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人,人雖然不多,但每個身體素質都是最好的,外加上團結一心,還有樓頂的火箭炮加持,他們根本就無所畏懼。

而聯軍的人早就成了洞裡的耗子,只想著逃命,一來一回,戰鬥情況自不必說。

這是一邊倒的戰鬥,聯軍根本沒有一點抵抗的力量,在火箭炮洗禮一輪的情況下,盟主早就跑路了,剩下的都是雜兵,自然不會被放在眼裡,所以就成了殿後的炮灰,送死的尺骨。

除了逃命的,大部分乾脆學著天海盟他們的作風,跪地投降。

一場大戰下來,天盟只有受傷的人,沒有戰死的。

而這一戰聯軍損失的人太多了,不僅戰死五百,踐踏一千多,投降者更是高達七八千。

投降的人裡面多是從天海大廈走下來的人,一天之內,他們投降兩次,跪了兩次。

姜沅三人飛下來的時候,人群中的人都充滿希冀地看著,他們投降後天海大廈發生的事情是很清楚的。

追擊他們的人也是在那一時間段發生了質的變化,他們渴望自己能重新加入天盟,建功立業,甚至自己成為將來統治天海市的一員。

楊藩一番殺戮之後,身上全是血跡,這一次他殺了個痛快,手刃叛徒,是最令人興奮的事。

他頗有領導氣質,在姜沅來之前他已經安排下去,將這些俘虜編列成隊,不管是訓話還是點查人數,甚至是把這些人突突了,都極為方便。

等姜沅飛下來,他上前一步,眼神充滿崇拜的彙報道:“盟主,我們將敵人擊敗,俘虜敵軍七千餘人,冷兵器一百,熱武器三十,都是槍支,彙報完畢!”

姜沅臉上掛著微笑,輕輕點頭,他是欣賞眼前這個剛出學校的年輕人的,聰明能幹,辦事果斷,是他需要的人。

“很好,你叫什麼名字?”

楊藩聽見這話,立馬立正,敬了個禮,嚴肅的說道,“盟主,我叫楊藩!”

“很好,我記住你了!”

姜沅這話無異於是最好的誇獎,楊藩立刻拜服。

隨後所有天盟的人都把目光看向這些被俘虜的人,感到一陣頭疼。

七千多人,殺了不行,不殺又害怕放回去將來作對,要是壓在俘虜營,七千多人,是他們的二十多倍,而且還要浪費糧食。

白虎隊長是一個魁梧大漢,他率先替大家問出了這個問題,“盟主,這些人怎麼處置?”

所有人將目光抽向姜沅,那些俘虜露出可憐的目光,看了就想讓人放掉他們。

姜沅沒有說話,只是細細看著這些俘虜,他們其中大多是男人,有小部分的女人,孩子很少,幾乎沒有。

想了一分鐘,他有了主意,“女人全部離開,男人留下來在天海大廈四周挖出一條寬十米,深七米的大坑,完成任務我就放過你們,完不成,看見那些火箭彈沒有?”

俘虜們抬頭望向高空,露出了恐懼之色,就是這些東西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在熱武器面前,人力還是不夠看。

姜沅覺得威懾的差不多了,就拋下了狠話,“我就用它將你們一個個拿炮轟了!”

此言一出,俘虜們不自覺將目光投在天海大廈外面,公路磚塊可是不少呢。

一道光顯現而出,姜沅將天海大廈外面一百米的地方畫出了一個壕溝。

“去吧!”

姜沅命令釋出,楊藩率先響應,朝天放了一槍,威懾一下俘虜,就開口指揮道,“女人全部離開,男人留下來挖護城河,快!”

在用生命威脅的情況下,七千俘虜幹勁十足,只用了半個晚上就挖的差不多了。

早上姜沅視察的時候滿意的點了點頭,在這裡挖一道壕溝,朝兩邊延伸,一直到天海大廈北邊的渾河,讓天海大廈如被河水保護的堅城。

俘虜們完成了任務,早就累的不行,但是沒有人敢休息,因為害怕不過關,還是免不了死亡這條路。

顯然他們多慮了,姜沅不會做出殺俘虜的事情。

“楊藩,將這些人放了吧!”

