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太子殿下又來了!”店小二氣喘吁吁地上樓通知李詠詩。

“小二,你就說,我病了,不方便見他。”李詠詩一邊端著茶杯一邊說著。

她揭開茶杯,不緊不慢地品著茶。

其實她心裡慌得一批。

太子真的成了她的剋星。

店鋪生意雖然因為太子的光顧,生意變得比以前還好。但同時,她算是得罪了幾乎滿京城的達官貴人。

但凡家裡有女兒,而且女兒想要攀附太子的,都跟李詠詩有深仇大恨一樣。李詠詩不斷地被路上的人嚼舌根,時不時地還會收到恐嚇信。

他們就是,一方面離不開李詠詩的店鋪提供的貨物,另一方面又在那詆譭她。

太子很快就要去藍州繼續處理洪災的事情。臨行的路上,派雨軒給李詠詩傳遞訊息。

雨軒找到李詠詩的貼身丫鬟小翠,告訴她:“我家殿下要去藍州賑災還有治理水患了,特意叫我來轉告給你家小姐,這段時間不回京城。

“你等一下,我去告訴小姐。”

李詠詩聽了,在房中的一個箱子裡拿出一個飛鏢,並且對小翠說,“你幫我轉告給太子,就說讓他要保護好自己。”小翠將東西交給了太子的貼身侍衛並把李詠詩的話轉告給他。

太子聽到那句話以後,嘴角上揚,心裡很是欣慰。“雨軒,我還以為,她看不上我呢。”

藍州洪災的事情太子已經親自去處理了,災民得到安置,水患已被治理,太子殿下也回到了京城。

太子才回到京城,先是去見母后,沒多少天,就想著法子見李詠詩。

李詠詩聽說太子平安回來,心裡暗自高興。但是,她有她的苦衷,京城裡的流言蜚語傳得越來越嚴重。

太子做事太張揚了,弄得現在京城裡幾乎人人都知道太子和李詠詩的事。要是傳到了他父皇和母后耳朵裡,終究不太好。

另一方面,李詠詩也沒期待能和太子在一起。

第二天,李詠詩去參加了京城的商會,商討生意上的事情,順便聚個會。

生意上的事情談完了,李詠詩出去透透氣,走在開會地點的後花園裡閒逛。

突然,有個小廝讓她去一個地方。

李詠詩有些警惕地跟上去。

走了一段路,看到了太子的貼身侍衛雨軒。李詠詩這才放下警惕。

只見雨軒把她帶到隔壁的一個小院子裡,剛進來,太子便從角落出來,要走到李詠詩面前。

李詠詩後退了幾步,與太子保持距離。

“詠詩,為何這段時間你總是躲在我?你明明是喜歡我的,對吧?”太子著急地問道。

“你我身份懸殊,勸太子還是對我死心吧,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而且,我並不想做妾。”

“不會讓你做側妃的,在未來,我會是冷月國皇帝,你就算不是我的皇后,也會是我的妃子呀。我父皇和母后至少會答應讓你做我未來的妃子。”

“可我不想和別人共享丈夫。”李詠詩失落地說。

“我想辦法勸我父皇,我會盡力的,相信我。”說著,他從懷裡拿出一個精緻的木盒子,遞給李詠詩。

李詠詩小心翼翼地雙手接過盒子,開啟發現是半塊玉玦吊墜,說道:“嗯,我相信你。”

凌清雲聽了,興奮地將李詠詩緊緊抱住說:“等我回來。”

“嗯。”李詠詩享受著被喜歡的人擁抱的感覺,心裡很不捨地說。

“這塊玉玦還有另一半,另一半我拿著。”凌清雲鬆開手,掏出懷裡的另一塊玉玦吊墜說道。

兩個玉玦合在一起,剛好是個愛心形狀。

“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等我好訊息。”凌清雲說道。

“好,我等你。”

睿王府內。

“詠詩,你可要想好了,你跟太子之間…你也是知道的。”獨孤新月怕傷到詠詩,欲言又止,沒有把話說完。

“我想,要是他有那份情意,肯為此付出代價的話,我願意跟他在一起。”

“那如果,你嫁給他的話,他當了皇帝以後,會有後宮,不止你一個妻妾,又或者,你只能當妃子的話,你會願意跟他在一起嗎?”獨孤新月忍不住問道。

“如果是那樣…我可以是可以接受。主要是覺得自己不可能成為皇后,而且又受不了後宮爭寵那種生活。這也是我一開始迴避他的原因。我擔心的是,他父皇和母后甚至不願意讓太子納我為側妃。”李詠詩猶豫地說。

“喜歡歸喜歡,有些事情還是想清楚比較好。”獨孤新月勸道。

“我就想著,賭一次,看他會不會為我爭取到。要是他沒成功,那我就放下這段感情。我也想過一夫一妻,但這裡是冷月國,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你丈夫那樣的。”李詠詩嘆了口氣說道。

“沒辦法,誰叫這個國家,還有這個社會是男尊女卑的呢,要是在…”獨孤新月感覺到自己講話不對勁,趕緊捂住嘴巴生怕自己說出來。

“要是在什麼?”李詠詩好奇地問。

“沒什麼,就是有感而發產生的幻想,哈哈。”獨孤新月發出幾聲尬笑。

“什麼幻想,說嘛,我想聽。”李詠詩倒是向獨孤新月撒起嬌來。

“我想象著,一千年後實現男女平等的世界。”新月接著說:“在那個年代,法律是明確規定男女平等的,婦女的許多權益都能得到保障。比如科舉考試啊,還有當官呀這些,女人都是可以參與的。…”新月說了一大堆現代社會的特點。

“這個,聽著可不像是想象而已哦~新月,你說得就好像你去過那個地方,或者說,你是那個時代的人。”李詠詩八卦地說道。

她的推測可真精準。獨孤新月心裡想。但是,她覺得,她是現代人重生來到這裡的事情,還是不要跟任何人說起比較好,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能知道。

“姐妹你夸人的方式好特別。”獨孤新月笑著說。

“其實我特別羨慕你,世代官宦,家世顯赫,又有一個疼你的父親,繼母又跟你改善關係了。不像我,我從小就是個孤兒,在孤兒院長大。我真的不想讓裡面的孤兒缺愛,所以我做生意攢的錢幾乎都捐給他們了,也算是回報孤兒院對我的養育之恩。”

“抱抱,我的好姐妹,”新月抱著李詠詩安慰她,“要不這樣,我跟我父親商量一下,讓他收你為義女怎麼樣?”

“還是算了吧,那畢竟不是親生的。”李詠詩沮喪地說。

“沒事的,我改天回去探親的時候跟父親說。”新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