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鳥的叫聲從深處的森林中傳來。黑暗籠罩的森林中,充滿了神秘的美麗和令人不安的氣氛。位於多爾特迪切大公城堡地下的一個特別巨大的宮殿中,房間和牢房密密麻麻。其中幾個房間似乎正在使用中,門緊緊閉著,但是從門縫中可以聽到尖叫聲和呼喊聲。牢房裡跪倒的罪人們,因為可能輪到自己而無盡的恐懼而顫抖著。

其中一間房間是拷問房間。剛才聽到的女性的尖叫聲突然停止了。與其他拷問房間相比,這個房間顯得冷冷清清,裡面有一個被綁住雙手和雙腳,吐血的女性。她似乎是羅莎宮殿的間諜或刺客。她一動不動,不搖晃身體。完美地失去了生命。沒有明顯的外傷,但從她口中流出的血量並不多。而且,看起來像是自己咬破了舌頭。多爾特迪切大公家族的人具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可以透過接觸血液讓人自殺。是尤克利德給予了她自己的血,使她發狂嗎?雖然真相還不確定。

"尤克利德大人,我們該怎麼處理呢?"諾埃爾·盧菲娜這個男人問道。他是尤克利德的得力助手,具有強大的魔力和柔軟而沒有缺陷的銀白色頭髮,煙藍色的眼睛。儘管他美貌透露著善良,似乎受到所有人的喜愛,但只要衣服上沒有沾染太多的血。

尤克利德的視線落在前方。

"那就算了。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

"我明白了。"諾埃爾回答道。

尤克利德剝下沾滿血的白手套,注視著喪命的女僕。在搖晃的火焰的照耀下,他血紅的瞳孔變得細長。

"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情報啊。"

"是的。但是現在僱主已經確認,那我們不只要殺掉那個人嗎?"諾埃爾說出了"殺死"這個詞。儘管尤克利德感到壓倒性的不正常,他把這一點埋在心裡。如果指出了這一點,對方只會反駁"請不要把社會理想強加給我"。尤克利德轉過頭,避開了從可愛的臉上說出恐怖的話的諾埃爾,嘆了口氣。

"……我只希望這樣就好了。"尤克利德的話引起了諾埃爾的略微點頭。

尤克利德深深地坐在拷問房間邊上被隨意放置的椅子上。

"我本以為一直以來,直系親屬終於動了姐姐的手,但我錯了。是因為嫉妒姐姐媽媽得到父親的寵愛嗎?真是個愚蠢的女人。"

僱傭了女僕,讓她潛入羅莎居住的宮殿的,是一個名字和臉都不知道的女人。她是多爾特迪切大公眾多情婦中的一個。她嫉妒被多爾特迪切大公深愛的情婦,以及那個情婦的孩子羅莎。企圖對羅莎動手,結果自食其果。追逐著那隻蝴蝶的人最終露出了牙齒。

諾埃爾走近已經死去的女僕,解開了她的手腳束縛。

"竟然對羅莎小姐動手,真讓人吃驚啊。只希望這不是個壞的引子……"

"引子……會有的吧。"尤克利德撩起額前的劉海,露出了沒有傷痕也沒有青春痘的白色額頭。即使是沒有特別打理的髮型,也散發著與年齡相稱的可愛和超凡脫俗的美麗。

多年來,有一個隱含的約定,不能對羅莎動手。但是現在有人打破了這個限制,已經持續了多年的封鎖出現了漏洞。也許,針對羅莎和她的母親的人數也不少。

"如果讓姐姐在這裡死去……我這一輩子就白活了。"尤克利德自言自語。儘管我覺得這是為了得到多爾特迪切大公的位置,但還是有一點奇怪。無視主人的態度,諾埃爾在一旁思考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