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四) 狹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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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銀蛇僱傭兵呆愣當場。他們有多久沒有見到女人了?還是這麼一位聲音嬌滴滴會使劍的貴女,心海頓時盪漾起來。
“姑娘,是你哥哥先出的手,怨不得我們。”陳逍看了一眼命喪獅口的三個弟兄,大腦瞬間清醒了,頓時面目猙獰道。
“嘉嘉,不是我,是孔硯塵把白獅引過去的,才導致他們死了三人。”戚晟連忙解釋撇清關係。羽化門這回害死他了。跟誰抱團不好,偏偏選了他們。這下好了,搭上人命了。那十幾人一看就是難纏的主,尤其是那個穿玄衣的領頭人,一臉兇相。
“又是你們!我不是把金丹和銀兩都給到你了嗎?怎麼還來尋我哥的麻煩?”魚嘉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拔起寶劍就朝著孔硯塵一揮而下。
“姑娘,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戚晟,你他孃的胡說八道,老子好心邀你入隊,你倒好,倒打一耙。沒我們羽化門挺著,你他孃的早被雪獅咬死了。”
孔硯塵邊打邊解釋,邊解釋邊罵,邊罵邊捱揍。兩把寶劍在空中擊撞,打著打著很快沒了人影。
戚晟與羽化門的人面面相覷,又與銀蛇陳逍對視了幾息,嗖的一聲,朝著妹子一路開打的方向疾馳而去。
羽一等人見勢不妙,當機立斷,也不出手,毅然緊隨其後。
“他孃的!這幫孫子想跑!追!”陳逍破口大罵,提氣丹田,猶如流星趕月般追去。
林中劍聲兇猛,一道道白弧鋪天蓋地地轟向大樹,萬木皆伏。
“你來真的!”孔硯塵肝膽劇顫。他剛剛橫掃了一群雪獅,又與一群彪形大漢激戰,眼下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再打了。
驀地,空中傳來一聲鶴唳,六道身影齊齊落下,將兩人包圍起來。
“小魚兒,總算讓我找著你了!”項斯年尋覓魚嘉許久,皆無音訊,沒想到竟然會在鬼枯山遇著,真是天助他也。
自從那回被她打飛後,就好像上了癮,日日念著找回場子。
今日好了,機會來了。不過,話說這位被小魚兒接連狂揍的男人是誰?頓時眼神變得不善起來。
“你,哪門哪派的?竟敢欺負我的女人?”項斯年惡狠狠地瞪著孔硯塵問道。
“你他孃的眼。。。。”就在孔硯塵要吐出最後一個字時,看清了那六人衣袍上的雲紋圖案。
這是金銀閣的標誌。莫非他是大名鼎鼎的項斯年?瞬間石化當場。
等等,他剛才好像說這姑娘是他的女人?眼中流露出一絲自已也不曾察覺的失落。
“我是你的女人?你確定?”魚嘉聞言,當即穩下了長劍,神色晦澀不明地看向項斯年。
她長那麼大,還是頭一回被人用這種方式表白,心裡非常得——不——高——興。
項斯年面色一窘,剛才一時情急才脫口而出。該死的,多想兩秒會死啊!
魚嘉見他傻愣愣地瞅著自已一聲不吭。陰惻惻地笑道:“項斯年,看不出你還挺扛揍的。”
“什麼意思?”項斯年眼見美人朝他越走越近,腳後跟不聽使喚地往後挪了一步。他總覺得這條魚兒此刻渾身裹滿了殺氣,心頭升起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揍你唄!想當本姑娘的男人,就你也配?麻雀飛進煙囪裡,本姑娘今日讓你有命也沒毛!”
話音未落,一劍掃出,連帶著剩餘五人一起重重轟下。
金銀閣的人全沒料到這姑娘的脾氣那麼火爆,說打就打。除了項斯年牢牢隔擋住了這道來勢洶洶的劍氣外,其餘等人全被一掃而飛。
這麼狠?