監工一個晚上的楊藩也累了,勉強打起精神,大聲喊道:“完成任務,你們可以離開了!”

“嗚嗚嗚……”

一些意志力差的俘虜躺倒在地開始哭泣,他們以為這一次肯定要死,沒想到還會有一條生路,真是太好了。

七千多人迅速離開,不過留下了一些人,人數不多,只有七百人。

楊藩眼見這些人賴著不走,有些好奇,於是問道,“喂,你們不走還等著開飯呢?”

撲通,一個人直接雙膝跪在地上,隨後七百多人像是被鐮刀收割的麥子,一茬一茬地倒下。

“哎,你們這是?”楊藩看著跪了一地的人摸不著頭腦,這些人昨天投降的時候都沒有這麼虔誠。

不錯,就是虔誠。

他們好像是沙彌,虔誠地叩拜大佛。

“盟主,請重新收下我們!”

“哦,原來你們打這個主意!”楊藩這才恍然大悟,隨後一股無名怒火湧上心頭,還不客氣的怒罵這些反覆無常的人。

“你們還好意思說這話,守城的時候沒你們,眼見我們戰力強盛,又想受到庇護,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都給老子滾,不滾就死!”

這不僅是楊藩一個人意思,也是在場天盟人的意思,他們拼著獨守孤城的代價沒有背叛,這才獲得姜沅的看重,而這些人竟然想輕易加入新成立的天盟,那他們的付出又算什麼。

霎時間,在場天盟的一百多人各個義憤填膺,不想要這些人留下,他們已經觸碰到天盟之人的核心利益了。

“沒錯,快滾,不滾老子就突突了你們!”

楊藩為了造勢,乾脆拿起一把機槍,對著那些人腳下橫射過去。

大多數人害怕子彈,撲稜稜擠進了人群。

但唯獨有幾個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害怕子彈打倒他們。

眼見楊帆態度強硬,那些人見沒有希望,一個個逐漸離去。

十分鐘後,還甘願留在這裡的人已經所剩無幾,只有五六十個人而已。

對於這些死硬分子,楊藩也沒了主意,要他去殺手無寸鐵的人,他也下不了手。

時間到了早上八點,突然天空下起了卡片雨。

而天海大廈四周並沒有一張卡片落下,全被至尊神器吸去了。

這一次,天盟集體出動,由姜沅姬瑤帶隊,在外面爭奪卡片。

有了兩位大神的加入,三百多人幾乎橫掃了一片地獄,就是一千多人的戰團也撐不住一輪衝鋒。

甚至有人都打起了殺進異獸堆的打算,最後被攔下。

這一天他們收貨頗豐,異能量卡有一百多張,武器卡等就更不用說了。

有人高興的發言,“哈哈哈,跟著盟主就是爽快,不死一個人就能爭到一百張異能量卡。”

其他人也很高興,一百多張,雖然不夠他們分,但是有極大機率獲得的。

就在他們高興迴歸的時候,天空突降意象,萬獸齊鳴,黑暗的煙霧將一方天地籠罩。

“這是什麼東西?”

