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州雖然對這個女人厭惡至極,不過,畢竟是黎家大小姐,總不能看她死。

傅靳州淡淡的道:“江風,讓我的私人醫療團隊過來一趟。”

“是。”

“老公,真的很痛……”

黎念這次沒有說謊,雖然她穿書了,但是身上的傷是真的啊,骨頭都快斷了。

傅靳州坐在黎念身邊,臉上還是沒有多餘的表情,“嗯。”

“所以?”

“需要老公貼貼才能好嘛~”

黎念又趴到傅靳州的懷裡,一副小作精的模樣,“老公,好痛啊。”

【傅靳州可是男主,和他貼貼說不定還能多加氣運,嘿嘿,有了氣運,我就不會被車撞死了。】

黎念有什麼壞心思,她就是想要活下來。

傅靳州:“……”

小慫包。

一眾女傭人皆是見了鬼的表情。

四少和夫人一向不和,兩人從來沒有交集,就連說話都很少。

如今卻……抱在一起?

有些人更是誇張的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眼瞎了。

黎念輕哼一聲,“老公,真的好痛。”

傅靳州冷冷的睨著懷裡的女人,“不是已經抱著了?還疼?”

【嚶!真兇!誰家的老公對自己的老婆這麼兇,怪不得原主這麼討厭他。】

“我很兇?”

傅靳州轉過頭,黑色的眉頭壓得很低,猶如凝了一層霧松,黑色的眼眸狹長深邃,鼻樑高挺,淡色的唇瓣微抿,一副兇相。

特別是在看人的時候,那雙眼睛沉沉的,像是凝聚了一層終年不化的冰霜。

“不……不兇。”

黎念鬆開手,乖乖坐好。

差點忘了,這個可是病嬌瘋批大男主啊,強取豪奪了女主,差點把男二折磨死。

那可是他的親侄子!

黎念不敢輕舉妄動了,乖巧的坐在沙發上。

【統子,瘋批男主不會打女人吧。】

【念念,你還是小心一點,不要再招惹他了,他可不是什麼好人,書裡,他可是背了半部刑法的男人。】

黎念遠離傅靳州,坐在沙發尾。

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有些冷,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黎念不小心碰到了腿上的傷痕,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統子,我可能沒被車撞死先被疼死了,好痛啊,原身不能選擇一個不痛的方法自殺嗎?】

原主的靈魂歸西了,她替她承受了這份疼痛啊。

傅靳州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顧清寒,速度快點。”

“我的四爺,已經在路上了,最快的速度,您難道想讓我們飛過去嗎?受什麼傷,這麼著急,缺胳膊斷腿了?”

話筒裡傳來一陣年輕的男音。

傅靳州壓下眼眸,嗓音低沉,“是……黎念。”

“黎念,她受傷了,不是你,我……我能不去嗎?”

那簡直就是一個瘋婆子啊。

上次去,差點被她打死。

四少真是可憐啊,好端端的人攤上這一個瘋婆子。

“顧清寒,你說呢,速度快點,十分鐘。”

顧清寒準備再掙扎一下,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了。

然後,他把自己的醫用頭盔戴在頭上,為了自己的安全起見,必須要全副武裝。

“醫生一會兒就過來了,你很痛嗎?我去給你拿碘酒消毒。”

傅靳州站起身,扣上一粒西裝扣,身形高大挺拔,看起來有190。

【統子,這男主好高啊,腿還那麼長,一定有八塊腹肌,可以去做模特了。】

【好帥啊,就是這狗男人脾氣不好,太兇,最多六十分。】

傅靳州:“……”

他去樓上拿了醫用藥箱,下來的時候,沙發上並沒有黎唸的身影。

“黎念?”

黎念坐在餐桌前吃飯,聽到聲音回過頭,“傅靳州,我在這裡。”

“不是胳膊疼?”

“那也不能阻擋我吃飯,你也坐下來一起吃,這蝦還挺新鮮的。”

黎念以前是一個資深打工人,在孤兒院長大,靠彈鋼琴畫畫辛辛苦苦賺錢,吃的也是普普通通。

黎念一口吃掉一塊肉,腮幫子鼓鼓的。

“哇!好好吃o'ᆺ'o”

傅靳州從未見她吃的如此……可愛?

以前像是一個瘋婆子,天天罵人,突然變成了這幅模樣。

“唔……老公,你怎麼不吃啊。”黎念邊吃邊問。

“你身上不痛了?”

黎念一看到吃的,哪裡都不痛,搖搖頭,繼續趴在碗裡吃飯。

“不痛了。”

【嗚嗚嗚,這麼多好吃的,我被傅靳州傷到的心靈受到了慰藉。】

傅靳州:“……”

“老公,這個挺好吃的,你嚐嚐。”

黎念十分殷勤的給傅靳州夾菜。

【統寶,我要是討好傅靳州,說不定他就不和我離婚了。】

黎念繼續獻殷勤,“老公,要不,我餵你吃吧?”

傅靳州冷著一張臉,看著黎念,“不必。”

他拿起筷子,吃的很快,沒到幾分鐘,一碗飯已經被吃完了。

【統寶,傅靳州吃的好快,乾飯人實錘啊,看不出來,他一個霸道總裁竟然吃的這麼快。】

【不是聽說霸道總裁會有胃病,天天不吃飯嗎?】

傅靳州:他不吃飯,餓死自己?

黎念吃完飯躺在沙發上,不小心碰到了胳膊上的傷口,疼的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嗚嗚嗚,好痛啊,統寶,有沒有什麼止疼劑。】

【這個目前沒有,念念,你先忍忍。】

【這麼痛,還不如讓我直接嘎了。】

黎念在沙發上打滾,“好痛,好痛啊。”

她從小痛感就異於常人,別說是全身都受了傷,疼的差點過去了。

傅靳州站在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沙發上的黎念,拿起手機,電話再次給顧清寒打了過去。

不遠處,傳來一陣慵懶的聲音。

“四少,來了。”

顧清寒穿著一身白大褂,頭上帶著透明頭盔,全副武裝,後面跟著幾個助理也戴著頭盔,手裡拿著醫療儀器。

傅靳州:“……”

“顧清寒,你幹什麼?想上天?”

顧清寒:“四少,我只是自保,你也知道上次我來這裡,差點被打。”

“給她看看,從懸崖上摔下來了。”

傅靳州指著沙發上打滾的女人,全身是血,完全看不出來是個活人。

黎念:你才不是活人,你全家都是死人!

“什麼?從懸崖上摔下來,多高?”

傅靳州:“十幾米左右。”

顧清寒差點驚掉下巴,這簡直是個醫學奇蹟,十幾米的懸崖還能活?

不得不說,這個瘋女人實在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