項斯年嚥了口口水,這條魚兒是一點水都不放,怎麼得勁怎麼打。虧他還心心念念地想娶她回去做娘子!
不過,現在更好——更堅定了這看似遙不可及的信念。
這輩子,他定要和小魚兒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就是瞅著年紀有點小,也不知她及笄了沒有。若是沒有,自已還得忍上一段時日。
“你看不起我?”魚嘉察覺到項斯年的眼神變得空洞起來,下手更狠了,綿綿不斷的劍氣直掃面門,連氣兒都不帶喘一下。
“什麼意思?”項斯年覺得自已快瘋了,怎麼他的未來妻主說的每一句話都那麼令他費解呢?
“你走神了!”魚嘉一字一句地回答了他的疑問。
打個架還能分心,這男人得有多看不起自已!看來今日不僅要打飛他,還要讓他放點血才行。
迅速從懷裡掏出一瓶丹藥服下兩枚。剩下的寶貝不多了,得省著點兒吃,不然還得煉製,費錢又費神。
“你。。。你。。。還來!”項斯年心中的陰影又浮出腦海。孃的,這已經不是不講武德了,簡直就是孝悌忠信禮義謙——無恥沒下限。
魚嘉手腕一甩,一朵好看的劍花漾起。
她的“太虛”餓了,今日得讓它喝飽才行。
高手過招,每一式都是實力的縮影。
孔硯塵一眾羽化門的人已經看傻了,那令人眼花繚亂的劍法,恢弘無敵的力量無一不精,無一不工。
想來在滿庭樓,那姑娘對他們還是留手了。額上滾下兩滴熱汗,趁著他倆打得不可開交之際,頭也不回地溜之大吉。
戚晟目光緊盯妹子,無暇顧及他人。直到銀蛇僱傭兵追來了,才反應過來局勢有些不妙。
陳逍認出了項斯年,不可思議地盯著那個朝他掄劍狂揮的貴女,止住了上前的腳步。
他向來自負,目前位居雲啟武力值排行榜第十三位。但是與項斯年相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這位姑娘面對至強居然還能打得遊刃有餘略居上風,自已貿然出手絕對討不到便宜。
但是三個弟兄的死仇又不能不報,轉而把矛頭對準了戚晟。
“羽化門的人從那邊跑了,你們現在去追還來得及!”戚晟連忙指向右邊。
開什麼玩笑,孔硯塵惹的禍憑什麼讓他背鍋。
“你說他們是羽化門的人?“銀蛇吃了一驚。他記得那個門派有一位至尊強者,只不過這位至尊已經多年不問世事,一心問道。
要是他把羽化門的人給殺了,怕是不好收場。但是這筆賬必須得算清了。他的弟兄不能白死!
“你還猶豫什麼?再磨嘰,人就跑遠了。”戚晟暗暗鄙視起這群彪形大漢起來,前怕狼後怕虎的,算什男人。
“追!”陳逍不再猶豫,朝著戚晟所指的方向徑直追去。
比起和那姑娘動手,他覺得還是找羽化門算賬來得勝算大些。
戚晟目送著他們離去,鬆了好大一口氣。論單打獨鬥,未必會輸得很慘,但是論群起而攻之,一定會慘到不能再慘。
轉眸看向妹子和那個不知名的男人,孰高孰低漸漸有了眉目。
就憑魚嘉那往嘴裡灌藥的速度,怎麼滴也輪不到她輸。
事實證明戚晟是對的。一盞茶後,項斯年在連噴三口鮮血後再次被打飛天際。
魚嘉收劍,心疼地摸向衣襟裡還剩下的幾瓶丹藥,心疼極了。
項斯年真不是一般的強悍,光靠兩枚丹藥根本打不贏他。
為了爭下這口氣,轉眼間大半瓶又沒了,這回是不想煉丹都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