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依寧站在陳依一房間門前,望著裡面相擁而臥的兩個女人。

石化在原地,半天沒有動彈。

她身上的睡衣還沒來得及換,一頭微卷的長髮凌亂地披著,可見一起床就跑過來了。

“昨晚你們倆一起睡的,竟然不帶我!”

“你們竟然揹著我,做這樣的事。啊!我不活了。”

陳依寧三步並兩步地跑到床邊,把自己咂進兩個女人的中間,體驗著左擁右抱的快樂。

早晨在陳依寧吵鬧聲中愉快地結束了。

今天是星期一,陳依一來到學校,是的,她還是一個大四的大學生,還有一個多學期就畢業了。

而馮子陽是她的學長,兩人是在社團活動中認識的。

陳依一一大早就來到了寢室。

“依一?”朱婷看到推門進來的陳依一,面上閃過一絲疑慮,又馬上笑面如花地迎了上來。

“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找你的呀,噹噹噹當...開心不?驚喜不?”陳依一見到好久沒見的閨蜜異常開心。

果然只要不再圍著渣男轉,空氣都是清新的。

陳依一和朱婷在大學第一天見到的時候,兩人就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在和馮子陽談戀愛之前,他們幾乎天天黏在一起,形影不離。

自從和馮子陽在一起後,陳依一更多的心思在他身上,很多時候忽略了閨蜜朱婷。但朱婷每次都非常的善解人意,從來不說她,永遠支援著她做自己的事。

現在回想之前做的那些傻事,果然男人哪有閨蜜香。

陳依一挽著朱婷的手臂,喋喋不休地說著:“婷婷,我好想你啊。我們一起去逛街吧,一起吃好吃的,再看個電影。我們都好久沒一起出去玩了。”

“好啊,但你不陪你男朋友嗎?馮子陽要是吃醋怎麼辦,你不是還得去哄他。”

“別提他了,掃興。”

“為什麼?你們鬧矛盾了?”朱婷不解地問道。

陳依一想著自己重生的事還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而自己又沒有和那瘋子真正斷乾淨,這事以後再告訴朱婷,畢竟兩人也認識。

“沒...沒有啊。”

“哪能天天圍著男人轉,我可不是見色忘義的傢伙。”

“你以前不就天天圍著馮子陽嗎?怎麼,現在轉性了?”

“以後我一定多圍著你轉總可以了吧,好婷婷。”

“好了,我先去導師那裡,等會兒來找你。”說著,陳依一便往門外走去。

“去導師那裡?徐老師那嗎?”朱婷疑惑地問道。

“對啊,許老師說我論文有些地方要改一改,她今天剛好有空,讓我過來給我講講細節。”

“哦,這樣啊。”

陳依一湊到朱婷的耳邊輕輕地說:“跟你說個事,你千萬別告訴別人。徐老師說我的論文很有可能被評為優秀畢業論文,只要再改改。”

“真的啊,你好厲害哦,依一。”

“噓~先別說出去,還不一定,不然到時候沒被選上,不丟臉死。”

“我先走了。”

陳依一走到門口的時候,朱婷突然說了一句。

“依一,要不今天先別出去玩吧。我這個月準備搬出去住了,身上的錢得先留著。”

“婷婷,誰說要你花錢了,我請你啊。”

“可你卡不是被停了嗎?”

陳依一眯起眼睛,審視著著朱婷。

這是我騙馮子陽的權宜之計,她怎麼知道,貌似我只跟馮子陽說過這種話,難道馮子陽找過朱婷。

“你怎麼知道我卡停了?”她折回寢室,一步一地走向朱婷。

被陳依一逼著後退幾步,朱婷驚慌失措,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依一,我...我是聽別人說的,他們說你為了馮子陽和家裡吵架,被家裡停了卡。”

“依一,要不今天還是不去了,我也不想每次都花你錢,你現在自己都緊張。下次...下次吧。”

重生一次,陳依一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你聽誰說的。”

但她心裡其實還想再掙扎下,畢竟上輩子,這輩子。她從來沒有懷疑過朱婷什麼。

“就...就學校裡的人。上次偶然聽到,他們還說你壞話,我還為你打抱不平了呢。”

“誰?告訴我,我自己去找他們。”陳依一雖然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就是要一根筋問到底。

看你說不說,怎麼說,我還不信了,你能編出花來。

“我也不記得了,就路上碰到的,好多天以前的事了。”

“哦。”把朱婷逼得退無可退了。陳依一才善罷甘休。

隨後,陳依一“砰”地一聲用力關上了門,大步地走了。

朱婷調整了下呼吸,著急地拿出電話。

“喂,陳依一可能有什麼發現了。”電話被接通後,朱婷心急如焚地說著,把剛剛的事跟電話那頭的人講述了一遍。

對方沉默了片刻,“那陳依一有問其他事嗎?”

“那倒沒有,只有這些。”

“別擔心,那個蠢女人心思簡單的要死,不會懷疑什麼的。。”

“嗯...為了保險起見,我待會兒打個電話試探下她。”

“真的嗎?可是我感覺她走的時候臉有點黑。”

“可能被你說到痛處吧。放心,我瞭解她。”

“好吧,那就好。”朱婷臉頰上泛出一片紅暈,嬌嬌地說:“我好想你,什麼時候來找我啊,我們都好久沒有見面啦。”

“過幾天吧,我現在還有事,掛了。”電話那頭敷衍地說了一句,就掛掉了電話。

陳依一邊走邊用力地踢著一塊石頭,邊小聲嘀咕著:

朱婷,你這個王八犢子,竟敢欺騙我。枉我還把你當成好朋友。我看你就是那何首烏的根,長得像人但不是人。我…

我拿真心餵了狗,但狗卻跟我說它吃屎。

想我陳依一一世英明,不,二世英明,就毀在吸渣體質上了。

“什麼體質?”陳依一被說話的人拍了下肩膀。

“我艹。”陳依一瞬間跳起,推了後面的人一把,那人一屁股栽在了地上。

“陳依一你推我幹嘛,神經病啊。”

“池西。”

陳依一雙手插著腰,站在池西面前,“誰叫你嚇我,活該。”

“我剛叫了你好幾聲,你是玩那塊石頭太專注了吧,都不理人。我才拍的你。,”

陳依一心虛地摸摸了鼻子,“這樣啊。”

“那你幹嘛拍我,活該。”

“陳依一,你蠻不講理,就是個神經病。”

“別以為你很正常,池西,這方面我可比不過你,承讓承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