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坐在床鋪上,睡眼朦朧的看著手裡的肥宅快樂水。

開箱的保底東西,都是吃的喝的,短時間還不能拿出來換錢,就很難受啊。

外面的太陽都開始夕陽西下了,張角從床上下來,咔嚓一下撬開可樂瓶,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

碳酸氣泡在嘴裡炸開的感覺真的舒坦,尤其是從儲物格里拿出來,入手冰涼,喝起來更是透心涼,心飛揚。

張角站在廠房門口,看著不遠處那些黑褐色的土壤,還有被太陽曬乾的沙鼠屍體。

第一桶金,就從這裡開始,想好了大部分計劃,張角轉身走到另一邊的床鋪旁。

蘇三,丁三,馬三,安庫四個人擠在一張床上,睡姿那叫一個張牙舞爪。

層層疊疊,胳膊壓大腿的,也不嫌擠得慌,也虧了廠房裡涼快,要不然都是中暑而亡。

安庫這小子抱著馬三的臭腳,閉著眼睛嘿嘿的傻笑,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美夢。

張角把最後一口可樂喝完,把空的易拉罐倒放在手掌心裡,然後兩手一拍。

啪的一聲,把蘇三他們都嚇醒了,瞪著迷茫的大眼睛,看了一圈才發現是張角,又躺了回去。

“老大,別嚇人了。”蘇三撓著亂糟糟的頭髮,吧嗒著嘴說。

“起床,搞錢,過期不候。”張角說完又從儲物格里拿了一瓶可樂喝了起來。

沒等這瓶可樂喝完,床上的都坐了起來,雖然哈欠連天,眼淚汪汪,但是想搞錢的心已經活躍了起來。

在張角的指揮下,蘇三他們拿著長矛,把地下捅死的沙鼠屍體都扒了出來。

一直忙到太陽下山,沙鼠的屍體壘起來了一座兩米高的小山丘。

蘇三他們坐在牆角,大口小口的吃飯,一下午累的那叫一個筋疲力盡。

沒有趁手的工具,後面直接就是用手扒,手指頭都磨的血肉模糊的,但是就這樣,乾飯的姿勢依舊那麼標準。

張角坐在一旁,用匕首給沙鼠剝皮,準確的說是它外面的那層皮殼,很結實有種類似於塑膠的手感。

如果深度加工一下,這東西的價值會非常大。

轉頭看到臉上洋溢著笑容的蘇三他們,張角也笑著搖了搖頭,吃飽就是滿足,搞錢就是目標,真單純啊。

張角點開儲物格子,從裡面拿出了幾瓶可樂,給他們一人分了一個。

蘇三拿著可樂瓶有些不解,這東西冰涼拿著很舒服,老大給的東西一定是好東西,可是這個怎麼吃?

馬三拿著可樂瓶,底上的看了一遍,要不是看到別人沒有動作,高低他得在瓶子上咬一口,幾個人齊齊的看向張角。

張角拉開可樂,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幾人才恍然大悟 。

學著張角的樣子,拉開可樂瓶上的拉環,一股碳酸泡沫噴湧了出來,把他們嚇了一跳。

但是噴在臉上的飲料,用舌頭一舔,那眼睛都快放光了,端起瓶子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然後嗝氣,一個比一個厲害,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有一堆青蛙。

看著他們的糗樣,張角被逗笑了,又扔給了他們幾瓶,這次都學乖了,不是豬八戒吃西瓜,連味道都沒品出來。

拽開拉環,學著張角的樣子,一口一口的喝著。

“這東西真好喝,是酒嗎?”安庫抱著可樂瓶,高興的問道。

“酒,這就是酒啊,”蘇三一臉驚喜的又喝了一口,閉著眼睛細細品味。

“怪不得那些酒鬼,會這麼喜歡喝酒,原來酒這麼好喝啊。”

“這酒好喝啊!”

“噗,哈哈哈。”張角被他們的言論給逗笑了,舉起手裡的可樂瓶說到:“以後會喝到酒的,來為了今天,乾杯!”

蘇三他們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學著張角,把可樂端起來。

“碰起來啊!”張角端著可樂一下子碰在他們的可樂瓶上。

就像解鎖了什麼特殊技能一樣,蘇三他們秒懂,可樂瓶碰個不停,咕咚咕咚的喝著。

“行了,吃飽喝足了嗎?”張角扔下空瓶子問道。

“吃飽了!”

“喝足了!”

“很好,把那些沙鼠打包,咱們去居住區。”

一行人把沙鼠都用床單包起來,一人扛著一大包,晃晃悠悠的往居民區走。

“老大,咱們要賣這些沙鼠嗎?”蘇三扛著一個比他還重的大包,走路都晃盪。

“第一桶金,越簡單越好,總得混個臉熟吧。”張角扛著一個最大的包,腳步沉穩的在前面開路。

“這東西怎麼賣啊?”馬三好奇的問。

“就是別人拿錢給你,你把東西給他,就行了。”張角隨意的說道。

“哦,”馬三他們點頭,長這麼大,他們見的最大的金額就是銀索納,自己身上最多的錢,還是從地上撿的一個銅索納。

能活到現在,都是命好的節奏。

“對了,安庫,你說過,你姐經常買沙鼠給你吃,多少錢一個?”張角歪頭問著安庫。

“不知道,好像是三四個銅索納,我姐五六天才回家一次”

“你姐是幹什麼的?”

“礦工,在地下礦區挖石頭的。”

“那你平時吃飯怎麼辦?”

安庫往肩上掂了一下包裹,苦笑著說:“阿姨每天都在房門上掛一個飯盒,我姐給錢的。”

張角點了點頭,居民區外層的牆壁已經能看到了。

就像古代的城牆一樣,也不知道是要防範什麼。

一行人走到居民區後,張角就放下了包裹,在附近打量著,最終選定了一個三叉路口。

主要的是,路邊的那棟房子窗戶旁有盞電燈,能照到路上。

張角他們把包裹扔在街邊,解開外面的布鋪在地上,把沙鼠分成了三堆,一堆大的,一堆中等的,一堆小的。

都收拾完了,張角拎著兩隻小臂粗的大沙鼠,扒下外殼來,用繩子穿起來提在手上,敲響了視窗有電燈那家人的房門。

房門開啟了,是一個約摸三十多歲的女人,長期的勞作讓她有點過分的憔悴,頭上的皺紋有很多。

“你好太太,我們在路邊擺了一個攤子,可能會比較吵鬧,這兩隻沙鼠,就當是送你的禮物。”

說著張角就把沙鼠掛在了太太的手上,在太太有些疑惑的表情下,張角耐心的解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