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發動的聲音陸續響起,不一會兒就變得吵鬧不堪,雖然今天是週末,但是生活依舊是忙碌不堪。清晨的太陽彷彿與機器的轟鳴聲一起跨進窗戶的,還沒等鬧鈴響起,張散就在前一分鐘關閉了鬧鈴,懶散的起床,開始洗漱。看著鏡子裡鬍子拉碴的自己,張散才想起,好像一個星期沒有刮鬍子了,而與同學的聯絡也停留在了一個星期前,是張散高中同學結婚的資訊。看著空落落的微信裡只有支付資訊的提示和公眾號的各種推廣,張散頓時感到了孤寂,是啊,這麼多年都是如此,他似乎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又似乎沒有習慣……
張散是幸運的,又似乎是不幸的。幸運的是他靠自己的努力和身邊遇到的好心人的幫助讀完了高中,不幸的是在這個人均高學歷的年代他只讀到了高中。高中畢業後,張散沒有找到什麼賺錢的工作,只是在縣上找了個夠生計的工作,然而工作的內容也很簡單,就是有點費體力,就是負責一個本地廣告公司的廣告牌安裝,這個地區廣告牌的老闆是一個退伍的老兵,名字叫做秦政良,性格比較嚴格,但是為人還是很不錯的。高三畢業的那年多虧了老兵老秦,張散才能在這個城市找到謀生的工作,老秦一個人在縣上,張散經常聽老兵說他那比較爭氣的女兒,考上了全省最好的大學,而且大學期間還沒少得獎呢。他的妻子都去學校那邊照顧他的女兒了。
就在張散失意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張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老秦打過來的,電話那頭傳來汽車啟動的聲音,緊接著老秦就說,你小子起了沒,今天要去一家超市那裡安裝個廣告牌,就在你那條路上,我順便去接你然後一起去看看該怎麼下手,張散應了一聲對面的老秦便結束通話了。拿起了老式的刮鬍刀,張散把鬍子收拾了一下,讓自己看上去能更加地適應這個好天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龐都好似不屬於20歲,看著更加滄桑,更加的成熟。是啊,回顧自己過去的20年,這些經歷確實也夠“滄桑”的。
自己打小就和奶奶一起生活,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一個人和奶奶相依為命,過著拮据的生活,然而初二那年,奶奶又不幸去世,這個世界上似乎已經沒有了什麼親人,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滴,滴滴,滴……”
車喇叭響起,是老秦來到了,“你小子給我快點,耽誤了時間小心我扣你工錢”老秦喊著。老秦是一個說到做到人,前面那段時間就因為張散睡過了頭,然後遲到了一次,那次是剛好遇上兩個人的事,老秦一個人沒有辦法完成,讓老秦白白等了兩個小時,就被扣了五十塊的工資,本就不多的工資讓張散改掉了這個拖沓的毛病。不過事後老秦又給張散送了五斤牛肉,說是買多了,一個人吃不完。
張散立馬飛奔下去,坐上了車,倆人一起開始了今天的忙碌,工作是室外的,今天天氣不錯,應該會是陽光明媚的一天。這讓張散失落的心情好了不少。
老舊的車上有著一臺不知道是哪年哪代的收音機,老舊的收音機斷斷續續的報道今天所發生的事,收音機裡報道著“根據最新訊息,發現一種新的‘傳染病’,陸續席捲了好幾個周邊的國家,讓大家注意防範,注意安全。”
“害,沒啥子大事,以前見多了”說著老秦關掉了收音機,繼續開著車。
今天的任務是去10層的樓上裝一個廣告牌,也不知道超市老闆是怎麼說動的,一個不是很大的超市居然能把廣告打到這麼高的地方。剛到樓頂上,張散就看見了一架飛機,在天上奇異的飛行軌跡。
“老秦,老秦你快抬頭看看。”
老秦忙著固定繩索,沒有理會張散,嘟囔了一句有什麼好看的,緊接著抬起了頭。在老秦看到了那架飛機時,老秦張大了嘴巴,因為此時那架飛機直冒煙,而且正往下墜。誰見過這場面啊,路上的行人都停下來腳步,駐足觀看,飛機墜落點是前面的一個水庫。飛機墜落的瞬間,許多人都開車前往,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最先趕到的是警察,維持秩序,不讓其他人靠近。
然而奇異的一幕發生了,飛機裡面的乘客居然“沒事”,一個個手舞足蹈的往岸上游,這奇怪了一幕使岸上的人議論紛紛,不一會兒,上岸的那些乘客居然開始奔跑,朝岸上圍觀人群襲去。如同餓狼般似的,張牙咧嘴,襲擊眾人,只見被咬的人沒一會兒就倒下,又沒一會兒又重新站了起來,開始狂奔襲擊周圍的人。不一會兒,張散看見樓下的人群開始瘋跑,後面追著的人有的直立狂奔,有的竟然如同動物一般手腳並用的狂奔,偌大個城市彷彿變成了一個狩獵場,惡夢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