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時擁著她的肩膀,街道的樹木在窗邊劃過,暮色降臨,遮住了後座的光景。
中間商務車的擋板立得非常緊實,喧囂的音樂聲隱秘了後座的動靜。
沈惜梔小口喘息,“回家。”
傅淮時抬起頭,在清甜的荔枝上留下一道屬於自已的牙印,他濃重的佔有慾在此刻徹底暴露。
只想讓她脆弱的身軀沾滿自已的氣味,在她的身上留下自已的烙印。
沈惜梔倒吸一口氣,扯好自已的衣服,“剋制一下,好嗎?”
她就不該昨天腦熱發出睡覺邀請,傅淮時替她理好衣服,手指撫過她脆弱的脖頸,輕輕一按,留下一片緋紅的指痕。
“剋制不了。”傅淮時抱著她,埋在她的脖頸裡,一呼一吸間沾滿獨屬於她的氣味,細嗅下來,還能聞到他身上木質香的味道。
二者很好地交融在一起。
沈惜梔也聞到了自已身上摻雜的氣味,她細嗅下來突然想起昨日許知顏身上攜帶的氣味,她臉色冷了下來,推開傅淮時的腦袋,“昨天許知顏身上怎麼有你的香水味?”
他身上的香味是特別定製,市面上很難買到同款香氛,沉穩的木質香調總能讓嗅聞者心緒平靜,沈惜梔板著面孔看他,傅淮時手掌還在揉著她軟嫩的手解饞。
“她來的時候正在噴,可能沾上了。”
“?”沈惜梔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瞅著他,“你在家裡還要噴香水?”
“司機說你快到了。”傅淮時說得很平靜。
沈惜梔眼眸眯了眯,他湊過去在她唇邊輕吻,“想色誘你。”
沈惜梔:“……”
“別打岔。”
傅淮時輕輕地笑了聲,他直起腰,抱著她換了個姿勢,讓她上半身靠在自已肩膀處,“她來找我談聯姻的事情。”
“夫人,不給個名分,老公要被挖走了。”
“二婚也有人搶著要。”沈惜梔輕哼一聲。
傅淮時:“……”二婚不值錢了嗎?
“嗯,不想二婚,二婚也只想和夫人。”
“你怎麼說的?”沈惜梔從他身上坐直,抱臂扭身看他,“至少她還沒死心。”
若是死心,也不會一早挑釁她。
用著她的化妝桌和化妝品,差使著她的化妝師,明晃晃地透露出你的東西我都要據為已有的樣子。
刺眼極了。
傅淮時找到自已的手機,調出一段監控遞給她看,沈惜梔睜大了眼,瞅瞅監控又抬頭看他,“不是…啊?怎麼還有監控?”
那昨天他們在沙發上…之前在沙發上親來親去…不都被錄下來了嗎?
“昨天她來了以後我開啟的。平時不開。”
沈惜梔哦了聲,半信半疑地拿過手機開始看。
窗簾半拉的公寓裡,視線昏暗,黃昏被遮在窗外,傅淮時靠坐在沙發上,他沒開口也沒出聲,手裡轉著一瓶方形的香水瓶把玩。
寧江在後面站著,全程低著頭不知道做什麼,半個身子藏在了陰影裡。
“淮時哥,二叔提議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許知顏緊張地看他,她從傅崢明那邊得到訊息,確定了傅淮時的位置。
緊趕慢趕在沈惜梔抵達之前來到了公寓。
傅淮時冷淡地看向她,“這麼想和傅家聯姻?”
“不……”
傅淮時笑得意味深長,他好像從來不會對他人冷臉,永遠保持著一抹笑,笑著給你一刀。
用四個字來形容,笑裡藏刀。
“傅崢明孤寡很多年了,你可以考慮一下。”
“淮時哥!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我已經結婚了,並且不會離婚。”傅淮時冷眼看她,看著她嬌羞的面容逐漸頹敗,“我很愛我的太太。”
“那又怎麼樣?淮時哥,我們許家握著的東西你當真不在乎嗎?拿到這些你就能坐上那個位置了。”
“我從來沒說過我喜歡那個位置。你們許家的東西我也不稀罕,你拿著去奉承傅崢明應該更有效果。”
“寧江,送客。”
沈惜梔收起手機,小腦袋飛速運轉著,“她脖子上的吻痕是怎麼回事?”
傅淮時疑惑地看她,兩隻眼睛的迷茫不像裝的,“什麼吻痕?我離她特別遠啊!”
他現在很想借用徐嘉譯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有刁民要害他!
“我看到了,就在她脖子上。”
“真沒有,我清白昨天都給你了。”傅淮時不想回憶讓他差點顏面盡失的第一次。
傅淮時將沈惜梔放回身邊坐好,手指按下按鈕,中間棕色的擋板緩緩下落,“寧江,你注意到那天許知顏身上的痕跡了嗎?”
突然被喚到的寧江嚇了一大跳,他撲騰兩下握住差點飛出去的手機,劫後餘生地拍著胸脯,錯愕地開口,“什麼痕跡?哪天?”
傅淮時&沈惜梔:“……”
“昨天。”
“鎖骨上的嗎?昨天開門的時候就有了。”寧江回憶著細節,作為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助理,他的記憶力應當是沒錯的。
沈惜梔輕哼一聲,“以後不準去劇組拋頭露面。”
她生平最討厭自已的東西被覬覦,玻璃質的眼珠在眼眶裡打轉,她目光在他凸起的鎖骨處有了實際聚焦點,手指觸上去,緩慢摩挲兩下,“在這刻個字怎麼樣?”
“可以。”傅淮時大方地不像自已的身體,“想刻什麼?”
“寫上我的大名。”沈惜梔手指沿著鎖骨一路往下,停留在某處,“這兒,也鎖上。”
商務車順著下坡駛進地下車庫,傅淮時手掌握住她的手指,啞聲道:“好,都刻上。”
沈惜梔察覺到危險訊號,她不自覺地往後縮,今天為了省事和減輕疼痛特意穿了一條長裙。
裙襬在空氣中揚起一道漂亮的圓弧,沈惜梔四平八穩地落坐在他膝蓋處,指尖發白,攥緊了他身上的衛衣。
“別亂來啊,地點不行。”
傅淮時那雙總是藏著她探究不懂的隱忍的眼睛,此刻眯著看她,
藏滿了危險。
警報聲腦海裡滴滴作響。
她膝蓋使力往後退,就在快要成功之際,傅淮時手掌按著她的腰,輕輕一推,沈惜梔落入他的懷抱。
“啊——”
寧江和司機快速地從前面推門下車跑路,她埋在他的肩膀處,臉頰滾燙。
傅淮時被她細軟的一聲喊出了不正常的反應,“寶貝,下次在房間裡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