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話長,我們靈族居住的地方叫:“虛外界”。

也就是超越聖光琴女的靈源界,這九天石又叫:“葬靈海”,你不會懂了,你師父平時怎麼打架的呢?”

靈塵道:

“我師父教我的修煉很簡單,就是每天半夜起來吸收靈力,在識海中建立各種靈法陣,把這些靈陣與自己穴位結合,打架的時候就開陣,直接拿法器與對方打。

這些靈陣也可以與丹藥,煉器結合,形成外陣,不過需要厲害的需要靈石和靈器輔助,就這樣子打,我又不先打別人。”

她無語的坐下道:

“難怪,剛才說到我們住的地方,我們那個地方靈法是透明的,這位導致了“先靈劫”,七十二位靈祖領悟了不同功法,暗靈族便乘機形成了虛空法,先天之靈也就土崩瓦解,後來鴻蒙時期一部分獲得先天靈氣,法寶,還有許多超越靈族級別的聖法融入:“萬法流源”,也就是天道與三千大道魔神之說,混沌天地。

億萬年後開天闢地,創造了後天之靈,也就是生機,大機率我們在這個時期甦醒,本是一體,卻被劃分成四,各自重新修煉新的功法。

冰狸闖下大禍,我修為最淺被困在這“葬靈海”中。

要不我教你修煉功法,我在把你吞噬,這樣子咱們都可以出去了。”

靈塵道:

“說出來幹嘛?”

幻靈仙草道:

“莫怕,本君鬼會寵你的,你就是我出去的唯一希望,反正你也破不開。”

靈塵也懶得搭理她,倒是可以藉助他的靈力,反正自己也出去,至於自己可以召喚她,說明除了強制力量破開,也許有更簡單的方式,怎麼說,也可行:

“那就這麼決定了,誰吞噬誰還不一定,靈的修為是不如人類的。”

她只是又哼道:

“我的生命比你長,我的修為比你高,等你死了也可以,反正這裡是我的天下。”

靈塵突然問道:

“你說最開始天地是透明的?

那麼說,那個時期的光是虛光,沒有熱量的冰霜般的寒光?

要是這麼說,我倒是好奇了,孕育,意識和虛是不是“空”的凝結?

那麼生命也是無意識創造的,還是意識本身就是運動的神秘力量?”

幻靈仙草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生命的屬性就是某種極致中產生的,他們是某種能量聚集的最大量式,也不是不確定的,只是他們超越了探知範疇,你可以真的來說。

目前你認知的東西只是眼睛,耳朵,思維的意識以及敘述者可以賦予的最大化的東西,並不一定是真實的,他只是由於方向最終形成了一個集體,就好像你把他們當成一個大腦,一種信仰的狀態,可是在更大的世界中只是一個心臟或者一個部分的執行機械,這樣說懂嗎?

我描述的也不是一個真實的,當你看到的時候,也許你只能用最簡單詞語描述,你思考複雜或者美麗是作為一個整體來說,比如你看到我的美麗,誇讚我。

可是當你看到我的每一個構成經緯的線條,每一個結構的執行圖,你會說:“原來那個曾經神話中的女子,與某位農村的女人沒有區別。””

靈塵道:

“誰說你美麗了,又笨又沒有魅力,還懶,還不如我農村認識的翠花。”

她歪著腦袋問道:

“翠花是誰?真的這麼漂亮嗎?”

