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探病
先婚後愛,傲嬌炎總太會撩 憶遂意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濃重夜色籠罩下,炎子珩俊秀的鳳目睜開,黑亮的眸子向一旁轉去,看到身旁已經睡得毫無防備的聶欣瑜,淺淺的呼吸,舒展的四肢,還有自已沐浴露熟悉的氣息,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
是許久不見的舒心愜意,是不可多得的悠然自適,還有炎子珩當時不明所以的一往而深。
第二天,吃過午飯,拜辭長輩,炎子珩就帶著聶欣瑜回玉霖灣了。快到小區的時候,聶欣瑜窩在副駕,摩挲著手指上的白玉戒指懶懶問道:“一會你去哪?”
炎子珩單手扶著方向盤,看了眼中控上顯示的時間,“回公司。”
“晚上呢?”聶欣瑜覺得答案太不清晰,側著腦袋追著問。
“有事?”
“沒,隨便問問。”聶欣瑜害怕自已的小心思被眼前這個老狐狸洞悉,趕忙虛意撇清。
炎子珩大概也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不戳穿。車子到了玉霖灣,兩個人就分開了。
近兩天的時間,兩人都在一起,雖說炎子珩並沒有給她所謂的壓力,但聶欣瑜腦袋中的弦時不時就要緊一緊,整個人真的很難舒展,說不上來的難受。現在一分開,她感覺周遭的空氣都變的充沛了不少。
回去整理了一番,在自已房間休息了一會,趁著下午時間還早,聶欣瑜打算去趟醫院,好幾天沒見媽媽了,怪想得很,只是她不知道,此時的易安醫院,聶母病房,正有一名不速之客在叨擾。
宋忠華西裝筆挺,手上還提了一個水果籃和幾盒子看似是保健品的東西,正面容和煦地對著病床,“敏靜,聽說你住院了,我來看看你。”
原本護士給聶母拔了針頭,她也打算午休,突然造訪的這張讓人厭惡的臉,讓她著實惱火又煩躁,別過頭去,不予理睬。
宋忠華好似早就知道了前妻對自已會是這般態度,厚臉皮地將東西放下,挺自覺地坐到了一旁椅子上,“敏靜啊,你我的事,是我錯在先,這個我從來沒有否認過。”
聶敏靜依舊沒有看他。
“這麼多年,我自覺虧欠你們母女太多。”說著,宋忠華頓了頓,搓搓手心繼續道:“你看能不能,你住院的費用由我來承擔,之後小瑜的工作我也會安排,她都快畢業了,有爸爸給安排,也不會是壞事。”
“爸爸?”聽說爸爸二字,聶敏靜似乎有了反應,戲謔道:“爸爸?你給她血脈,還有一個支離破碎的家,她現在長大成人,你想做現成的父親?”
“宋忠華,你是生意人,你的生意場上,有這麼便宜的事嗎?”聶敏靜譏笑著,“還是說你宋董,天生就有遇著這般好的本事,能讓人將成就果實心甘情願雙手奉上。”
聶敏靜隨即冷臉,篤定道:“那很抱歉,我一市井民婦,並沒有那容人之量,可要叫宋董失望了。”
哪怕宋忠華再酒囊飯袋,畢竟也在生意場上混跡多年,聽著前妻如此編排,也不好在這個關鍵時刻惹怒了聶敏靜,他深深嘆了口氣,換上一張真誠的臉,繼續道:“敏靜,我知道你記恨我當年的所作所為,但小瑜是無辜的,她如果沒有一個體面的工作,她嫁人……”
嘭~~~
宋忠華本就不入耳的話被打斷,他驚恐地顫抖半分,轉頭看向聲音的方向。只見病房的門被甩開,聶欣瑜拎著一袋水果和食物,憤然而視,驚懼不已。
她把手中之物放於一旁,直接上手趕人,“你來做什麼?快走,不要胡說八道。”
“小瑜,你聽爸爸解釋,我今天過來,其實是……”宋忠華被聶欣瑜推搡著,一步步退出病房。
“解釋什麼?你勢欲燻心、貪利忘義、腳踏親情,還用得著解釋嗎。”聶欣瑜將人推出門外,二話不說關門落鎖,不想聽這個人多說一個字。
宋忠華被關在門外,走廊來去的人流,讓他覺得格外難堪,重重嘆了口氣,甩手走人。
看樣子,還是要先從宋思瑤那裡入手了,憤然離去,宋忠華轉變思路,打算回家先做做另一個女兒的工作。
病房中,聶敏靜儀態縱容地看著剛才幾乎失態的女兒,眉頭深鎖。她分明看到了女兒的慌張、無措,於是開口喊道:“聶欣瑜,你過來。”
此時正對著門的聶欣瑜,聽到母親喊她全名,如芒刺背,不寒而慄。縮了縮脖子,換上一臉淡然,轉身回答,“啊?”
“怎麼回事?”聶敏靜直截了當地問。
“啊?什……什麼,怎麼回事?”聶欣瑜打繼續裝傻充愣,爭取逃過一劫。
聶敏靜沒有多言,只是目光如炬地望著女兒。望地聶欣瑜坐立難安、百爪撓心。可現在並不是坦白的好時機,母親的病尚未痊癒,如果在這個時候被刺激,那將前功盡棄,所以,不是現在。可方才宋忠華明明提到結婚,難道他全說了?
不對!聶欣瑜看著小桌上的保健品,這分明是來求和的,他一定知道母親就是自已的底線,絕對不能破,所以……所以為了籠絡自已,宋忠華不該和盤托出。
“說話啊~”聶母的眉頭越鎖越深。
“他來找過我,說算命的告訴他,前債不清,後世榮華難保,所以……”聶欣瑜眼一閉心一橫,繼續胡亂攀扯。
“就這樣?”
“還……還有什麼?”
“還有什麼?問你啊?”
“沒……沒了……吧?”聶欣瑜結結巴巴,抬眼偷瞄母親的反應。只見母親盯著自已,越來越慌,她總算知道什麼叫緊張得心臟都快跳出來,原來真真是有這種感覺的,好像她一張嘴,胸腔裡突突跳動的心臟就會衝出來,然後來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跳躍,好讓自已死能瞑目。
聶敏靜倚靠在床背上,沒有言語,好像在想著什麼,只是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差。
“媽?”聶欣瑜沒等到母親接下來的盤問,而是看到她靜默著,心中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