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傳言不能信
替嫁後,發現老公是帝國首富 十三春丫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知道了知道了,我滾我滾。”應建明連滾帶爬離開了臥房,出門時還被絆了一下,摔了個狗啃泥。
周圍瞬間安靜了。
房間漆黑,沒有開燈,相錦看不清男人的長相,但感覺得到他的身形,他很高,很挺拔,面板似乎挺白。
兩人都沒說話。
男人似乎在觀察她。
相錦默默下床,拿出自己買的畫板和熒光筆寫著:“你是風嘉年嗎?”
“嗯。”男人立在那裡,依舊是那副打量的姿態,似乎在觀察她的反應。
“確定嗎?”她從來沒見過風嘉年,但他輕輕鬆鬆幹掉了兩個大漢,根本不像傳聞說的那樣是個快死的人。
男人似乎愣了下,隨即冷笑:“一個短命的窮鬼,有裝的必要?”
相錦一想,也是。
“我去做飯,你想吃什麼。”她寫字的速度飛快。
“你要給我做飯?”男人語氣抬了抬,似乎有點詫異。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他似乎笑了一下。
相錦當他預設了,自己轉身朝廚房走去,慕容梟看著她的背影,神情有些玩味。
倒是比想象中更能裝啊,居然還要給他做飯。
記憶裡,除了養父母就再沒人給他做過,這種奇特的感覺,讓他對眼前的女人又多了一絲興趣。
轉過身,他開始打量起臥室來。
幾天不回,這裡變化很大,屋子更整潔乾淨了,衣櫃裡收拾得整整齊齊,連床上的大紅喜被都順眼了不少,整個房間裡充斥著陌生的溫暖感。
看來他不在,她也在認真的生活。
男人嗤笑了下,忽然想起什麼,隨手撿了兩身破舊衣裳換上,又掏出一副黑框眼鏡戴上,將頭髮弄亂了些。
以前老爸是唱戲的,教了他不少化妝和扮裝的神技,還留下了不少裝備。
他開啟裝備盒子,挑了兩顆痣貼在臉上,將臉塗黑了些,又勾了勾輪廓,瞬間就脫胎換骨了。
現在,自己不再是英俊挺拔的慕容梟,而是相貌平平的風嘉年。
他滿意的看著鏡子裡的人,就是要這樣,遊戲才更有趣嘛。
這時,廚房裡傳來了飯菜的香味。
慕容梟來到客廳,茶几上擺著一個青椒土豆絲,和一個青菜豆腐湯,清淡不說,連肉沫子都沒有。
“隨便做了些,你將就吃。”她在畫板上寫著,抬頭一看,愣了一下。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風嘉年,雖然樣貌普通了些,有些瘦,但還算端正,不過沒有任何身體不好的跡象。
“怎麼,我很醜?”他問。
相錦連忙搖了搖頭,拿筆寫著:“沒有,只是覺得傳言不能信。”
“是嗎,我倒覺得傳言挺真實。人家都說相家千金很漂亮,這話果然不假。”雖然不能說話,但這雙狐狸眼,這清冷的臉,那隱隱不服輸的勁,都挺對他的胃口。
相錦一咯噔。
他……這話什麼意思,是看出她是冒牌貨了嗎?
不對啊,她一直都有按照相綺的習慣化妝,如果不是至親的人,根本區分不出來,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相錦還在心虛的想著,男人卻接過了她手上的碗筷,埋頭吃起飯來。
相錦這才鬆了口氣。
看來他並沒有懷疑自己,剛才那句話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是她太敏感了。
其實慕容梟已經吃過了,但已經很多年沒人為他下廚,這讓他對這清湯寡水的飯菜產生了丁點興趣。
漸漸地,他揮動筷子的頻率越來越高。
看似清淡的土豆絲,卻格外的清脆爽口;看似寡淡的豆腐湯,卻有著極其舒服的清香和鮮味。
竟是意料之外的好吃。
“你瘦,多吃些。”見他喜歡,她將剩下的土豆絲都夾給了他,又替他盛了一碗湯。
“你這是在關心我?”男人似乎有些詫異。
“對。”她寫著。
吃過飯後,相錦將碗筷洗乾淨,端著一個藥箱走到慕容梟面前。
她指了指他右手上的傷口,又指了指藥箱。
慕容梟這才發現,自己手背竟然裂了條口子,還在流著血,估計是打應建明的時候不小心剮蹭的。
“你要替我上藥?”
相錦點了點頭,將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男人似乎有些牴觸,手往回縮了縮,卻被她握得死死的。她先用酒精消了毒,然後抹上藥膏,再貼上創可貼。
整個過程溫柔細緻,一點沒有弄疼他。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看著她低眉認真的樣子,他又想到了養父母。以前他們也是這麼給他上藥的,一副小心翼翼的姿態,生怕弄疼了他,明明他沒有那麼怕疼。
自從他們去世後,他就再也沒有感受到這種溫暖了。
而現在,眼前這個女人,竟讓他重新有了這種感覺。
這是為什麼?
聽到他的問題,相錦笑了,沒有說話。
是他先救了她,她才對他產生了信賴,她就是這樣,別人對她好一分,她就想還十分。
上過藥後,相錦去洗漱了,出來時男人已經換上了睡衣,躺在主臥的床上看雜誌。
相錦愣了一下,這才磨磨蹭蹭的走進去,有些尷尬的寫著:“你……今晚不走了嗎?”
“我家就在這裡,我為什麼要走。”他挑眉看她。
相錦頓時紅了臉,她沒有想到他會留下來,所以毫無心理準備,但又不能趕他走,畢竟這是他家……
“那……我去次臥睡。”她侷促的轉身,準備離開主臥。
“怎麼,剛結婚就要分房嗎?還是說,你瞧不起我這個窮鬼,所以不樂意。”他冷幽幽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這下相錦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了。
過了一會兒,她深吸了一口氣,壯膽似的走到了床邊,掀開被子在他身邊躺下。
這下輪到慕容梟愣了。
“怎麼突然又不走了。”原本他只是想試探她的反應,以為她會甩臉色去次臥,誰知道竟然乖乖的回來了。
一股很好聞的男性氣息鑽入了鼻尖,縈繞著相錦的整個腦海。
她小心翼翼的往邊上移了移,避開了男人的目光,垂首寫著:“沒什麼,我們已經是夫妻,既然遲早要這樣,不如早點行使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