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來到這裡,一個散修也實屬不容易。

敢跟我討價還價,這不是痴人說夢嗎?

小子,你是活膩味了嗎?”

她眼神中充滿殺意,一箇中年女人的成熟,讓人有些害怕,女人的成熟要比男人更懂得敷衍和果斷,他甚至把男人作為工具。

“我相信,你的四個屬下,也是有禮貌的人。

你可知道天虛丹?我可以在一個星期內幫您煉製,您什麼也不需要付出,而我性命卻在你手中。

煉製成了您的威望蓋過四大家族,要是沒有成功,我和我朋友的性命都交給你。”

她冷冷道:

“我會相信螻蟻的話嗎?”

靈塵喝了一口茶,他喝了她的茶,只是輕輕轉動杯子,茶垢的茶色與水分離開來。

“好茶,我相信您一定慧眼識珠的。

我天仙門雖孤居海外,但也有上千教徒,要是我這個二師兄死了,應該會為我報仇,兩敗俱傷,漁翁得利的是誰?

我這人比較低調,交個朋友如何?”

他見他來到這裡沒有氣喘吁吁,她的四個下屬都做不到,又見他神色淡定,也不敢貿然出手,靈塵要不是借了朱凝的珠兒和周圍靈陣石的靈力,還有紫金笛的異火,也不敢如此冒險,要知道能夠來到十六層,神仙山不超過五十人。

“好,天虛丹,就這麼定了,要是你真的可以。

不但教你這個朋友,我還願意把副會長給你當,資源給你用,至於砸了,你要寫下賭約,你的教徒們復仇,我也有證據。”

她倒是想看看他有沒有朋友,這種賭約是需要見證的,他需要偽裝著若無其事的寫下賭約。

“嗯,你應該沒有教徒,要是那樣子你為什麼帶這麼幾個人冒險,你在撒謊。”

靈塵道:

“林會長有所不知,這路途遙遠,又兇險異常。

這次來這裡,不過是為了生計,實不相瞞。

我們那個地方雖然富饒遼闊,又有修仙的道場,可是終歸是井底之蛙,這天地變化太過奇快,有開疆擴土之意,要是合作順利,我可以讓人把書信送去,不出半個月,就有人來了,如何?”

她轉了臉色道:

“不用了,七天,天虛丹,我不相信你可以,這是屬於元嬰期的穩固丹,要是可以,大家實力也不至於個位數。”

他只是苦笑著,不過他的虛靈鼎,如今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這說起來,在五年前和紫玉去永恆森林得到的,她為了他還受傷了。

是一個生鏽的黃色鼎,看起來特別小,不過卻擁有特別的作用,就是可以煉製超越等級的丹藥。

富貴者長居富貴之巔,貧窮者長居貧窮之底,已是死循,不如至死而生,靈塵想著,心中也沒有絕對的底氣,不過他需要告訴自己,只有去面對,嘗試哪怕唯一的一次機會,才有機會贏。

他只有這唯一的一次機會,他沒有更多機會,他便到了一處山峰,十分隱秘。

藏逆寶,無力保護也是後患無窮,又恐柳大公子找麻煩,便安置在林家。

為了有備無患,自己周圍佈置了許多陣法,又設定十幾個虛地,才放心,又為防止林家反悔,自是藏匿偏方。

“哦,原來你跑到了這裡。

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喲!”

靈塵還是能力有限,柳家大少爺已經找到,蒼雲層中,峰高險危,除了煉丹與四周隔絕外,近處卻討不了半點便宜,地處而弱在修仙中是鐵的定律,轉向一個山谷,旁友溪水橫流,又有雀鳥長鳴,自可以地引地之勢,遮擋視覺在茂草,樹木之中,色覺荒謬之說。

山泉之地,常年由於水流衝擊,以及壓力作用,應該是有山洞,縫隙可以躲避,有句話不是說:

“滴水石穿”

何況這裡岩層反而有些層層疊疊的縫隙,偶爾還凋落,危險也是一種安全,他們這種大少爺珍惜生命是自然,自己光腳的。

說著,便朝著溪水和山谷交疊的谷壁走去。

“你跑不了了,螻蟻中的螻蟻。

為什麼你還要反抗呢?”

靈塵只是冷冷笑道:

“倘若沒有人反抗,那麼這個世界是不是要失去歷史,失去正義,失去真相呢?

越是害怕,越是威脅,越是躲藏,可越是沒有生活空間,當這天變成真理,你也不過是一枚棋子,不如就與天為鬥,與自己鬥,與命運鬥,許多人忘記了戰火,也忘記了自己如今的恥辱,難道要成為永遠沒有真相的現實嗎?

有些事作孽而恐懼,有些人是無法參透別人恐怖,不知道柳公子是哪一種呢?

我這種人,你最好不要相信,有時候對你沒有好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