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孩發著高燒,靈塵想著青城山作為三大宗門之一,一定會救助這個小孩子。
靈塵明白求人辦事,就要讓別人高高在上,他匍匐跪著前行,三拜九叩,日出到日落,日落到日出,血色與疲憊映照了臉龐。
只見他內心的疲憊中有了一絲希望道:
"沒事,會好起來的。"
只見一個男子已經盛氣凌人道:
"哈哈,你看他跪下了。
你不知道新規定嗎?我們豈會救一個邪門歪道,你就是邪門歪道,在這裡我陸小鳴就是真理。"
靈塵本來打算讓王真出來的,這時候他詢問道:
"我讓你們掌門和王真出來,我有事求她。"
他跪在地上,臉色的灰塵與蒼白中,有些打著瞌睡,他強力撐著,可是沒有雙手的支撐,最後一個響頭下去,便已經起不來了。
那兩個女子如今為了救他,分身無力,這種孤獨讓靈塵第一次感覺到要跳下去的感覺,那種絕望是心力交瘁的。
"哈哈,你也有今天。"
說著幾個人就扭打上去,靈塵被從最上面的階梯,到最後一個階梯滾輪,一百多步還是讓他口吐鮮血,抽搐的心臟脆弱,蜷縮的無法動彈。
那個小女孩也被打了一頓,本來就病痛的女孩子,現在更滾燙了,那種熱氣,靈塵還可以感覺,不,是太陽的熾熱,地面的血液很快乾枯,發燙。
"他們就這麼對你嗎?"
是柳劍兒,她也許是聽說靈塵回來了,特意來找的。
"沒事的,都怪我,昨天去聽了一位元嬰老祖的講話,對,他一定會救你的。"
無數的靈力在她的身體發出,意圖把靈力灌輸給靈塵,現在只是被震飛。
靈塵嘴也不能言語,只是那些嗡嗡的聲音緩慢的像個迴盪半天才回來的虛光,半天一個字都放慢了幾千倍,縮成一團的身體,他的腿已經斷了。
柳劍兒第一次爆發洪荒之力,一個八九十斤的人,扛著一個一百二十幾斤的人兒,從這裡走了二十幾公里。
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靈塵背後還有那個五六十斤的小女孩,只是她的步伐缺了平日的柔性,多了一種鏗鏘有力,臉色中在汗水中溼透了整個身軀。
"元嬰老祖,求求你救救他吧!"
她的虔誠沒有感動任何人,包括她的父親,紫玉和韓真去了異地,天蠻好心替柳劍兒治療,突然看到靈塵道:
"你為什麼要這樣子?你看你全身都是泥巴,你的膝蓋,你的手臂。
他已經死了,這個小女孩我不能收,城中已經貼滿了她是邪魔歪道的畫像。
你也不要怪青城山,這算是仁慈了,要是遇到野蠻人,為了得到某種指點,成為上界人,早殺了你們了。
你就是一個同黨,你知道能被上界認可多麼難嗎?我都小心翼翼了,他們兩個我不可能收留的。"
柳劍兒果斷離去,只是青城山並非好心,那個女孩子髒兮兮的,他們現在已經悔恨的全程搜尋。
唐曉薇和屠明在人性中還是放水,讓她們躲了小森林,又偷偷找到刁蠻公主,只是那刁蠻公主也無能為力,皇宮的藥如今都是青城山提供,四大家族由於靈塵的改革措施跟皇城有了隔閡。
皇城已經不是曾經的皇城了,她也只能盡人事的弄幾張破舊草蓆,把靈塵埋葬。
棺材除了影響太大,容易發現外,另一個原因就是使用權只有三十年,要是他們不在了,或者死了也就當垃圾丟棄,還不如挖一個深坑,足足有五六米,幾個人才放心。
那個小女孩成了柳劍兒的希望,她抱著不肯鬆手,靈塵體內的"潰"被啟用,靈塵為了活著,把身體借給了"潰",形成了一種新的身軀,"潰魂之軀"。
此刻的靈塵已經不再是靈塵,除了記憶外,他的軀體開始腐爛,腐爛後這些"潰"把周圍微弱的生命吞噬,再用蜘蛛絲小几個億倍的光絲和不同力量的不活躍的物質形成一個新的軀體。
此刻,靈塵從裡面走出來,他的雙腿在兩根竹兒的幫助下,支撐起來他的身軀,不過這種噁心的臭味,開始瀰漫開來。
他這時候要吃東西是不可能的,周圍的小攤販根本不敢給他一口吃的,那種臭味讓這裡做生意的都死了一大片,他們的抱怨淹死了剛要做生意的人兒。
靈塵只能朝著森林中走去,柳劍兒也只能喬裝打扮那個小女孩,她越看她越像靈塵,那雙頹廢又不失反抗的眼睛,那帶著奸詐又不失善良的人兒。
柳劍兒吃驚中,四大家族已經帶人來了,他們的煩悶,讓柳劍兒開溜起來,這裡可能暴露行蹤,她必須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這與這個小女孩有什麼關係。
"唉!真晦氣,我們晚了一步,被柳劍兒捷足先登了。
要是咱們殺了那個小女孩,能成被上界青睞,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新的四大家族中柳,唐都不是了,反正是兩個版本交替在人們心目中,這基礎在他們帶來的掌控權。
"誰說不是,你一個骨頭兒,也知道分湯的事兒。"
一個胖的要壓垮整棟樓的男子,起碼三百斤的胖子,調侃起來那個骨頭架的高個兒。
"聽說沒有,那個小女孩就是靈塵的靈分身,要是有一天她長大,還得了。
靈分身包括上界都忌諱,芸芸眾生有一天也不過他的姿態,那天道是什麼?我們這些人又是什麼呢?人上人就要心狠手辣。"
幾個人偷偷道:
"當年我們偷刁蠻公主的冰珠,不也是沒事呀!
很對人,學會適當的時候反叛,反正我們只要在暗處,就沒有人會明白。
他們有對我們利用價值,敵人朋友不都是笑話,只有底層人才會談論這些沒用的,我們是他們可以攀登的?"
一個酒鬼這麼說著,其實就是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