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你還是幫他的。”夏荷收好銀行卡,無奈地看了一眼蘇可。

蘇可並不理會一臉失望的夏荷,向程永利命令道:“快點,按協議打四萬給我,一分不多要。”

程永利雖然很不情願,但在蘇可的催眠下,很快轉了錢。蘇可轉向夏何說:

“看見沒,為了補償你的精神損失,我少收了他一萬的催款報酬。做人不要貪,不是自已的就不要想方設法據為已有,不要騙,都不是傻子,即使是傻子也只是暫時的。”

、蘇可說完這話時已走出了銀行大門,留下夏荷與程永利兩人一臉迷茫。可能都在想:“我怎麼就聽了這女人的話,把錢轉出去了呢?””

放在平時,蘇可是不屑於賺這四萬元錢的,無非是為了看一場狗咬狗的好戲罷了。

2019年1月28日是個特別的日子,是的,蘇可不會忘記這個時間節點,這是她的重生日。

當恨一個人到骨子裡時,那還代表愛的存在。

那時的蘇可見程永利一副小人得志更猖狂的樣子,她就恨得咬牙切齒。

見他面對權貴一臉諂媚,而對落難的親朋卻顯出傲慢與不屑時,蘇可就恨不得朝他臉上淬口唾沫。

尤其是藏著孩子不讓蘇可探視,各種刁難,蘇可恨不得將他的狼心狗肺挖出來餵狗。

但這一世,此一時的蘇可根本都不想與那個渣人有何瓜葛,讓他自生自滅就好,哪怕花一點精力去糾結於這個爛人,那都是浪費時間。

星月閣露臺上,雖然是冬季,但蘇可在陽光房裡種了很多水仙和風信子,花香撲鼻,沁人心脾。

當她正在擺弄幾盆植物時,沈安來到了露臺。

他遞給蘇可一隻小瓶說:“你的空中花園應該種上藤本月季,一定會很漂亮的,過完春節,種下它們吧。

蘇可一看,原來是花籽。

“你什麼時候來的?”也不事先打個電話。、蘇可回眸一笑。

其實沈安來星月閣不比蘇可少,蘇可也只不過週末才回這裡。

自從一年前,沈安提過做果兒爸爸以來,他便不再舊話重提,尤其是蘇可搬到星月閣以後。

大概知道他與蘇可之間的財富差距後,不方便再提了。

“幹麼老往這裡跑?不找人談戀愛結婚了?”蘇可用鼻子嗅著一束水仙問。

“還幹這些事做什麼?戀愛談過,婚結過,孩子麼,也有了,現在是無慾無求。”沈安迎著陽光舒展著身體道。

“孩子也有了?沒聽你說過呀?”蘇可故意問。

“果兒不是嗎?”沈安雲淡風輕地說:“果兒現在叫我沈爸爸叫得順口得很呢。”

“所有認識我的人都認為果兒的爸爸還在國外呢。”

“再問,你就說回國了。”

“那對果兒怎麼解釋呢?”

“小孩子還不好編故事嗎?我覺得讓他早一點改變認識最好,免得大了,故事不好編了。”沈安用手輕拂著一盆吊蘭的葉子說。

“你說這些,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好在,我已不再琢磨男人的話了。”蘇可看向遠方。

“你可別琢磨,一個男人要是讓女人去琢磨,那就是在玩套路,我沒什麼意思,就表面意思。”沈安淡淡道:

“我再說明白一點,果兒缺一個爸,我缺一個兒,你是孩兒他媽,買一贈一。”

“去你的!”蘇可笑著推了一把沈安。

正當兩人說笑時,蘇可電話響了。

“可姐,我剛接到家裡人給我打的電話,說是程老師今天上午出車禍了,搶救無效就……”陶翠的聲音先是焦急,後是一陣沉默。

“我知道了。”蘇可回了一句,沒有過多語言。

沒想到,她的重生日居然是程永利的祭日,想一想,上一世的這一天,他程永利是多得意啊。

“希望他去另一個平行世界重生吧。”蘇可結束通話電話自言自語道。

“沈爸爸,快和我玩球球。”一個稚嫩的聲音從電梯口傳來。

“孩子要和你們踢球,我就把他交給你們了。”蘇母說著,下樓去了。

美麗的空中花園裡,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邊踢著球,邊將歡聲笑語與陽光一起灑在了這平常的人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