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商議改革

凌清羽著眼於冷月國發展的長遠利益，看出了冷月國社會存在的弊端。

早在很多天前，他就已經和皇帝提過改善冷月國婦女地位的事情。

凌清羽在好幾天早朝後，私底下找他父皇軟磨硬泡，又是分析利弊，又是舉例論證…後來，皇帝才由一開始的反對改善女性地位轉變為支援。

由於其他重要國事耽誤以及保守派大臣的阻撓，而且太子又好幾天不上朝…這個提議一直都被擱置在一旁，沒機會正式提出來。

今天，早朝時，皇帝說：“諸位愛卿先彆著急，今天還有件事需要各位大臣商議。”

著青衣的新官員在心裡表示，這怎麼還不退朝！站得腳都麻了。

保守派大臣企圖提起另一件政事來阻止討論改善女性地位的提案。

他說：“現在冷月國有將近一半的稅收來源於紡織業，而從事紡織業生產的大多數都是婦女。隨著婦女逐漸地擁有經濟優勢，近幾年她們提出了要改善女性地位的訴求，眾愛卿怎麼看待這件事？”

“這…不是荒唐嘛！”其中一個年紀較長的禮部侍郎評價道，他接著說：“自古以來，不都是以男子為尊，夫為妻綱。”

“對呀。”一部分大臣議論道。

“陛下，老臣以為，為了社會穩定考慮，是該提高女子地位了。”戶部尚書令說。

禮部侍郎激動地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那是在擅自修改祖宗之法！”

“如今已經出現了新的經濟趨勢，再不改革恐怕無法適應當今社會的發展。”獨孤修然說道。

“那修然你說說，我們為什麼要改革？”禮部侍郎說道。

“冷月國的女子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獨孤修然說到聰明才智這四個字，那個禮部侍郎哼地冷笑了一聲）

獨孤修然沒理會那個禮部侍郎，接著說：“她們為國家貢獻了不少的稅收，但仍然處在水深火熱的生活中。臣認為，作為回報，我們應當儘量改善她們的地位。”

“還有，君主如舟，百姓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望陛下仔細考慮。”獨孤修然鄭重地說道。

“‘君主如舟，百姓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句話挺好，是你自己的名言警句嗎？怎麼從來沒有哪部著作這樣寫過。”

“陛下，這其實是臣的長女無意間說起的。”

“你的長女，哦，又是那個獨孤新月。不得不說，她是難得的人才，只可惜，是女兒身。”皇帝惋惜地說。

另一個大臣郭侍中說：“是啊，臣也覺得惋惜。就是由於冷月國提倡男尊女卑，多少像獨孤新月這樣優秀的人才因為性別原因無法參加科舉考試，無法在前朝當官，卻只能在後院或後宮討生活。”

“嗯，確實不利於國家人才的選拔。”皇帝表示贊成。

“現在為止，除了經濟優勢、社會穩定、人才選拔這三種原因之外，還有別的原因嗎？”皇帝問道。

眾大臣在下面議論，你一言我一語地，聲音太雜，皇帝根本就聽不太清他們在議論什麼。

太子思考了一下說：“啟稟陛下，兒臣認為，改善女性地位還有利於維護外交關係。冷月國和汐族人長期因文化差異造成衝突，甚至還引起戰爭，如果我們能吸取他們國家文化的積極成分，那麼可以降低戰爭發生的機率。”

皇帝詢問改革的原因，主要還是為了說服反對派，而其中少部分的反對派開始認識到改革的好處，也加入到支援派的陣營裡。

也有一些大臣持觀望的態度，支援派要爭取的就是這一群大臣的同意。

“嗯，改革的原因說的差不多了，那麼同意改革的愛卿們覺得，具體應該怎麼改革呢？今天可以給個初步的方案。”皇帝說。

“陛下，臣建議從今年開始，允許女子參加科舉考試，並按照她們的考試表現來授予官職。”郭侍中說。

“老臣覺得，應允許經濟貧困的婦女參與社會勞動生產，並且能得到和男子一樣的薪酬。”太子建議道。

“鼓勵女性接受教育，允許國子監招收少量的女弟子。”一位正四品文臣說道。

“反對歧視被休棄的婦女。”獨孤修然說道。

“嚴厲禁止休棄父母雙亡的婦女。”

“禁止買賣婦女，關閉所有青樓，廢除娼妓制度，對強姦婦女者給予懲罰。”

還有很多改革的建議，皇帝命太監將它們都記錄了下來。

當然，也有好些大臣是很頑固不化的，恪守著已經僵化的思想，不贊成改善冷月國婦女的地位。

他們覺得，一旦提案被採納，他們自己身為男人享受到的特權就會變少。

那些反對派的官員寧願對婦女的生存困境置若罔聞，甚至揣著明白裝糊塗，也不願意支援這次的改革。

他們的理由是：相夫教子才是婦女的天職，學太多知識，讀太多書會對女性有害。提倡女子無才便是德。

支援派聽到他們反對派的言論表示很氣憤，若不是皇帝及時敲驚堂木製止，他們就要吵起來了。

“剛才，聽了眾愛卿的發言，朕感到受益匪淺。為了公平起見，現在朕決定發起一輪投票。”

“投票的結果遵從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如果投票結果是贊成改革，那麼將會執行剛才所講到的改革建議。”

皇帝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太監提了個木箱子站在旁邊，隨後，又有一個太監給眾大臣發投票紙。

大約半個時辰後，大臣們紛紛交票。

旁邊的兩個太監雖不是官員，但也都是皇帝的得力之人。

他們很快地數好了票數，然後公佈：“在改善冷月國婦女地位的投票中，三十五個四品以上大臣投出了反對票。”

太監還沒宣佈完各自的票數，底下的人已經是心跳加速，既緊張又激動地期待著投票結果。

底下很多大臣也在議論，在那猜測哪一方會取得優勢。

如果投票結果是支援派領先，那麼這個提案將會成為冷月國曆史的里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