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鵬程第二天剛醒,就看聽到手機響了一下。他開啟看了看,竟是一條資訊。資訊寫道:
“兄弟,對不起,我臨走了,還要給你添麻煩,我只是不想讓珏瓊她們再見到我,所以提前離開了。我曾經跟你說過,我曾遇到過一位世外高人,我跟他走了。你從監控中會看到一道閃光,那就是我們離開時留下的。對不起,兄弟,我給你添麻煩了,請你體諒當哥的苦衷吧。當哥的再對你說聲‘對不起’!”
陶鵬程看完簡訊,忙穿上衣服。此時天還沒有亮,他先去看了看監控,真的在夜晚兩點左右的時候,院子裡出現了一道亮光。
他覺得這件事比較邪乎,便忙上報到監獄長那裡,暫時不聲張什麼。監獄長聽到陶鵬程的彙報,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覺得陶鵬程也沒有提前送走李宥響的理由。
於是監獄長召集監獄的領導開了一個緊急的會議,為不擴散事態,只能說李宥響一早被接走了。雖然獄友們都懷疑這個說法,但畢竟李宥響與監獄的領導關係都太好了,提前被接走了是有可能的事。
第二天,李媛和王華來到監獄接李宥響回去。她們心裡甚是激動,但王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到說不出的無盡失落。
陶鵬程看到她們來了,忙出了監獄,把她們帶到一處招待所,把李宥響發給他的簡訊讓王華和李媛看了,王華看了簡訊後,頓時感到寸腸欲斷,要忍不住大哭起來。
陶鵬程忙制止她們說:“嫂子,你要哭,就痛快地哭吧,不過李哥的事一直在保密,不能聲張。”
王華已聽不進去什麼,李媛對陶鵬程說:“真對不起,陶警官,我哥給你添麻煩了,既然我哥走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沒什麼,我知道李哥心裡苦,既然他這樣走了,或許是最好的結局。嫂子、妹子,你們也不要太難過了!”陶鵬程安慰著李媛和王華說道。
李媛答應著,而王華卻忘乎所以然,肝腸寸斷地哭著。陶鵬程已看不下去,黯然傷神地離開了。李媛看到陶鵬程離開後,也控制不住自己,抱著李媛大哭起來,邊哭邊說道:“你哥怎麼能這麼狠心,就這麼扔下我們走了?”
“嫂子,我不知道我哥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是那麼明智的人,肯定有他的苦衷,你就原諒他吧!”李媛痛哭著說。王華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抱著李媛,兩個女人緊抱著大哭了一場。
方珏瓊期待地在樓上看著,總感覺心不安寧。不明白是自己見到李宥響後的不安寧,還是怎麼回事。
接近明天的時候,她曾做了個夢,夢中她見到了李宥響。她驚喜地問道:“宥響,你回來了?”
李宥響卻微笑著不說話,只是深情地看著她。方珏瓊看到李宥響奇怪的樣子,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竟有些害怕,忙去伸手抓他。
可是李宥響就在她的面前,不管她怎麼抓,也抓不住。方珏瓊抓著抓著,便驚醒了,感覺甚是不安。
方珏瓊再也睡不著,一直站在陽臺上等著,盼著李媛和王華帶著李宥響回來。可是讓她意外的是,她等了一天,傍晚的時候,卻看到李媛和王華一臉悲傷地回來了,卻沒有見到李宥響。
方珏瓊忙跑下去,迎上她們說:“媽、姑姑,怎麼只有你們兩個?”