靈塵已經朝著遠處走去,然後叫她痴痴的做夢,然後笑著道:

“我家大黃叫翠花,也就是一隻陪伴我的小狗狗。”

她已經跑過去,追逐著,靈塵突然發現她並沒有想象的那麼恐怖。

“靈塵,你這個壞透的人,做飯去,明天我就教你功法,然後把你煉化吃了。”

“好,好,好”

她痛恨這個男人,只因為他是人類,神的無數代的後裔。

在無數代的時候,靈是天地的最早最高的生靈,她們擁有著最美好的家園,他們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那次錯誤,產生了新的意識,它們開始吞噬自己的同伴,無限制的強大到統治者的地位,靈成了最卑微的生命,它們當奴隸的機會都沒有。

它們的生命好像就是為了人類而生,而滅,而失去自由,就像一枚落下的棋子,死死的成為其中的一個死角,被吞噬。

從某種意義來說,人類也是侵略者,那場戰鬥,整個天地威震,八方洪荒驚亂,靈不擅長戰鬥,最終甚至獸,妖其他生物都在自己的頂上。

那是一場什麼樣的戰鬥呢?據說,人類那時候還是個毛孩子,住在深林與野獸搶奪食物,也不會生火,甚至許多人活不過二十歲,男人靠著石頭的兵器戰鬥,就算最強壯的男人,也都常常被夜晚吞噬。

因為野獸行於四處,無法安眠,孩子出生就需要接受殘酷的生命鬥爭,或許…………靈從那時候的宇宙霸主到後來的塵埃等同,要忍受隨時被獵殺的危險。

她想到這裡的笑容立馬消失了,靈塵被帶到一個高山,四處荒蕪的沒有水,沒有糧食,四周只有裸露的珠白色的古老石頭,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他靜靜坐著,吸收靈氣,忍受她五昧火的烘烤,紅橙黃綠青,在四周形成了一個屏障。

他的身體由於長時間的打坐已經沒有了知覺,劇烈的火焰似乎要枯竭整個身體的器官,嘴巴枯萎的已經出現裂痕,出現苦味,整個身體的水分也開始剝離肉體,身體開始出現破裂,血液從每一個血管中走出來,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他感受不到任何情感。

自己識海也好像千萬只蟲蟻爬行,吞噬,自己只感覺被抽乾,幻靈仙草見血肉模糊的三天,他強忍著疼痛,也沒有叫一聲疼,又有些不忍。

“你………你怎麼不反抗,不知道我騙你的嗎?”

身體被一種莫名的東西入侵,就好像要爆炸成千萬塊。

“沒關係,我還可以堅持。”

靈塵眼睛中已經出現幻覺,那烈火比太陽更毒辣千倍。

幻靈仙草把他帶回去,給他擦拭起來,他看到他的身體就好像要裂成一塊塊久旱的大地,他卻嘴中還在堅持道:

“我要努力修煉,我要一步步走出這裡。”

這種肉體的毅力實在少見,他描述的八年修煉,經受的陣法,靈力的摧殘也是這般,自己有時候便也研究靈藥來抵制。

她用記憶探尋,他刻滿歲月的身體,就好像是無數陣法與丹藥封存的記憶寶庫,已經無法分辨他的肉塊屬於後者的縫補,還是前者的意識支撐。

她第一次深感驚訝,隱約中感覺人類能夠走到今天,都是靠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存在。

靈族淡泊名利,喜歡了一種清淡的生活,他們在億萬年雖然有創世之首功,生命之初源,但毫無強大意志,又沒有探險的精神,往往寄生強者而化作它存在。

幻靈仙草對他有了幾分真正意義的好感,他知道是謊言,可是他渴望強大的想法又是多麼傻,似乎印證了他別無選擇,拋擲骰子的賭約,只有輸贏一次機會,這就是對命運的一種頑抗吧!