有人驚呼,這是從沒有見過的。

而姜沅站在一處殘破的高樓上,看著遠處黑霧瀰漫的樣子突然想到了什麼。

昨天不也是天降異象,只不過是虛空裂開,和今天比幾乎是一樣的。

黑霧過後,一尊烏漆墨黑的黑色牢籠掛在天穹,而後猛地落下。

姜沅猜的不差,這又是一尊神器。

見過昨天場景的人們也猜到了,靠的近的豁出了所有的人,一起衝殺向黑色牢籠。

一場大爭奪開始了,近五萬人殺在了一起,神器的作用不言而喻。

未來的大勢力的象徵之一,就是擁有神器,這是很多人的共識。

尤其是攻打過天海大廈的勢力,他們的執念是最重的,一件神器不僅意味著安全的城池,還有吸取卡片,以及洗禮人的作用。

昨天的聯軍組在了一起,有幾個盟主親自帶隊,家底全出,比昨天的陣勢還要強。

這樣的消耗,成就了他們的第一步,最後他們成為了奪取第二件神器的勢力。

他們沒有浪費異能量卡,而是選擇在神器落地構築城牆,將那裡建成一座堅城。

第二件神器姜沅沒有起爭奪的想法,一是戰鬥力不允許,第二個是一臉爭奪兩件神器,會被圍攻,是真正不死不休的圍攻。

神器這些拉開戰力的東西,人們是不會允許被一個勢力奪走的,那意味著死亡。

但要是神器被分開,那就不一樣,起碼後面的神器還有爭奪的希望。

等姜沅他們回去,發現那五十多人還在原地,不肯離去,他們吃定了天盟的人都是心高氣傲的人,不屑欺負他們。

這舉動讓姜沅無語,楊藩生氣,不聽勸了還。

“盟主,我去趕走他們!”楊藩生氣之下,就要行動,他身後青龍戰團的人跟隨在後,準備行動。

姜沅出手攔下,掃了一眼蠢蠢欲動的人群,輕聲道,“先不急,這些人要是可以堅持到明天早上,就留下來!”

這話一出,人群中不禁發出一絲感嘆,就是楊藩都有些意外,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

他們可以接受其他人,但是這些背叛出去的人真的很讓人氣憤。

楊雪察覺到人堆中的奇怪氛圍,想要開口解釋,她可不想再因為姜沅的愚蠢導致這些人的失望呀。

就在開口的前一瞬間,姬瑤就攔下了她,暗中搖搖頭,示意她停止。

楊雪看了看自家總裁,一千句話最後化成了嘆息的聲音。

姜沅沒有給楊藩他們解釋,寬慰他們的心靈,只是輕飄飄的走過,放開結界回去了。

早上搶奪能量卡,中午是要訓練的。

為了展示自己的親和力,姜沅親自坐鎮。

訓練情況不盡人意,出了很多不該出的差錯。

姜沅清晰的知道,這些人對自己不滿,卻又不敢說出意見,就用這種方式體現出來。

中午訓練三小時,主要是冷兵器的攻擊方式,以及熱武器的應用。

最後又將一百多異能量卡經過神器強化之後,全部散發了出去。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人群才變得熱鬧起來。

對此,姜沅並沒有生氣,不接受叛徒,是正常的表現,他也討厭,但是為了以後的大計,什麼人都要用,只要經過考驗即可。

領袖之道,就是用人之道,只要有利於自己,能把握得住,那就用。

要做好這個盟主,衝鋒陷陣只是其次,帝王之術才是真正要學習的。

古代那些帝王,那個不是在自己有本事的前提下,將用人之道發揮到淋漓盡致。

他要學的,就是這種駕馭人心的道。

眼見天海盟多數人叛變是這樣,今天重新納入外面的五十多人也是這樣。

卡片發完,姜沅就離開了,將空間留給了這些對自己有意見的人。

他甚至沒有安插人,去且聽這些人的談話,對於他而言,真的沒必要。

若是這些人捨棄他,那反過來也是他在捨棄這些人。

回到總統套間之後,楊雪第一時間發表了自己的不滿。

“喂,姜沅你到底在想什麼,好不容易重聚人心,你怎麼又將那些叛徒給拉回來呀?”

姜沅沒有解釋,來到姬瑤身邊,端起桌子上的茶,開始喝了起來。

楊雪看了看平靜的姜沅,又看了看無比順從的姬瑤,生氣的跺了跺腳,嘟著嘴開啟大門跑下了頂層。

“這丫頭!”姬瑤無奈的搖了搖頭。

事實上,她也認為姜沅沒做錯,不同的是,她認為五十多人連續堅持好幾天,已經證明了他們的決心。

“那丫頭又去找楊藩了吧?”姜沅抿著茶問道。

姬瑤聞言有些錯愕,自己的男人天天像個不倒翁,要不呆呆看外面,要不就是抱著自己佔便宜,從沒有離開她的視線,是如何知道楊雪去找楊藩的。

姜沅低著頭輕笑了一聲,“很驚訝嗎?”

說著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牽起姬瑤的玉手,揉捏起來。

“你男人我什麼事不知道,有時候只是裝糊塗罷了!”

姬瑤聞言身軀有些發顫,她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可怕,同時又有點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