什麼人物啊。

可自己跟那幫混混並沒交集,那個風家村也是第一次去,而在此之前就只惹了個打工男和啞巴女,也沒其他人了啊。

但那兩個粗鄙的下等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力。

下午,大漢又接到了公司的電話。

他也被公司開除了。

作為即將上市的科技公司老總,就算開除他也有退路,但可怕的不是丟了工作,而是業內朋友告訴他,現在整個行業都不敢用他,誰要是用了他就等於自尋死路。

也就是說,他被行業封殺了。

失業了,永遠的失業了。

大漢嚇得渾身發抖,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哪號人物,一夜之間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想來想去,問題只可能出在啞巴女和打工男這兩人身上,趁著夜色,他開車去了風家村。

剛到風家村村口,就被攔了下來。

一群保鏢早就候在那裡,個個站得筆直,馬路旁邊停了一輛賓利,車窗半開著,飄出一縷縷白煙。

“少爺,他來了。”保鏢將大漢從車上帶下來,蘇鳴領著他來到賓利面前。

“你是誰。”大漢警惕的看著車裡的人,一時識別不了對方的身份。

車裡傳出一聲嗤笑:“不是要讓我丟工作嗎,我都等一天了,怎麼沒動靜呢。”

車裡的男音低沉而狂魅,帶著幾分熟悉。

大漢反應過來,立刻睜大了眼睛:“你……你是,你是昨天那個……”打工男。

車窗搖下,露出男人的面容,他低垂著眸,面容冷峻,透著肅殺的氣場,將大漢後面三個字深深的憋回了肚子裡。

他慘白著臉,搖搖欲墜,喉嚨發顫:“你……你是梟爺?”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華國首富,財團執行官,傳奇的風雲人物慕容梟,怎麼可能就是昨天那個打工男?!

一瞬間,大漢就明白過來,自己到底犯了怎樣的錯。

他竟然妄圖讓慕容梟丟工作,這是多麼可悲又可笑的事情!

“說吧,選擇怎麼死。”慕容梟語氣平淡,看都沒看他一眼。

死?!

他竟然要他死!

也對,冷血梟爺是出了名的狠辣陰毒,自己又恰好惹到了他,怎麼可能還有命活。

想到這裡,大漢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渾身顫抖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見他這樣,慕容梟語調微抬:“你不肯說,那我就替你決定了。找輛麵包車,再找幾個男人,把他拖上去。”

蘇鳴看了大漢一眼,回道:“是。”

大漢臉色鉅變!

“不要,不要,我錯了梟爺,我再也不敢了梟爺,求您饒我吧……”他顫著唇開口,賓利車子卻緩緩啟動,朝著前方而去。

“梟爺,梟爺……我錯了梟爺……”

不久後,一輛麵包車在周圍停下,幾個比大漢更壯碩的男人走過來,將他拖上了車……

……………………

這天,相錦照樣在倉庫搬貨。

中午吃飯的時候,丁姐突然把手機遞到她面前:“相錦你來看看這個新聞,太奇葩了,這個大漢竟然被幾個男的給……”

相錦一看,愣了。

這不就是前兩天欺負她的大漢嗎!

他想拖她上車非禮她,結果自己被非禮了,還是男人?

怎麼這麼巧,轉身就遭到這樣的報應了。

晚上回家,相錦想起新聞內容,在風嘉年面前聊了起來。

“太巧了嘉年,我剛被那個大漢欺負過,他的車就被砸了;他想要非禮我,自己就被非禮了……你說這真的是巧合嗎,會不會是老天爺突然開眼了。”

風嘉年看了一眼畫板上長長的文字,又看了看她晶亮的眸子,嘴唇微揚:“也許。”

相錦託著腮:“對,也許,也許就是巧合而已。”

老天爺怎麼會開眼呢,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