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無奈撫額,“我說,你就不擔心打草驚蛇嗎?你是賞金獵人,對方可不會放過想要殺自己的人。”

米爾神色堅定,“沒問題,我並沒有打算襲擊他第二次,只要一次就夠了,接觸後判斷出對方的能力,然後一擊必殺。”

“原來這才是你說的‘先去接觸一下’,身為獵人,必須要獵到獵物,這是覺悟。你的身後交給我就好,你就儘管毫無顧忌地上吧。”

金翹起大拇指,露出燦爛的笑容,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之後你得快跟我離開,時間不多了。”

米爾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翻了翻自己手上還有的通緝令,大有要好好計算是否有那片地區的目標,之後才回答的趨勢。

“……”金將那堆礙眼的通緝令一把搶過,揉了揉扔進路邊的垃圾桶,在米爾張口之前堅決道,“必須得去,不準拒絕。”

米爾看了看他不容拒絕的神情,才回答,“好吧。”

得到她的首肯,金的行動力直接大大增加,不到一會兒,便針對米爾本身的能力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並猜測出對手的各種反應。

米爾一直都知道,金是多麼強大的存在,她信任於他。

“是,我知道,你放心,我已經避開了西索,這裡很安全,我躲一陣子就會回去,別擔心我,你好好盯著窟盧塔族,離旅團滅族還有9年,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來謀劃,別太焦急然後露出馬腳。我知道,你別擔心,我會注意的。”

吳政結束通話電話,鬆了一口氣,現在才真正有逃離了西索那個變態的實感。

碰到西索完全是意外,他曾經無數次想過當他碰上獵人世界3大BOSS該如何應對,然而真當他碰上西索,那扭曲到彷彿能看到實質的殺氣,讓他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逃!

逃的越遠越好!

真的碰上西索時,他為了未來能對抗旅團,對抗旅團團長,拼命修習所得來的強大實力彷彿都成了笑話。

他無法站在西索的面前,何況是對抗整個旅團。

也許該好好考慮與站在酷拉皮卡一邊的穿越者合作了,吳政想道。

他知道這個世界不止有他一個穿越者,無論是旅團一派還是酷拉皮卡一派或是中立派都人數眾多。

有想改變劇情的人,比如他。

也有想維持劇情的人。

立場的對立必然導致鬥爭,穿越者自相殘殺。

聰明的人會隱藏好自己,不會被發現。

而他因為能力的關係,只要一使用就必然會被發現是穿越者,又因為西索的關係,現在不得不躲起來。

空氣變得冷冽起來,吳政腳步頓了頓,神情緊張起來。

殺氣,是針對他而來的殺氣。

吳政哈出一口氣,嘴裡冒出了白色的氣體。

好冷,怎麼突然這麼冷?

黑暗中,米爾薄唇輕啟,“黑暗文字·痛苦。”

暗紫色的文字不易被人發現,吳政卻在第一時間跳開,躲過了這一招,並找到對方的位置,反擊了回去。

鎖鏈在空中劃過一道亮光,迅速地朝米爾飛去,米爾一時不察,被鎖鏈抓個正著。

激雷同時沿著鎖鏈竄到她的身上,她只是皺了皺眉,並沒有感到太大痛楚。

因為幾年來金的大力監督,她剛才下意識地使用了纏才沒有受到傷害。

倆人打得很激烈,米爾從頭至尾都沒回應過吳政‘你是誰’的詢問,並徹底實施了行動前金說明的計劃。

最終米爾以傷了一隻手加斷了幾根肋骨,刺穿了肺部為代價擊殺了對方。

【消滅穿越者,累計數量:23】

米爾微喘著氣,捂著腹部站起身,才走了一步,就踉蹌著要倒下,斜下里及時伸過來一隻手,將她抱在懷裡。

在她戰鬥的時候,金一直在附近看著,所以這時出現並不奇怪。

金抱她抱的很緊,倆人之間幾乎沒有什麼縫隙,這麼親密的姿勢讓金微微臉紅,他卻沒想過放手,反而直接將她抱起來,金微微一笑,“看來回家的時間要延期了,我送你去治療一下。”

“我沒事。”米爾皺眉,掙扎著想要下去自己走。

“不行。”金乾脆利落拒絕,帶著笑,踏著輕快的步伐抱著她離開。

總覺得金有些奇怪,他最近遇到了什麼事嗎?米爾窩在他懷裡胡思亂想著。

活物已經離去,巷子裡的空地上,與身體離開很遠的腦袋正睜大著眼睛,如同死不瞑目般。

打落在地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螢幕顯示著“冰妃姬來電”。手機響了一次又一次,無論如何都沒有人接後,聲音終於徹底沉寂了下去。

因為強化系的體質,米爾只在醫院待了一天便出院了,雖然傷沒有好,但畢竟沒傷到腿,行動完全不受限制。

米爾乖乖地跟著金,“既然都來到了鯨魚島,你不回家嗎?”

“哈哈,這個,以後再說吧,還是快趕路,要不然人就要跑了。”

“什麼人要跑了?我們是要去找他嗎?”

“哦,我還沒跟你說,不過那不重要,船快開了,我們快走。”

金現在身上穿著灰色的斗篷,將帽子一蓋,就完全沒人認得出來。

米爾不明白為什麼金每次回到鯨魚島就會把自己藏起來,也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離家只有一段路他卻不回家看看,但她並不會去詢問,因為這就如金所說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倆人快速地奔跑,準確的說是金拉著米爾快速地奔跑,終於在最後一刻趕到了船上,她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位子還沒坐熱,便有人找上了門。

“是米爾嗎?”女子的聲音很溫柔,聽到的人都覺得像是有一股輕風拂過耳邊。

米爾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但經過這幾年的戰鬥,她已經不會直白的詢問對方的身份,而是學會了先觀察對方。

對方是一名女子,有著一頭黑色的長卷發,看起來大概20左右,其實應該有三四十歲了,整個人端莊漂亮,舉止大方,是個溫柔嫻淑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