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故事到底是怎麼樣的呢?
沈清秋跟著溫靳東找找,西翻翻,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廣播站播報,他們的時間只剩兩個小時了,而當前還差一個普通碎片和七個特殊碎片沒找到。
“你找到普通碎片都有哪些?”
沈清秋突然板著一張臉問溫靳。
“兩隻手臂和一塊絲巾。”
“可以把絲巾給我看看嗎?”
溫靳順從地把它從空間裡拿了出來。
沈清秋看著絲巾上的花紋,摸了摸絲巾的質地,突然湊上去聞了聞。
“怎麼了?”
溫靳也湊了上去。
“這條絲巾上有很重的香水味。”
他也聞到了。
“所以呢?”
“所以我在想,這條絲巾會是她的嗎?”
“為什麼不會是她的?”
“老人家一般會噴香水嗎?”
“其實有很多老人還是會噴香水的。”
溫靳說完便沉默了。
“可我覺得她不會噴。”
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有這種強烈的感覺。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條絲巾不是她的?”
“我也不知道。”
沈清秋有些挫敗,她一屁股坐到了座位上。
老式綠皮火車的座椅一般是木製的,類似於沙發的結構。
溫靳坐到了她身邊,和她一起看著窗外。
窗外的黑衣人來來往往,沈清秋默默地看著,在心裡數了一遍又一遍,忽然,她像發現了什麼似的,拉著溫靳往站臺走去。
沈清秋直接衝上去和一個黑衣人打了起來,溫靳上前幫忙制住了他。
“你發現了什麼?”
“他的眼睛不太一樣。”
溫靳聽完,直接一槍爆了黑衣人的頭。
沈清秋嚇得捂著嘴後退了好幾步,指著溫靳激動地道,
“你要不要這麼暴力啊?好歹開槍前說一聲啊!”
老孃都快被嚇死了!!!
“抱歉。”
溫靳默默地瞥了她一眼,直接上手摳掉了黑衣人的眼球。
此時播報聲響起,
“恭喜屠鬼大隊獲得最後一個碎片,眼睛。遊戲已通關,玩家尋得普通碎片進度為百分之百,特殊碎片的進度為百分之三十。接下來,請玩家自行決定去留。”
不知道為什麼,沈清秋在那道機械的聲音中聽到了一絲期待。
“要留下來嗎?”
沈清秋兩眼放光地看著溫靳。
之後,又生怕溫靳不同意,補充道,
“你不覺得留下來找特殊碎片,然後解密會很有趣嗎?”
溫靳佯裝思索,沈清秋拉了拉他的衣袖,眨巴著眼睛,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他招架不住,對著列車道,
“我們決定留下來。”
站臺內,機械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的。黑衣人已經全部撤回,接下來,玩家將有六個小時的時間尋找特殊碎片,並解密背後的真相。當玩家獲得全部碎片後,將會獲得神秘禮物。接下來,請玩家好自為之。”
歐耶!
沈清秋激動地上前抱住了溫靳,眼中滿是驚喜。
溫靳勾了勾嘴角,眼神中帶著些許寵溺。
沈清秋激動過後,開始和禾安分析起整個的解密過程來。
“其實,到目前為止,我們一直忽略了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廣播室。”
“我去過了。”
“但我沒去過。”
“好,我帶你去。”
溫靳拉著沈清秋的小手推開了廣播室的大門。
裡面的裝置陳舊而落後,散發著古老而質樸的年代氣息。
沈清秋一臺一臺地摸過去,彷彿感受到了八九十年代綠皮火車的興盛與衰落。
她輕輕地撥動了一個開關,模糊刺耳的嘶嘶聲響起,她看向溫靳,問道,
“你會用嗎?”
“我試試。”
他之前有搞過類似的機器,應該大差不差。
溫靳很快就搞定了機器的問題。
沈清秋上前,對著話筒喂喂了幾聲。
由於廣播室的大門還是開著的,所以她的聲音很快就模模糊糊地從遠方傳來。
雖然聽著不太真切,但她玩得樂此不疲。
忽然,溫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熟門熟路地從一旁的檔案中翻出了一張廣播稿,遞了過去。
沈清秋順手接過廣播稿唸了起來,
“唐琴婉女士!唐琴婉女士!聽到廣播請注意!聽到廣播請注意!您的家人正在廣播室等您!你的家人正在廣播室等您!請您儘快來廣播室!請您儘快來廣播室!”
底下寫著一個日期1991年3月12日。
一陣邪風傳來,把廣播室的門猛地關上了。
正在這時,不知道從何處傳來播報,
“恭喜屠鬼大隊發現特殊碎片,正在廣播的尋人啟事,當前進度為百分之四十。”
沈清秋沉默了,溫靳也沉默了,他拿過廣播稿翻了又翻,沈清秋託著腮感嘆道,
“原來特殊碎片也要有特殊的用法才生效啊!”
“溫帥哥,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找碎片呢?”
“行政辦公區。”
啊?
沈清秋還沒感嘆出來,溫靳已經拉著她火急火燎地跑向了火車站臺的行政辦公區。
他翻著這裡邊的檔案,視線定格在了一沓報紙上。
“我在想,火車站死了個人,這麼大的事是一定會登報的,會登報就會有線索,我們可以根據線索,將所有的事件串聯起來。”
溫靳一張報紙一張報紙地找著,時不時地圈圈點點。
沈清秋在一旁也幫不上什麼忙,索性就在這裡轉了一圈,隨手掰掉了一個鎖頭,從櫃子裡抽出一個資料夾看了起來。
這個資料夾裡記錄的是火車工作人員的個人檔案。
她隨意翻了翻,視線定格在一個熟悉的名字上。
“張文遠,男,四十五歲,已婚,職務,列車長……”
沈清秋嘴裡唸唸有詞,廣播站也播報了第五個碎片尋找成功的訊息。
那邊,溫靳已經從一堆檔案中抬起了頭,沈清秋走了過去。
溫靳指著他畫好的時間軸道,
“按照我目前的想法,整個事件的過程應該是這樣的。”
“唐琴婉女士和那個人相戀,迫於父母的壓力不得不分開,然後嫁給了一個互不相愛的男士,十多年後,她和男士離了婚,並再次與那個人相愛,過了大概一兩年後,唐琴婉女士生下了一個孩子,並和那個人離婚。多年之後,他們再次相遇。”
“整個事件的關鍵點就在這。”
溫靳拿筆圈記了一段時間,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