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看腿,這麼......這麼直接的嗎。”

她滿臉尷尬,手忙腳亂的就要掃我二維碼,

我趕緊把手機收回去,調皮的拍了她肩膀一下:

“哈哈哈,逗你的,我是正人君子,讀春秋的!”

透過深入聊天,我知道,

她叫李薔薇,正巧和我一個系,一個班。

李薔薇又和我聊了幾句,

忽然像是小迷妹見到明星一樣:

“我想起來了,你是蕭雨,今年的高考狀元!

我在魔都青年雜誌社上見過你誒!”

我有些緊張,並不想暴露身份,

況且那個雜誌是我爹託副校長幫忙上的。

我做了個噓的手勢:

“不是蕭雨,蕭風,薔薇同學,低調,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過去。”

相比於我的低調,李薔薇則是猴急的不行,跳著腳的就要跟我自拍,

美其名曰,沾沾我這個學霸的學氣!

我是一個尊重女性的人,雖然心裡不願意,

但還是點點頭,比出了一個剪刀手姿勢:

“好吧,拍吧。”

李薔薇拿出手機遞給我:

“蕭風同學,你按快門。”

我皺了一下眉頭:

“為什麼?”

李薔薇不假思索的說:

“因為你長啊!”

我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這女的有透視眼嗎?

她能看穿我的長度????

我仗著膽子問道:

“敢問姑娘,我哪長?”

李薔薇用羨慕的目光打量著我的手臂:

“當然是臂展啦,就像是自拍杆一樣,可以找到很好的角度,

蕭風同學,你是我見到的同學中臂展最長的,

就像是徐坤愛豆一樣,打籃球無敵的,啊呀,我最喜歡啦,

一看到就心情激動!!!(#^.^#)”

這女的說她喜歡唱跳藝人徐坤以後,

我瞬間就沒有興趣跟她聊了:

“好,好,好,我胳膊長,大概2米半,我來拍....”

李薔薇見我好像生氣了,趕忙補充道:

“抱歉,剛才我失態了,我要說的是,

額,我高中的時候喜歡徐坤,現在粉轉黑了。”

小黑子終於露出雞腳了,

我聳了聳肩,拿起李薔薇的手機,剛準備拍,

螢幕中卻映出我身後有一個丰姿卓越的,

身材高佻的少婦的身影,正朝我們走來。

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V領小杉,

一條平淡素雅的西裝褲,黑色的,能凸顯修長的大腿,

一雙精緻的高跟鞋,穿在她小巧的腳上,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挺拔。

這個女人我剛才見過,就是我們系的導員,白潔白老師。

白老師跟李薔薇的差距很大,

待人接物非常的高冷,

剛才辦走讀的時候,她一個笑臉都沒有,看上去非常不好接觸。

白潔走到我們兩個面前,依舊是面無表情:

“蕭風,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在這個冰美人,頂頭上司面前,

我沒有理由說不,只能像是小雞仔一樣,乖乖的跟著她後面。

來到白老師的辦公室,我有點彆扭,也有點拘謹,

她的物品擺放非常整齊,應該是個強迫症患者,

再加上白老師翹著二郎腿,露出高跟鞋底下的紅色,

還有那細膩光滑的腳背,一定穿了庫裡絲,或者是肉色水晶短絲。

她就那麼看著我,就像是在挑選一件商品一樣,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為了緩解一下尷尬氣氛,我主動開口道:

“白老師,我能......做點什麼?”

白老師沉默了一下,開口道:

“你別緊張,找你來呢,是想和你聊聊,你想幹班長嗎?”

都說女人不能一直愁眉苦臉,否則會那啥不調的,

白老師這麼正經,生活肯定很無趣,我決心幫幫她,

於是乎,我裝傻充愣道:

“白老師,班長是誰?百家姓裡有姓班的嗎?”

我本以為這就是個玩笑,

但白老師卻瞬間惱怒,

她咬著銀牙,跺著腳,瞪大了眼睛,

又羞又惱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

想知道用言語調戲婦女判幾年嗎?”

白老師的忽然爆發,

可把我嚇了一個哆嗦:

“嗯......對不起白老師,說實話,我不想幹班長,

您還是另找其人吧,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哈。”

“站住!”

我悻悻的回頭:

“還有事嗎老師?”

白潔靠在椅子上,抱著肩膀:

“2024屆的高考狀元,領先第二名25分,被媒體譽為天才少年,

本來是可以進科技大學搞科研的,

可是你偏偏選擇了政法大學,棄理工於不顧,選擇走仕途這一條路,

現在你又不想當班長,你知不知道,

有多少人已經早在開學以前,就把申請交給我了!”

我懂白老師的意思,

理工類的學校不需要搞人情世故,

只需要埋頭搞業務就行了,

而政法大學這類文科學校則不然,

從學校期間就要學會、甚至是精通人情世故這一套,

否則以後畢業了,根本沒法在機關單位混!

看樣子,白老師對我很欣賞,

只有當了系裡的班長,才能進入學生會,

獲得更高的榮譽,給未來提前鋪路。

我爹只想著把工作幹好,

玩人情世故這一套不太溜,可我不一樣,

從小我就喜歡觀察那些求我爹辦事的人的嘴臉,

對付一個白潔,可謂是猶如探囊取物。

我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

眼珠一轉,眼淚就跟不要錢一樣躺了出來:

“老師,我明白了!您的良苦用心我全都明白了!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女人真心對我好,

一個是我房東,另一個就是您了,

您放心,條件允許的話,這個班長我肯定幹,

大恩不言謝,我給您跪下!您接好了!”

白老師起身攔住我:

“別演了,我最煩男人哭哭啼啼!”

我剛準備把眼淚射出來:

“啊?您看出來了。”

白潔瞪了我一眼:

“廢話,我又不傻!你不要欠良心賬,我只是看你很優秀,

既然選擇了政法這條路,就要走好,

不要像我一樣,那麼高的起點,卻來到了這......”

白老師說著,忽然惆悵起來。

這一刻,我也認定眼前這個女人是有故事的,只是不知道怎麼去挖掘。

眼珠一轉,我發現了白老師辦公室的架子上,擺放著很多法院的獎狀:

她或許能幫我爹!

“白老師,您以前在法院工作過?”

白潔慨嘆一聲,似乎不願意回憶起曾經:

“這是我的個人隱私,我沒有義務向你分享。”

見白潔把自己包裹的很緊,我繼續嘗試道:

“您既然在法院工作過,我想問一下山河縣煤礦那件案子,還有沒有翻案的希望?”

提到過去的專業,白老師果斷的說:

“當然,那件案子是我的大學同學監督辦理的,

鋼玉集團的蕭鋼玉涉嫌危險施工,

導致三名工人喪命,造成的社會影響極其惡劣,

已經結案了,沒什麼可再討論的了。”

連白潔也認為我爹有罪,

就像是把刀一樣刺中了我的內心,

我不顧一切的抓起了白老師的手,

她似乎也不是一個能坑我的人,

我索性就把實話說了出來:

“老師,蕭鋼玉就是我爹!

他是被人陷害的,我可以用人格和生命擔保!”

白潔很抗拒的掙扎開,然後疑惑的看著我:

“蕭鋼玉是你父親?”

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是,是我爹,老師,既然您的同學負責這件案子,

能不能替我引見一下,我手上還有一些錢,

只要能把案件重審,我可以付出一切的!”

白潔沉默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你先去吧,這件事我會關注的。”

臨走之前,我還是決定再試一次:

“求您把那個同學的聯絡方式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