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街位置是在一處峽谷裡面。

商店,店鋪,酒吧,燈火通明的依次坐落在峽谷兩邊,高低分為三層,中間有鐵架橋連線著兩邊商鋪。

第一層準確的說,應該是負一層,要走第二層的鐵架橋才能下去。

成串的霓虹燈,和閃爍耀眼的燈光,讓張角突然有種夢迴現代的感覺。

在黑街一進去的兩邊的商店處,有幾張桌子,坐著很多身材魁梧的人,或是男人,或是女人,但是身上的傷疤,和兇惡冰冷的眼神。

還有桌子旁那血跡斑斑的鐵桶,無不說明,在這條黑街上,如果不遵守規矩會有多嚴重的後果。

雖然外面的燈光看起來奢靡無比,但是走近一看,那些店鋪其實都很一般。

各種風格的店鋪都有,建築材料多是鋼鐵,木頭和綠色的玻璃。

其中木頭材料佔據很大,從一些裸露的牆皮看,這裡的房屋都是在廠房的基礎上改建的。

放在張角原來生活的地球,這些房屋高低,都得被打上危房的標籤拆掉。

張角他們沿著鐵架橋的階梯來到第三層的商鋪區,看著遠處的居住區,只有星星點點的亮光,就像黑夜裡的螢火蟲一樣。

再看這邊,恨不得全部插滿燈泡,照的就像白天一樣。

不過在各種燈光的照耀下,卻顯得十分氣派奢侈,尤其是和昏暗無光的居民區對比。

一行五個人,渾身上下都掏不出一個銅索納,張角他們就在黑街開始了窮遊之路。

純粹就當開開眼界了,蘇三他們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看到什麼都是新奇的。

這第三層的燈光,是那種亮度很高的白熾燈,照的跟白天一樣,路面上的石板花紋都能看清。

張角對這裡感興趣的,是沿街的店鋪賣賣的貨物,可以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有門口擺放著木頭模特的服裝店,只不過模特身上沒有穿衣服,只是掛了一個髒兮兮的破斗篷。

有放著大籠子,小籠子的攤位,籠子裡關著各種各樣的生物,有身上長著水晶岩石的螃蟹,甚至在一個鐵籠子裡還關著一個白頭髮的女人。

攤主是一個吊角眼的男人,光著膀子穿了一個薄馬甲,瘦的就像排骨一樣的身材,看起來沒有什麼威懾力。

但是他腰帶上,插著一把槍,槍管足足有小臂粗,就已經證明了,什麼威懾力都沒有子彈的口徑大。

張角他們也沒敢多管閒事,就往前走了,遇到了一個門口掛著餐牌的餐廳。

張角他們就像疊羅漢一樣,腦袋疊腦袋的靠在餐館門口往裡面看,店裡面不是很大,有四五個桌子。

有幾個人在吃飯,菜品有點像西餐,在盤子裡放著不知名生物的肉排。

餐館裡的胖廚師看到,在店門口扒著門框往裡看的張角等人,拿著菜刀就往外面走了過來。

張角他們看到這情況,對視一眼,果斷的選擇腳底抹油,開始跑路。

這邊的商鋪逛了一圈,也都沒進去看看,不過就從招牌來看,賣什麼的都有,就是貴。

張角他們還發現了一家賣槍支的店鋪,只不過光外面的價格單,看已經攔住了他們的腳步,最便宜的都要,10個銀索納起步。

在第三層逛了一圈後,張角他們說說笑笑的,從鐵架橋的樓梯那邊往下一層走。

第二層的燈光就暗淡很多,而且還多了很多粉紅色,紫色的霓虹燈。

商鋪也都被照的有種朦朧的氛圍,在街邊站著的穿著裸露的女人,更是走過來和張角他們推銷業務。

蘇三他們被挑逗的臉紅目赤的,就連安庫這小子臉紅的就跟蘋果一樣。

相反張角就表現的很那個鐵了,最開始有點小激動,這種不正規的地方,他也沒怎麼來過。

但是仔細看看,這些自我推銷的女人,算了吧,牛牛看了都硬不起來的那種。

也就在氛圍燈下,看起來有點動人,純度荷爾蒙躁動,張角拽著那嘿嘿傻笑,不知在臆想什麼的幾個人在這條街上逛著。

路邊有燈光閃爍的酒吧,還有在外面都能聽到嘩嘩作響的賭場,更多的還是閃爍著粉紅色燈光的店鋪。

甚至在一個角落裡,遇到了一對當街辦事的男女,更是給蘇三他們上了一節,生動的人體生理課。

女的趴在街邊的欄杆上,充滿激情的扭動著身體,男的像是吸了一些東西,精神亢奮的不正常。

看的蘇三他們這幾個沒見識的,哈喇子直流,張角看了一分鐘,就轉身去一邊坐著了。

別的不說,就這種場面,張角有一個16T的影片儲存,就這一個姿勢角度,很沒意思。

沒過五分鐘,那個男的就摔倒在了地上,嘴裡吐著白沫,抽搐了起來,那個女的趕忙去扶他。

然後那個男的,抽搐了幾下就伸直腿了,除了一柱擎天,那是渾身癱軟如泥,然後就嗝屁了。

蘇三他們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樣子。

在這一刻,張角都能清楚的聽到,他們世界觀破碎的聲音。

不一會就有幾個身材壯碩的人走過來檢視情況,把那個男的癱軟的屍體抬走了。

那個女的拿起地上的衣服,跑進了一家閃爍著粉紅色燈光的商鋪裡。

沒過多久,又和另一個男人親吻著走了出來。

張角急忙帶著蘇三他們離開這裡,再不走,這幾個小子的世界觀就得徹底崩潰,碎成渣渣的那種。

在這邊沿著商店走,越走氣氛越不對,穿著清涼的女人越來越少,渾身都是肌肉的人卻越來越多。

店鋪裡,也沒那些閃爍的霓虹燈了,在店鋪外面坐著的肌肉猛男,都面色不善的盯著張角他們。

看樣子也不像是,提供特殊服務的,直到張角從一個店鋪的窗戶裡看進去,才明白了些什麼。

只見店鋪裡面擺滿了瓶瓶罐罐,各種藥劑,一個男的拿起一個蒸餾瓶吸了一口。

整個人就跟飄飄欲仙了一樣,把蒸餾瓶扣在鼻子上,恨不得一口氣吸到天荒地老。

思考了三秒,張角帶著蘇三他們離開這邊,在往裡面走,總感覺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在鐵架橋上站了一會,張角抬頭看著天空,東方的天際已經有了一點點的白色。

蘇三他們還是精力旺盛的,一路上的所見所聞,是廢區裡很多人都沒有見過的。

甚至走進這裡面,也是需要巨大的膽氣,剛才他們就看到了一個男的被從賭場里拉了出來。

看穿著像是一個礦工,髒兮兮的帆布褲子,同樣髒兮兮的衣服,不過吸引他們注意的不是礦工服。

而是那隻被剁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