“你醒了,你居然醒了。”

幻靈仙草有些驚喜,又轉念道:

“去死吧,色胚。”

靈塵也不知道為什麼恢復的挺快,可是漸漸的他學會了吸收這些靈力,也可以使用出來,他才想起來自己的紫金笛和天虛鼎兩件法器的作用。

“嗯,我要煉化你。”

幻靈仙草那周圍的石闕起來,內部有一股誘人的力量,也不知道什麼來歷。

已經化作一個困陣,周圍出現一個五彩的巨陣,這陣法是由巨大的石頭構成,是一個妥妥的圓形,圓形四周是上古時期的文字。

看起來像是精石構成,完全不是泥土,也不是普通的石頭,他們發出七中不同的光彩,這些石頭不是堆砌而成,是由一種透明的玄石透過靈力和玄火融合而成。

中間是一個生鏽的廢鐵,絲毫沒有破裂的痕跡,看上去小巧玲瓏,卻有一種威壓。

那生鏽的鐵塊像個缺角的戒尺,要是用手撫摸直接感覺消散般的狀態,灼燒的疼痛能夠讓人半死。

這個東西與以往看到的東西都不同,他上面的文字從未見過,他的紋路就好像無數帝魂的精氣所化,當閉著眼睛的時候,就能過感受一場戰火。

天火環繞整個天城,一位立天而行的男子,手持那塊長達五百萬斤的長尺橫與天際,他的腳有一座山大,只是一聲巨響。

周圍燃燒在天火中,城中栩栩若生的男子,長髮飄飄,不願意族人受罪,最後化作無數山峰而行,那人雖功法奇特,卻行動遲緩,被一把藍色的寶劍擊中胸口。

那座城也化作了一片荒漠,從萬里高空降落的衝擊力何其巨大,損壞一個邊角是情理之中。

可是,在落下一瞬間,那碎片居然是與他的手一道失蹤,很難想象是他力量的強大,還是那法器護住的悲傷,當法器到了一定程度就會擁有護住的意識。

他反而感覺到生命韌力越來越強大,自己不能彎曲的手臂,不能劈腿的動作,都可以輕鬆完成,自己的傷反而好的透徹,呼吸空氣都帶了一點甜味。

“你幹嘛了,怎麼我五昧火煉化不了你了。”

靈塵這才想起來,這傢伙腦袋沒有睡醒,“葬靈海”這名字中顯然了,她如何可以運用足夠靈力煉化,恐怕這三個月的折磨,靈塵的修為都比他高,畢竟人族在這個結界中,效果反而更好。

“過來,我告訴你。

你是不是餓了,我去做飯你吃,吃飽了繼續。”

靈塵只是覺得這個世界就是那樣子,誰的祖先也對不起誰,這傢伙太過稚嫩,要是將來為自己所用,也不是不可能。

反正再說自己也出不去,殺了她反而寂寞,作為侵略者,也作為弱勢群體的幻靈仙草,僅有的憐憫也還曾保留,又煉化自己中,自己身體靈力充沛起來,都是自己佔的上風。

幻靈仙草支支吾吾道:

“我……我那麼對你,你不恨我?”

靈塵擺擺手,飯桌上只感覺自己平日十幾個人的飯量,在農村吃起來也不咀嚼,現在吃一點就感覺飽了,還是勉強一粒粒慢點吃。

“你說,為什麼這個世界要侵略呢?”

靈塵不耐煩的道:

“那是因為有人餓肚子,誰都想成為那個不餓肚子的,誰都有罪,你們靈族腐蝕我們意識,精神,靈魂難道不是侵略?”

他感覺自己剛才說話態度不好,他想起了彈丸大小的鬼城,不愁吃不愁穿,卻要侵略中州大陸,甚至剝削人的權利,讓他們飯都沒有吃,他們為了吃飯燒殺搶掠又是誰的錯誤呢?

“哦,別生氣。

這個世界無法用人性來剝離人性,因為道德是為了維護某種狀態的和平的,他們懼怕黑暗而已。

從一開始也許人類就有罪孽,只是空氣還沒有到不夠的情況,我看還是人類應該用智慧創造自己的更多空間,要不然有限的東西完了,正義就是力量的強弱,那時候道德,反人類罪,什麼歷史都是扯淡,現在你也要想我們足夠幸福。”

幻靈仙草趁著添飯的功夫,嘴角一笑道:

“真好吃,你這託詞比描述妖怪都長,難怪命好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