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溫靳等人一心一意地輔佐皇帝時,沈清秋也開始悄眯眯地培養起了林驚年。
不得不說,南郊還挺能幹的,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當上了右相,一躍成為了皇帝的左膀右臂。
與此同時,後宮的人開始發力了。
首先是德妃,她仗著自己懷孕使小性子,要給麗妃一個下馬威,沈清秋跑去勸架,冷不丁地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
在心裡琢磨了許久,發現自己被寧嬌嬌蓄意報復的可能性有點大。
她默默地縮了縮腦袋,心道,早知道就不當這個出頭鳥了。
可再後悔也沒用了,寧嬌嬌已經找上她了。
“呦,這不是霸姐姐嗎?”
寧嬌嬌扶著肚子,挑釁地笑著。
老實說,與其當縮頭烏龜,不如正面硬剛。
沈清秋深吸了一口氣,諂笑著迎了上去。
“妹妹哪敢當得了一句姐姐啊?反倒是姐姐,如今身份尊貴,倒是妹妹高攀不起了。”
希望寧嬌嬌沒有發現她還沒行禮。
“放肆!”
一聲厲喝傳來,沈清秋的眼睛眯了眯。
“見到德妃娘娘還不快快行禮!”
寧嬌嬌身旁的宮女趾高氣揚的說著。
沈清秋順勢往軟榻上一躺,裝也不想裝了,掰著核桃道,
“我就不見禮,你能拿我怎麼著?”
誓死不跪除父母以外的任何人!
“妹妹好大的威風!”
“不敢,不敢,是姐姐身旁的侍女太盛氣凌人了。”
說唄,說唄,剛好把她趕到冷宮去。
寧嬌嬌的臉扭曲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湊到沈清秋耳旁陰森森地道,
“妹妹別忘了,你還有一個把柄在本宮這兒呢!”
什麼把柄啊?
哦,沈清秋想到了,她剛來的時候確實是說自己和溫靳有染來著。
她感覺溫靳可能會想著弄死她。
這麼大個窟窿,她該怎麼填啊?
古代出軌好像要浸豬籠來著。
沈清秋皺著張小臉,寧嬌嬌見狀,以為拿捏到了沈清秋的痛處,當時就支稜起來了。
“所以妹妹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讓本宮歡心了,本宮或許能饒你一條賤命。”
“你有證據嗎?”
沈清秋重新揚起了笑臉。
寧嬌嬌愣了愣,繼續道,
“本宮是沒有證據,可這事兒,不需要證據。”
她湊到沈清秋眼前,惡狠狠地盯著沈清秋,
“只要皇上寵我,再無理的事他也會相信。”
“哎呦喂,我好怕怕哦!”
沈清秋吃著核桃,無所畏懼,
“翠花!送客!”
“你給我等著!”
寧嬌嬌看了她一眼,甩甩袖子,怒氣衝衝地走了。
沈清秋看著她的背影,此時此刻,想刀了狗皇帝的心思異常強烈。
不出所料,第二天,有關沈清秋和溫公公有染的流言就在宮人們之間迅速傳開了。
然後在第三天的時候,狗皇帝召幸她了。
“愛妃不如跟朕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狗皇帝生氣了,看起來像個醬肘子。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
沈清秋癱坐在地上,以一個楚楚可憐的姿勢,抹著眼淚。
皇帝的喉結滾了滾,依舊保持威嚴地質問道,
“那為何宮中盡傳你和太監有染?”
“不過空穴來風,沒有證據的事,皇上怎的就信了呢?”
沈清秋委委屈屈地哭著,指著溫靳憤怒地道,
“我怎麼會和一個沒根兒的東西混到一起呢?”
沒根兒的東西,這話說的好!
精神暴擊!
狗皇帝瞥了溫靳的臉一眼,長得倒挺白,又瞥了瞥溫靳下面,心道,也是,他這般威武雄壯,她的愛妃再飢不擇食,也不會挑個沒根兒的啊!
精神暴擊×10000000000!!!
溫靳被他的眼神刺到了,隱在袖中的拳頭緊了緊。
那邊,沈清秋還在忘我地哭著,這辣椒水也是真的毒,辣的她眼睛疼。
“哎呦,愛妃,愛妃,你可別哭了,是朕不好,是朕錯怪你了,朕把這個沒根兒的東西給處死,好不好啊!”
狗皇帝連忙上前抱住了沈清秋,輕聲安慰著,手腳也不規矩起來。
沈清秋一邊不著痕跡地推搡著,一邊嬌滴滴地道,
“那倒是不用,這事兒是清者自清,若皇上處死了溫公公,那臣妾這罪名可就怎麼也洗不清了。”
皇帝覺得沈清秋說的有道理,但他覺得也不能不罰,當即就下令,要打溫靳二十大板子。
“愛妃啊,朕許久沒和你親熱了,可想得要緊呢。”
狗皇帝屏退了眾人,脫著衣服,要開始下手了。
沈清秋心裡怕啊!她拿了一壺酒,遞給狗皇帝道,
“皇上,我們來玩個遊戲可好?”
“好啊,愛妃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皇帝的身上此時已經被脫的只剩褲衩了,他樂呵呵地接過了酒壺,一飲而盡,猛地朝沈清秋撲來。
啪!
狗皇帝倒了。
沈清秋拍了拍手,把狗皇帝抱到了榻上。自己則照舊往莫雯瀾房裡走去。
第二天,下雨了。
莫莫總是早出晚歸的,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消遣消遣時間了。
因著天色陰暗,牆上的影子又開始活躍了。
“你和那個小郎君怎麼樣了?”
胭脂緩緩飄了過來。
“不怎麼樣。”
沈清秋看著窗外,只覺得那牡丹開得正好,在雨幕之下,更顯嬌豔欲滴。
胭脂嘖嘖了好幾下,倚著門框道,
“狗皇帝前幾天找了幾個道士入宮,搞得姐妹們人心惶惶地,生怕他找個真的出來。”
“你們為什麼要殺狗皇帝啊?”
沈清秋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胭脂似乎頓了頓,似乎沒有之前那般發狂了,她看著天空道,
“你總會知道的。”
那些掩在富貴之下的齷齪。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