李媛拍了拍方珏瓊說:“咱們先上去吧,上去再說。”方珏瓊看到李媛悲傷的表情,而王華一臉的麻木,知道有不好的事發生,忙扶著王華,回到家裡。
王華一直麻木著,李媛對方珏瓊悲傷地說道:“珏瓊,我跟你說,你別難過。我哥昨天晚上跟著教授他口訣的那位前輩走了,或許以後我們再也見不到他了。”李媛說著,抽噎著哭起來。李媛這麼一哭,王華也跟著哭起來。
“不可能,他不會離開我們,他沒有理由離開我們!”方珏瓊不相信地說道,臉色頓時變得蠟黃,感覺心絞著痛。
“我們看過我哥發給陶警官的簡訊,陶警官還讓我們看了昨天晚上的監控的錄影。我哥真的走了。”李媛悲傷地說道。
方珏瓊聽著,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想哭卻哭不出來,她又忙從地上爬起來,抱著王華說道:“媽,你不能這樣啊,你要想哭,就哭吧!”方珏瓊說著,忍不住哭出來。
“珏瓊啊,我哭有什麼用處?既然他想離開,或許有他的打算,人生啊!就是有這麼多的不確定,是不是我不該活著?”王華悲哀地說道。
“媽,你怎麼能這樣想,你還有我啊,你說我是你的命根子,你的命根子在啊,你怎麼不能活呢?”方珏瓊急切地晃著王華說道。
“嫂子,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有珏瓊在呢,你可要想得開啊!”李媛安慰著王華說道。
王華眼淚頓時嘩嘩地流下來,緊緊地抱著方珏瓊,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方珏瓊雖然心如刀絞,但看著悲傷的王華,也只能堅挺著。
這段時間內,方珏瓊一刻不離地照顧著王華,也虧了桃花哪裡不忙,培訓班的事,就有李燦先盯著。
大約過了一個月後,王華的情緒才回落,不再那麼悲傷了。但她的身體已經不好了,方珏瓊找到顧長亭給王華辦了提前退休的申請,方珏瓊在培訓班附近租了個房子,把王華接到那裡,用心照顧著她。
方珏瓊在照顧王華的同時,也是對自我傷痛修復的過程,她雖然不明白李宥響為什麼要離開,但她知道,李宥響的離開肯定是為她們娘倆考慮。所以她們一定要好好活,更要讓自己的媽媽活得幸福,這樣她才能對得起李宥響的一片苦心。
時間很快過去了半年,秦曉東已經畢業了。一天上午上班後,方珏主瓊仍然埋頭苦學習,卻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邊站了一個人。方珏瓊嚇了一跳,忙抬起頭來看了看,驚喜地發現,站在她面前的竟是秦曉東,他正笑眯眯地看著方珏瓊。
看到秦曉東笑眯眯地看著自己,方珏瓊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秦曉東,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我來了一會了,看到你這麼專注地學習,就沒好意思打擾你。”秦曉東仍然微笑著說。
“噢,謝謝!”方珏瓊說道。
“珏瓊啊,你就不問我來做什麼?”秦曉東饒有興味地說道。
方珏瓊聽秦曉東這麼一說,奇怪地望著他,沒有說話。
秦曉東笑著說:“我已經畢業了,是想著來找你應聘,以後我想跟著你打工可以嗎?”秦曉東的口氣中充滿了真誠。
方珏瓊甚是不解地看著秦曉東,問道:“秦大才子,你的成績這麼優秀,很多學校肯定都會搶你,去學校工作才是正兒八經的老師呢!”
“不,我在很早以前我就已經下定決心,我這輩子只會給你打工,其他地方我都不去。”秦曉東看著方珏瓊,口氣中充滿了堅定。
“這,這……”方珏瓊低下頭,猶豫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珏瓊,你不要拒絕我,我來你這裡打工已鐵心了,即使你想攆我,我也不會離開。”秦曉東仍然懇切地說道。
“可是……”方珏瓊仍然猶豫不決地說道。
“沒有這麼多的可是,我的辦公室在哪裡,我把東西放下吧!”秦曉東追問著方珏瓊說。
“你,你去三樓吧,自己找個位置。”方珏瓊仍然低著頭說。
“唉!好哩!”秦曉東說著,深情地看了方珏瓊一眼,轉過身去,歡快地去了三樓。
……